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隻能去求冷血總裁
為人子女的,這叫她情何以堪?
搶救室那邊突然有了動靜,醫生剛一出來就被飛奔的梁小濡給抓住了。
她緊盯著醫生臉上的每一個表情,嗚咽著:“醫生,我媽怎麽樣怎麽樣?”
醫生不動聲色的撥開她的手,摘下了口罩:“病人還沒有完全脫離危險,要在重症監護室觀察24小時,此外,她的心髒病不通過手術治療不能去根兒,不要讓病人受任何刺激,不然神仙也難救了。。。”
“謝謝醫生!”
梁小濡覺得自己的鬢角汗滴滴的,一問一答,她卻緊張的快要死去了一般。
知道媽媽暫時脫離搶救,她轉身衝到陸明瞿麵前,作勢要跪下卻被對方一把攔住。
陸明瞿連連拒絕,皺眉後退:“你要做什麽?”
梁小濡哭著懇求:“陸行長,我求你了,幫幫我媽媽,別告她!她這輩子已經夠苦的了!”
陸明瞿沉默,半晌之後歎了口氣:“老丁的遭遇我也很同情,小濡,不是我不肯幫忙,實在是我幫不上忙!如果你要求我,倒不如去創世集團找他們的總裁問問看,如果創世集團認虧四千萬,我們又有什麽理由去追究這件事呢?”
“創世集團總裁?”
梁小濡抹了把眼淚,梨花帶雨。
“沒錯,現在創世的當家人,就是梁中書的兒子,梁以沫總裁!”
梁中書的兒子、梁以沫!
梁小濡身子狠狠的晃了晃。
手機響了,她朝陸明瞿道謝後走到角落接聽。
簡言笑得和煦:“小濡,終於輪到我們領證了,你在哪裏?”
“簡言。。。”
話沒說完,原本明麗的俏臉上早已眼淚成行。
“小濡,你哭了?你在哪裏馬上告訴我!”
簡言一下子沒了笑意。
“簡言,恐怕、我恐怕今天沒有辦法和你領證了。。。”
梁小濡掛了電話,背靠瓷磚痛苦仰頭看著天花板。
眼淚,簌簌的滑落地麵。
“小濡!”
簡言一個人呆立在窗口,身後的年輕人不耐煩了,嚷嚷:“到底辦不辦?別耽誤我們的吉時!”
簡言歉意的讓出位子,一邊風風火火的在大廳裏尋找梁小濡的影子,一邊不停的撥打那串熟悉的號碼!
天,說變就變,剛剛還晴空萬裏的,轉眼就煙雲聚攏,似乎孕育著一場浩大的暴風雨。
梁小濡不接他的電話,丁婉儀也不接!
到底是怎麽了?
他懊惱的一拳砸在了玻璃窗上,血跡沿著裂痕蜿蜒而下,觸目驚心。
二院裏,梁小濡被阻隔在玻璃窗外,她親眼看見媽媽身上被插了很多管子,各種儀器也圍繞在她的身邊。
那個這世界上她最親密的人,就靜靜的躺在病床上,一動不動,死了一般。
“媽。。。”
她心底無數次的呐喊著,卻又明明知道那有多麽無力。
現實社會,弱肉強食,她四處碰壁簡直頭破血流。
如果她爸爸沒死,如果沒有七年前那場車禍,如果她不曾失明。。。
那麽她媽媽就不會一輩子這麽辛苦恣睢的生活,也不會遇到這麽絕境的事!
如果她身居高位,如果她銀行存有巨款。。。是不是,隻要賠了錢就沒事了?
總之,她是弱者!所以就活該窮途末路!
指甲深深陷入自己的皮肉,她真沒用!連自己的媽媽都救不了!
“不——媽,你苦了一輩子,我絕不會眼看你出了醫院又進了監獄!”
玻璃窗上的小手用力的攥著,關節都已經泛白。
她咬著下唇,然後突然頭也不回的走了。
她隻能去求一個人,一個她最不想見到的人,那個人同時也是她媽媽最抵觸的人,創世集團的首席執行總裁——梁以沫。
隻要梁以沫同意撤訴,她媽媽就能夠免於牢獄之災!
但是,想要見到梁以沫,簡單的時候非常簡單,比如昨天。難的時候可以說難於上青天,他的行程全都排的滿滿的,絕對沒空理會她一個普通女人的訴求,更何況是深深得罪過他的女人!她甚至都無法靠近他的辦公樓方圓百米!
要見到梁以沫,她需要一個人的幫助-——簡言。
到了家裏,簡言果然在露台上等她,花叢中,男人顯得有些沮喪,沒有成功領證,給他的打擊很大。
好比你已經向一個睡死的人伸出援手,又突然收了手。
“簡言。”
她輕輕朝他走去。
簡言沒有動,兩手插在發間伏在膝蓋上。
“簡言,對不起。”
她坐在他身邊,呆呆看著天空的烏雲密布。
“為什麽不接我電話?”
簡言終於開口了,聲音裏有些傷痛。
“我不知道。。。”
梁小濡的語氣很淡,她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會這麽平靜。
“梁小濡!如果你反悔了不願意和我結婚,直說就是,我簡言不是那種死纏爛打的人你知道的!”
“我沒有。。。”
“那就是有事情嘍?”簡言苦笑,“小濡,咱們都是談婚論嫁的人了,難道你還有什麽在瞞著我的秘密嗎?如果不能交心,與其將來同床異夢,還不如趕在傷害還沒出現,就結束一切!”
她是他最愛的女孩,卻出了事也不第一時間來找他,他有那麽無能嗎?
他的心好似在滴血一般,好痛、好痛。
梁小濡心裏更不好受:“簡言,我隻是遇到一點小問題而已,請給我點時間好嗎?”
她不想說媽媽工作上的失誤,那也不是件光彩的事,她不想在未來丈夫麵前抹黑了自己的媽媽。
簡言轉頭看著她,艱難的點頭:“好!”
如果她要,他願意等。
他會給她想要的,比如一點私人空間還有足夠的信任!
“小濡,答應我,再不會有下次了對不對?有什麽事情都跟我明說,我會站在你這邊的,一定會的!”
“好的,簡言。”
兩人深情相擁。
梁小濡心裏突然內疚起來,她知道自己要小小的利用一下簡言:“對了,我想見見梁以沫,可以嗎?”
她渴望一份透明的愛情,但是現在顯然她在簡言麵前並不坦白,這讓她心情很沉重,卻不得不去做。
“見他?為什麽?”
簡言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