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0.第500章 一個小野貓撓的
真兒氣的半死:「這會兒你還來問我了?沒出息的東西,這點兒小事都辦不好,養你何用?!元妃娘娘若是知道了,定饒不了你去!」
豹哥這會兒也被嚇著了,連忙求饒道:「好真兒啊,真兒姑娘啊,你可千萬得在元妃娘娘面前給我說說情啊,我這真的不知道咋回事兒啊!」
真兒一把甩開他的手,冷聲道:「罷了,我沒功夫在這兒跟你糾纏了,我先去回了娘娘,之後再找你算賬!」
說罷,恨恨的跺了跺腳,才帶上大大的斗篷帽子,飛快的走了。
豹哥在原地急的滿頭大汗,這下可好,事兒辦砸了,想想元妃那狠厲的手段,那是真的不能輕易放過他的呀!
玉明殿內。
真兒幾乎是哆嗦著嗓子將豹哥來回復的話說了一遍。
「什麼?!」元妃一巴掌拍在了一旁的桌上,立即站起來,厲聲道:「沒死?那女人竟然沒死?」
真兒聲音都不敢稍稍高一點兒,跪在地上趴著身子道:「豹子說,他也沒弄明白到底怎麼回事兒,他派去的人一個沒回來,他也不知道什麼消息,反而就知道李香梨回瑞王府了。」
元妃氣的差點兒要掀桌:「該死的人活的好好兒的,辦事兒的人卻一個影子都沒了,那群廢物到底是幹什麼吃的?!」
「娘娘息怒,現在咱們也不知道什麼情況,還是不能輕舉妄動,容易打草驚蛇啊。」
元妃突然道:「不好,那群人消失了,莫不是落到了郭寒的手上?萬一暴露了??」
元妃簡直不敢想這個後果。
真兒連忙道:「娘娘不必擔心,豹子特意說了,那群派去行刺的人,壓根兒連背後之人是誰都不知道,甚至不知道他的身份,就算那些人真的落到了瑞王殿下手上,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的。」
元妃這才稍稍放了心,微微舒了口氣,道:「那就好,只是這次沒能將李香梨弄死,已經算她走運,真不知道到底是誰幫了她?」
元妃自然不可能想到李香梨一介農女還有這麼好的功夫了,她唯一能想到的就是什麼人幫了她。
真兒倒是不想讓元妃繼續在這個問題上糾結,元妃肯定會因此火氣越發的大,她太了解元妃的性子了,元妃發脾氣了,最後要倒霉的還不是他們這些當奴才的。
真兒便適時的轉移了元妃的注意力:「娘娘,這次行刺未能成功,瑞王殿下那邊肯定會因此有所警惕,咱們近期內不宜再輕舉妄動,不然很容易反過來引火燒身,所以,咱們還是得平靜些才好。」
元妃雖然脾氣大,但也不是不理智的人,這次的事情必然是刺激了郭寒的,她現在不能有任何異常,否則他一旦懷疑到她頭上來,恐怕真的就完了。
元妃滿肚子的不甘心,原本以為今天就能等到那個不起眼的女人死了,她甚至都已經想好了後面的路該怎麼走,可誰知,竟然是這麼個結果,元妃這一口氣憋在心裡,卻也發泄不出來,真的快要嘔血。
真兒自然是看出了元妃的心思,便道:「娘娘現在也不必這般動氣,那女人這次僥倖逃過一劫,下次可就沒這麼好運氣了,憑藉娘娘的手段,要除掉她,根本不必費太大的力氣。」
元妃咬牙道:「可本宮已經跟陛下請旨,去瑞王府休養,就是想著先除掉她再去,可現在她在那瑞王府作威作福,本宮??」
真兒便道:「娘娘何必怕了她?她如今雖然是瑞王府的女主人,可娘娘一旦去瑞王府休養,那身份地位怎麼也在她之上,她還敢對娘娘怎麼不恭敬不成?娘娘要去住,大可以不在意她,甚至壓制住她,就算如今計劃有變,那個礙眼的女人還是在那兒,娘娘也完全可以不受影響的,再說了,咱們不是還有沈小姐嗎?」
元妃眸子這才稍稍亮了起來,微微揚了揚頭:「也是。」
元妃袖中的手狠狠捏起:「李香梨,你以後的運氣可就沒那麼好了!」
——
次日。
皇帝召見,郭寒一早便進宮去了。
水生跟在一旁道:「殿下,太后壽宴的賀禮已經準備妥當,您要不要過目一下?」
「不必了,你看著辦就好,」郭寒淡聲道:「太后壽宴將近,想必該回京的也都陸陸續續的回來了吧。」
「是的,在外封地的幾位皇子們幾乎都回來了,就連楚王,也在昨日晚上趕到京城。」
郭寒腳步微微一頓,昨晚。
興許是昨晚香梨發生了不好的事,現在他聽到這個時間就敏感,不過也沒有放在心上。
「他也回來了?」郭寒挑了挑眉,還有些詫異,以為他又要各種託詞不歸,畢竟聽說這位楚王已經五年沒有回京了。
「的確,昨晚剛剛收到的消息,」水生話音剛落,抬眼便看到前面迎面走來的一個頎長的身影。
不是龍靈宇又是誰?
水生看了龍靈宇一眼,便退後一步,行禮:「參見楚王。」
郭寒沒見過龍靈宇,漠然的打量著眼前的有些騷包的男人,神色沒有絲毫變化。
龍靈宇看著郭寒微微挑眉,狹長的眸子閃現著一抹異樣的神采:「這位,就是我失散多年的小叔叔?」
郭寒神色一如既往的冷峻,沒有絲毫起伏,只是看著眼前的男人,心裡莫名其妙的一陣不爽。
郭寒微微蹙眉,頭一次見的人,他不爽個什麼勁兒?
「久聞楚王大名,今日難得一見??」郭寒抿了抿唇,看向了龍靈宇臉頰上貼著的一個小小的紗布,才道:「幸會。」
龍靈宇抬手摸了摸自己臉上的傷口,勾唇:「一個小野貓撓的,不礙事。」語氣里還帶著些許曖昧的味道。
郭寒早就聽聞了這龍靈宇向來好女色,各種美人應有盡有,就是個十足的紈絝子弟,此時聽了他的話,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估計是跟哪個女人歡好時留下的。
郭寒並不很想接著跟他繼續話題了,乾脆的拱了拱手:「告辭。」隨即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