019一言不合就上手

  結束了曖昧,豪華病房裏再次靜默。


  梁小濡直挺挺躺在床上,好像是一具沒有活氣兒的瓷娃娃一樣。


  她抓著自己的衣襟嗚咽:“梁以沫。。。你又不缺女人,為什麽要這樣對我?”


  “難道我不該為那白花花的四千萬找回點補償?”


  “你要什麽樣的女人沒有?為什麽偏偏是我?”


  他要補償,大可以奴役她,讓她在他公司打一輩子工來償還,沒必要這麽牽扯糾纏啊。


  梁以沫柔柔的摸著她的長發,好像嫌兩人的姿勢不夠親切,幹脆一撩被子自己在梁小濡身側躺下,將身邊的小人兒小心的撈到自己懷裏,又輕輕蓋上了被子。


  溫柔的在梁小濡額頭吻了一下,然後抱著她輕笑:“你也不要妄自菲薄,也許事情會有轉機,說不定我明天就對你沒了興趣,你可以重新開始新的生活也未可知。”


  梁小濡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的寵物,貓貓狗狗的,養在身邊取悅你,你也得給它點幸福的甜頭是不是?


  她木訥的盯著天花板,嘴裏嘲諷的笑著。


  “梁總說的極是,指不定哪天您瞎了眼竟然真的愛上我了,求著要娶我,我就翻身做主人了呢。。。”


  身邊那具男性的身子突然一僵,然後梁以沫樂了,將她又摟緊了些。


  “梁小姐果然胸懷大誌,這樣吧,我們以一年為期,如果你能讓我一年之內真的愛上你,那麽我娶你!”


  梁小濡沒吭聲,她心裏想著的人是簡言,對創世總裁夫人的位子自然是沒有興趣,隻不過如果有一天能把梁以沫踩在腳底下,她會高興得放鞭炮!


  鬼使神差的,她突然出手,朝梁以沫的身上狠狠抓去。。。


  這一抓,她才知道深淺,以彼之碩大自己手之渺小,委實難堪了些。


  不過不要緊,重要的是她掌握住了!

  梁以沫猝不及防,卻並沒有任何反抗,任她抓著。


  “梁小姐,手感如何?你可滿意?”


  “一般。”


  “僅是一般而已?要不我們試試功效?”他不要臉的提議。


  “信不信我現在就捏爆你?”梁小濡認真考慮著。


  “這不好吧,如果以後你真嫁給了我,現在捏壞了,可要守寡的。。。”


  梁以沫一點都不急,似乎很享受被她罩住的感覺,甚至那裏還不聽話的撫過她的掌心。


  梁小濡羞得滿臉通紅,真想就這麽廢了他。


  千鈞一發之際,她的手機響了。


  梁以沫半坐著,從床頭拿起她的手機,看了看來電顯示:親愛的簡小言。


  目光寒涼下來,遞給梁小濡。


  梁小濡捂著自己的嘴拚命控製情緒,甚至還發出了歡喜的聲音:“簡言。。。”


  “小濡,你醒了?”


  簡言的聲音透著疲憊,聽見梁小濡的聲音,他驚喜至極。


  兩人簡單說了一下彼此情況,又互為勉勵,最後梁小濡在梁以沫冰塊兒一樣的臉色下匆匆掛了電話。


  梁小濡怕他不高興,主動當著他的麵把稱呼改了:簡言。


  梁以沫複雜的看了她一眼,突然奪過手機:“昨天下午你在會所樓下也給我打過電話來著,你把我備注成什麽?”


  梁小濡嚇得趕緊扯過被子蒙住頭。


  梁以沫嫻熟的調出聯係人信息,一看自己的稱呼:梁禽獸。


  臉色比茅坑邊上的石頭還臭!


  大手扯掉了被子,將手機甩給梁小濡:“馬上改了!”


  梁小濡不敢看男人的眼睛,乖乖的接過手機,想了半天,輸入:梁總。


  梁以沫似乎還是不太滿意,但是兩人關係特殊,又不適合別的稱呼,隻能作罷。


  他帶著怒意轉身側臥,梁小濡眼明手快的又把稱呼改了:梁妹妹。


  就是不想讓他高興!


  她抱著手機,累得沉沉入睡。


  她剛傳出鼾聲,梁以沫就睜開了眼,翻身下地。


  將她手機抽走放在床頭,又給她掖好了被角,留了一盞小夜燈,推門出了病房。


  病房門口靜立兩個身著黑色西裝的男子,還有兩個醫護裝扮的年輕女人。


  “照顧好她!不要任何人打擾她修養!”


  “是!”


  “有什麽事馬上電話通知我!”


  “是!”


  “還有。。。用最好的藥,我不想看到她身上留下疤痕。。。”


  “。。。”


  兩男兩女麵麵相覷,嚇得不敢抬頭。


  梁以沫抖了抖西裝,抬腿離去。


  夜幕下的邁巴赫裏,靜靜坐著一個容顏俊俏的男子,沈澈。


  “梁少!”


  見著梁以沫來了,他打了個招呼。


  玉雷開車,兩人在後排靜坐,沈澈猶豫著開口:“梁少。。。阿言遲早會知道的。”


  他是第一個發現梁少對簡言女朋友動了心思的,梁少是他的兄弟,簡言也是,他不希望看到有兄弟內鬥的一幕發生。


  “他知道又怎樣?我從來就沒想過瞞著他!梁小濡必須離開他,她和他不能在一起!”


  梁以沫似乎是為了簡言著想。


  沈澈卻皺了眉:“愛情是兩個人的事,合不合適隻有當事人雙方才知道,俗話說,寧拆十座廟,不拆一樁婚!梁少。。。凡事都有個先來後到,如果你真的單純為了阿言考慮,就不該插手他們的事,要阿言自己決定才是。”


  “世界上的年輕女人千千萬萬,阿言看中誰了我都沒意見,但唯獨梁小濡不行!”


  “為什麽?”


  “她是我的。。。寵物。”


  愛炸毛的小貓咪!

  梁以沫覺得這個詞很適合梁小濡。


  沈澈不再勸,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梁少都明確表態了,那麽應該放手的,怕是就隻有簡言了吧?


  但是簡言難道是傻瓜嗎?他難道真的一點都沒有感覺到梁少和梁小濡之間的不同尋常,甚至以梁少的技術和心理素質,會真的射傷他女朋友?他就一點兒都沒懷疑過?

  但是他還是痛苦的思考了一夜,然後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去了法國,一番忍辱負重,換回公司的十倍規模!這般隱忍到底是為什麽?難道不是為了有足夠的力量和梁少抗衡,等待滿血複活歸來報奪妻之恨的那一刻?

  梁少固然強勢,但這樣的簡言,也是他們都沒料到的。。。


  簡言選擇了忍耐,就變了,變得不再是從前那個溫文爾雅的兄弟。。。


  沈澈看著梁以沫的側臉,多年朋友,他甚至和梁少有過生死之交,從情感上說,他還是偏向梁少的。


  “梁少,大家都是兄弟,你從來不是一個奪人所好的人,更不是一個沉迷美色的人,你這麽做一定有你的理由,能告訴我嗎?”


  梁以沫的眼神已經濃的化不開,沈澈的信任讓他微微動容。


  “阿澈,如果我說梁小濡是我的女人,你信嗎?”


  沈澈懵了:“可她似乎不認識你。”


  梁小濡的表現,不像是裝的。


  “她不記得我了。。。”


  梁以沫喃喃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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