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9.第869章 那個男人,是誰?
「嗯!」
樂兒高興的點頭。
「少爺你擔心太多了吧,這丫頭哪兒能輕易的被人家欺負,」衛奴在一邊提示著,生怕蔣煥一不小心又被騙了。
蔣煥笑了:「說的也是。」
樂兒不高興的道:「怎麼不會了?不管,我就是要蔣煥哥哥照顧我!」
「自然是要照顧你的,不過,鎮撫司這種地方,天天都是練武練兵,你呆著也很無聊的,你以後還來?」蔣煥其實覺得有些詫異,樂兒這性子完全是放養出來的,想必最受不了這種地方了,還不如找她小夥伴一起去玩兒呢。
不過,她一向是不按套路吃牌的,而且,他似乎也從來沒懂過這個小女孩的世界······
——
「娘親。」
香梨瞧見小竹回來了,笑了:「今天回來這麼早?樂兒呢?」
「她去鎮撫司了。」
香梨愣了愣,樂兒怎麼會喜歡往那兒跑了。
正想問問,便見小竹神色肅然的道:「娘親,我今日在宮裡,看到了一個醜事。」
香梨神色一滯:「什麼醜事?」
小竹看了看左右,香梨便擺了擺手:「都退下吧。」
若蘭這才領著一屋子照顧的丫鬟們下去了。
小竹坐到了香梨的身邊,道:「羅太妃,和人私通。」
香梨瞪大了眼睛:「怎麼可能?!」
羅太妃,那個唯唯諾諾膽小如鼠的女人?她能幹出這種事來?
李香梨怎麼都覺得不信呢。
「羅太妃現在,大概是騎虎難下了,可那個男人卻是糾纏不休,我瞧著也是吃驚。」小竹道:「我想著這事兒非同小可,所以先趕來告訴娘親了。」
香梨沉著臉,沉默了半晌:「你可看清楚那男人的臉了?」
「沒,我隔著牆,只聽到聲音,那男人跑了,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兒。」
「不知道?那可就難辦了,」香梨心裡也跟著緊張了起來。
羅太妃跟她沒什麼交情,她自然沒那麼多的閑工夫去管她如何,只是羅太妃此事一旦泄露出來,必然會牽扯到十七,當今皇帝,偷情是多麼不恥的事情,皇帝的母親偷情,世人要怎麼看這個皇帝?
甚至可能會有人惡意才揣測十七是不是野種,事情一旦鬧出來,勢必會各種風波停不下來。
若是知道那男人是誰,還可以先發制人,現在······
香梨起身:「我進宮去一趟。」
香梨前腳出門,若蘭便道:「王妃要進宮?王爺肯定不許的。」
自從香梨懷上了孩子,基本上郭寒是不許她隨便出門兒的。
「就說是母妃請我進宮去了。」
「啊·····」這個借口,好像還不錯。
——
羅太妃幾乎一路倉促的跑回了自己的宮裡,臉色都是煞白一片,額上更是不停的冒虛汗。
宮人們瞧著她這個樣子,也是嚇了一跳。
「娘娘怎麼了這是?」貼身宮女露珠連忙拿了帕子上來給她擦臉。
羅太妃胸口不停的起伏著,有些茫然的搖了搖頭:「沒,沒事。」
都這個樣子了,哪裡是沒事?
露珠連忙上前道:「娘娘到底怎麼了?莫不是誰衝撞了您?」
「沒有。」
「娘娘如今身份不一樣了,不要總是害怕,若是讓皇上知道娘娘受了欺負,恐怕會生氣。」
羅太妃連忙道:「不能告訴他。」
「為什麼?」
「就是不能說!」羅太妃喝斥道。
露珠頭一次見羅太妃說話語氣這麼的差,一時都愣在了這裡,雖然不知道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卻也還算是識相的閉了嘴,給羅太妃端了杯茶給她壓壓驚,自己就安分的站到了一邊。
羅太妃拿著茶杯的手都似乎在抖,強自鎮定的道:「都嫌下去吧。」
「是。」宮人們福了福身,這才全都退下了。
羅太妃渾身都沒了力氣似的,就這麼癱坐著靠在了椅背里,想起方才的那一幕,幾乎嚇的魂兒都沒了。
那個男人,從前是她最大的執念,如今,卻是她想都不敢多想一次的危險。
因為她知道,一旦被人提及,就會讓她永無翻身之地,甚至,連累十七皇子都要跟著倒霉。
這樣的代價,實在是太大了!
他怎麼會突然出現?為什麼突然出現?
羅太妃的心裡幾乎平復不下來,臉色都蒼白的很。
忽而見露珠進來:「娘娘,攝政王妃來了。」
羅太妃心裡一緊,連忙整理了一下情緒,似乎想要強自鎮定下來,深呼吸幾口氣,這才緩緩的道:「請進來。」
「是。」
香梨進來的時候,羅太妃的臉色還有些白,看著香梨也難免有些掩不住的慌張,此時的羅太妃,心裡其實是很心虛的。
「王妃今日怎麼會難得進宮來了?」
自從香梨懷了身子,的確也很少進宮了。
香梨卻沒有回答那個寒暄的話,只是定定的看著她:「羅太妃臉色有些不好,是不是受驚了?」
羅太妃怔住了:「沒,沒有······」
香梨扯出一抹笑來:「站著做什麼?我今日特意來就是想找羅太妃說說話,您坐啊。」
羅太妃愣了愣:「哦。」
心裡卻在疑惑的想著,香梨難得進宮一趟,不去找沁太妃,反而來找自己?
露珠端了茶上來,福了福身自覺的退下。
香梨端起茶杯淺抿一口,才緩緩的道:「羅太妃看樣子今日是受到了什麼驚嚇了?」
羅太妃幾乎條件反射的就直接搖頭:「沒有!」
香梨看了她一眼,才道:「有些事情,瞞著不一定壓的下去,羅太妃性子溫順,遇事肯定也不會想著怎麼解決,或者想要解決卻想不到什麼好辦法,找不到什麼好幫手,這種時候,羅太妃最該信任的人,應該是我。」
羅太妃眸中染上了恐慌:「你,你,你這話什麼意思?」
香梨定定的看著她:「今日糾纏羅太妃的那個男人,是誰?」
「嘭」的一聲,羅太妃手一抖,便將茶杯摔在地上,好容易強自恢復過來的臉色,此時更是瞬間白的沒有絲毫的血色,嘴唇都哆嗦著:「我,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