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沈丞相中風
“表姐,你真丟我們家的臉,我代表我爹娘正式通知你,你已經不再是我們家的人。”裘五月氣得臉色發青,她這個表姐典型的愛慕虛榮。
“殿下,既然你來了,我就直說吧,隻要你讓我嫁給其中一位世子,我保證會乖乖聽話,絕對不給你添亂。”餘詩詩恬不知恥地要求錦萱給她賜婚,錦萱被她氣得不輕。
“餘詩詩,你哪來的自信。”錦萱坐在餘詩詩的對麵,鄙視地看著餘詩詩。
“我姑母最疼我了,要是我在南安受了委屈,她肯定會怪你,到時候,阿福就甭想娶五月。”
餘詩詩的理由讓眾人哄堂大笑。
她這是親情綁架,她吃定餘氏舍不得處罰她,所以她才會肆無忌憚地予取予求。
“啪!”裘五月氣得,賞餘詩詩一耳光。
“像你這種忘恩負義的東西,誰稀罕你,哼,你還敢利用我娘威脅五嬸,你真是可惡。”
裘五月的舉動讓餘詩詩吃驚,在裘家,裘五月從來不敢這樣對她。
“餘詩詩,你把我最後一點耐心都磨滅了,既然你這麽不識抬舉,那就別怪我不客氣。”錦萱也怒了,以後,無論餘詩詩是生還是死,都與她無關,更與整個宋家無關。
“你不能那樣對我,我是五月的親表姐,你要是那樣對我,我姑母會傷心。”餘詩詩見錦萱動怒,她又拿她姑母嚇唬錦萱。
“是嗎?”錦萱最討厭被人威脅,以前,宋寶珠威脅她,她都不買賬,更何況是餘詩詩。
“五月,我錯了,我不應該耍小孩子脾氣,你幫我求求殿下,讓她別懲罰我。”
錦萱把餘詩詩從椅子上,拽起來,仍在地上,餘詩詩很害怕,她哭著去拉裘五月的手,裘五月憤怒地甩開她。
“餘詩詩,你從小就欺負我,但凡我有一樣好東西,你都想方設法要了去,這次,你真的太過分了,我裘五月在此發誓,從今以後,我不會再把你當表姐,我們之間的姐妹情分從此結束。”
親情綁架真的好可怕,以後和親戚相處也是一門學問,得有個度。
有些人你對她再好,她也不會感恩,要是哪天你心冷了,不想繼續犯傻,她們還以為你變了。
“五月,你也別傷心了,我等會兒和我爹商量,過兩天派人把她秘密送走。”
錦萱見裘五月哭了,她心疼地擦掉她眼角的淚水,裘五月這麽好的人怎麽就攤上餘詩詩的這樣的極品。
“五嬸,都怪我,我不應該答應帶她來。”裘五月哭有兩個原因,第一個原因是她覺得對不起錦萱,第二個原因是餘詩詩傷了她的心。
“此事不要聲張,你們好好看著她。”錦萱牽起裘五月出了房間,命人把餘詩詩關在屋子裏。
她們走後,餘詩詩就嚎啕大哭。
她以為她很委屈,其實她的臉早就丟光了。
長樂宮的宮女們背地裏都在議論她,說她下賤。
宮外!
玉琴去了太史令家,太史令見玉琴出現,他有些驚訝。
“琴大人,您來寒舍有何見教。”太史令在正廳接見玉琴,他喊玉琴一聲琴大人,玉琴很開心,她是錦萱身邊的金牌侍衛,大小算個官。
玉琴不拐彎抹角,她直接說了來意。“蔡大人,卑職奉皇太女之命,前來取那幾個人的名單,還望您告知一二。”
“那個幾個人的名單我會寫給你。”
“多謝蔡大人。”
玉琴抱拳施了一禮。
“琴大人,殿下說隻要是南安的子民都可以報名去北川,我想讓犬子去鍛煉一下,不知琴大人可否跟殿下說一聲。”太史令名叫蔡培俊,今年已滿四十歲,他做太史令有二十年了,一直還在這個位置上。
他想借這次機會嶄露頭角。
他不求他能像其他官員一樣,能當多大的官,他隻求他的兒子有個好前程。
“令公子從小就喊著金湯匙長大,他吃得了那份苦嗎?”玉琴所了解的蔡公子是個嬌生慣養的搗蛋鬼,因為他是獨子,太史令的爹娘和太史令的妻子非常寵他。
他在南安城是出了名的惹禍精。
“他太浮躁了,我想讓他去吃吃苦頭。”兒子十九歲了,還像個小孩子一樣,惹是生非,太史令很頭疼,他不想讓兒子繼續當紈絝。
他想讓他去北川城吃吃苦頭。
“琴大人,犬子雖然頑劣,但人不壞,他從來不幹殺人放火的事兒。”
她知道蔡公子不壞,但蔡夫人他們舍得讓蔡公子去北川城嗎?
整個南安城誰不知道蔡夫人和蔡老太爺夫妻倆寵蔡公子上癮。
“殿下,那邊我會知會一聲,您放心吧。”玉琴猶豫了下,還是答應跟錦萱談一談。
“多謝。”太史令禮貌地道了聲謝,隨後去把名單謄寫下來,拿給玉琴。
丞相府!
沈丞相回到家,就躺在床上,嘴角抽風。
從皇宮出來,他就氣得吐血,府裏的大夫給他診脈,說他是氣急攻心,才會中風。
他妻子俞氏和他兩個嫡子嫡媳在他床前的屏風外商量對策,他一倒,就意味著沈家要倒了,這些年,是他一直支撐整個沈家。
一位身著錦衣華服的年輕小夥匆匆忙忙走了進來,對沈先碩說道:“爹,宮中來人了,讓我們換門匾。”
“什麽,你爺爺才回來,他們就急著把丞相府的門匾換掉。”俞氏聽說要換門匾,她氣得麵色發黑。
“這是規矩,換就換吧。”沈先碩比較淡定,這致仕了的官員不能再沿用以前的稱呼,即便有人願意喊他爹丞相,也要加個前任丞相。
他記得史書上記載,以後但凡致仕了的官員都統稱老爺。
“噗!”床上的沈丞相聽見家人議論此事,他氣得再次吐血。
床榻邊的仆人見沈丞相口吐鮮血,他急忙喊人。
“大爺,二爺,丞相大人又吐血了,您快進來瞧一瞧。”
“大哥,爹怎麽樣了?”此時,翎王妃匆匆從外麵趕過來。
“爹怕是熬不過去了,他都連續吐兩次血。”沈先碩皺起眉頭,往他父親的床榻走去。
“夏錦萱那個妖女,她剛回來,就害爹失去官位,我饒不了她。”翎王妃一邊跨步饒過屏風,去見自己的父親,一邊怒罵錦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