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2.第372章 沒臉
難怪潑血,這野熊聞著血腥味兒不就來了嗎?
一群山匪嚇尖叫著四處跑開,那野熊聞著他們身上的血腥味兒越發的興奮,嗷嗚的一嗓子,直接沖著他們撲過去。
香梨在外面聽著裡面的吵鬧聲,冷哼一聲,這才轉身準備走了。
「總算是把這些山匪都制服了,可真是嚇死我了,咱們村裡人這輩子都沒做過這麼刺激的事兒,」姜東拍了拍胸脯,都跟著鬆了一口氣。
香梨勾唇笑了笑:「大家都還安全就很不錯了,待會兒讓里正去鎮上報案吧,讓官差來。」
姜東道:「里正身子也不大好,還是我去吧,待會兒我就去。」
「嗯。」
村民們已經知道了山匪被制服了,便也都放心的從躲藏的地方出來。
馬氏還沒緩過神來,抱著栓子哭的稀里嘩啦的:「我的兒啊,可嚇死娘了,你要是出了啥事兒,我可怎麼辦啊!」
栓子到底好動,一個勁兒的被抱著也煩了,使勁兒的推著馬氏:「娘你憋死我了都,幹啥啊!」
正好這會兒香梨過來了,栓子一瞧見香梨便興奮的從馬氏的懷裡鑽出來,跑到了香梨的跟前:「香梨嬸嬸!」
香梨笑了,摸了摸他的頭:「待會兒下山了趕緊去找個大夫看看身上的傷,還有沒有很害怕?」
「沒有!我今天好勇敢是不是?」栓子期待的看著香梨,似乎覺得能得到她的讚賞就是非常榮耀的事情一般。
香梨勾了勾唇:「嗯,很勇敢。」
栓子歡喜的蹦躂了起來:「以後我還要做這麼勇敢的人!我都決定了,以後我要當兵,就殺這些山匪!殺他們個片甲不留!」
馬氏的臉色卻一下子就不好了,自己的兒子,咋的就跟這個女人這麼親近,反而跟自己生疏成這副德行?
馬氏氣惱的衝過來,一把揪住了栓子,沖著香梨罵道:「你又跟我兒子下了什麼迷魂湯?讓他這麼聽你的話,你果然是個······」
話還未說完,便見里正厲喝一聲:「馬氏!你最好給我要點兒臉面,若非是香梨,栓子現在不知道被那群山匪整成啥樣!你自己作踐自己,隨便放任自己孩子出去亂跑,被山匪給抓住了,我原本就不該讓你上山的,直接把你趕下山去,也讓那群山匪弄死你得了,當初你沒有為今天的戰鬥出一分力,香梨不計前嫌幫了你兒子,你反而還在這兒說三道四,早知如此,我們也全都不幫你了,倒是看看你有什麼能耐能斗的過那些山匪的!「
里正這話一出,所有的村民也都跟著應和了起來:「就是,當初是誰說不靠我們的?今兒還不是巴巴的跟著我們上了山,我家那口子為了在山上挖陷阱啊,累的渾身都虛脫了,你們家倒好,還真是半點力氣都不出!真把自己當祖宗?合該我們供著你們?!」
大山村的村民們一般都還是很樸實的,真正遇到危險的時候,誰還記得從前的那些恩怨是非,反而都是積極的互幫互助,但是這一碼歸一碼,既然危險已經過了,自然也不能讓馬氏他們家白佔了這個便宜!
馬氏生生被梗在那裡,氣惱的道:「都是鄉里鄉親的,至於這麼計較嗎?生死攸關的,你們還真是狠心把我給趕下山去啊?況且李香梨救我兒子,不也什麼傷都沒有嗎?又沒出啥事兒,何必說的跟身似的?」
馬氏這四兩撥千斤的幾句話,還真是三兩下就把這次山匪事件說成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兒了。
里正氣的半死:「果然是不要臉的人!我大山村如何能容的下你這種狼心狗肺的人?!」
馬氏正要接著狡辯,便聽到她相公張大石沖著她吼了一嗓子:「你給我閉嘴!」
「你凶我幹什麼?這是村裡人故意要欺負咱們家啊!」馬氏憤憤的道。
張大石臉都羞紅了,他可不想馬氏那麼不要臉,這會兒村裡人都用看什麼似的眼光看著他,明顯是將他當成沒出息的廢物了,張大石好歹是個男人,哪兒能受的了這樣的屈辱?
「你有完沒完?非得逼著里正把咱們一家子趕出去是不是?」
張大石這麼一句狠話,這才讓馬氏消停了,訕訕的閉了嘴。
里正冷哼一聲:「我們大山村不養閑人,這才山匪你們家半點力氣都沒出,反而還差點兒連累了香梨,那這次山上挖的陷阱坑就交給你們來填了,到時候我親自檢查,若是有半點懈怠,我決不輕饒!」
馬氏尖聲就叫了起來:「我們一家做?這未免也太刁難人了吧!」
里正冷冷的看著她:「若是嫌棄刁難,可以滾出大山村,去找個不刁難你的村子,住的舒坦點兒。」
里正這話先是赤果果的威脅了,意思已經很明白了,若是馬氏不願意去填坑,那就滾出去。
大山村不養閑人!
馬氏臉色都僵住了,心知這次里正是真的火大了,這才咬了咬牙,應下了。
張大石只覺得丟人現眼,現在村民們不知道怎麼想他呢,想到這裡,他渾身都不自在了,只能沖著馬氏發火,氣沖沖的拽著她就走:「還在這兒丟人現眼,你臉皮厚,我不像你!」
香梨淡淡的睨了這兩口子一眼,看著還愣在原地的栓子,無奈的搖了搖頭,所以受這麼重傷的孩子就被忽略了嗎?
里正道:「我家有包紮的傷葯,暫且幫你處理一下傷口吧,待會兒再讓你爹娘送你去鎮上看看大夫。」
香梨點了點頭:「有勞里正了。」
姜東走了過來,一把背起栓子,這才往山上走了。
樂兒一看到香梨便「嗷嗚」一嗓子哭了出來,埋在了香梨的懷裡哭的淚人兒似的:「娘親,我還以為你騙我了!」
香梨憐惜的抹了抹她臉上的淚水,道:「好了好了,娘親什麼時候言而無信了,樂兒不哭,嗯?」
樂兒抽抽搭搭,小胳膊把香梨的脖子摟的死死的,生怕一鬆手就見不到她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