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4.第314章 生疏客氣
香梨哪裡看不出來這人的心思?不過是想看她炸毛的樣子看熱鬧,對於這種人,香梨沒興趣去滿足她的願望的。
香梨淡聲笑了笑:「既然如此,她不是一向都敵對我嗎?說的比這更狠的話都多了去了,何必當真?」
那婦人連忙道:「可她說的振振有詞的樣子,倒像是真的······」
話還未說完,香梨便道:「我家裡還有事兒呢,你若是沒啥要緊事兒要說,我就先回去了,不然待會兒都忙不過來。」
說罷,便直接拂開了那婦人的手,淡漠的轉身走了。
若蘭跟在香梨身邊沒好氣的道:「總有些人見不得人好,老郭家那邊出半點兒破事兒就得到夫人跟前來叨叨幾句,生怕夫人不知道似的,就指著看好戲呢,多看幾場好戲自己就能過的好起來不成?」
香梨輕哼一聲:「這種人何必搭理他?不過老郭家那邊倒著實奇怪,突然之間哪兒來的錢?難不成是郭小梅把劉家家產給爭到了不成?」
若蘭也奇怪:「這個奴婢也不知道,劉家那邊根本沒注意過,郭小梅咋的就能這麼厲害,一下子把弄到這麼多錢?她不過就是劉家九個小妾中的其中一個,聽說劉家就是個泥水潭,混亂的不成樣子,郭小梅能這麼大能耐?」
香梨微微蹙眉,她也不怎麼信的樣子,除非,郭家還有別的錢財來源?
就郭家如今的處境,那也就祖孫三個,誰能有這麼大本事輕易弄到錢?
不知為何,香梨心裡總有種不好的預感,可老郭家的事兒跟她有什麼關係?香梨搖了搖頭,便直接準備進屋去了。
還沒進院子呢,便聽若蘭突然道:「夫人,那是不是香草小姐?」
香梨這才停下腳步,回頭看去,一輛灰撲撲的馬車正沖著這邊駛來,有些破損的車簾被風吹起,隱約能看到香草坐在裡面。
香梨心裡奇怪,這不是方晨的馬車,倒像是鎮上廉價的拉人賺錢的馬車,裡面似乎還能看到一個男人的衣角,方晨?
馬車漸漸在門口停下,香梨便迎了上去,輕聲笑道:「回來了?」
可在車簾被撩開的那一瞬間,香梨臉上的笑意便完全凝注了。
謝長君扶著有些身形不穩的香草下了車,神色還有些許局促,不知該說些什麼似的。
香梨見香草臉上還有明顯的一個巴掌印子,以為謝長君又欺負香草了,一把將香草拉了過來,厲聲道:「謝長君你又幹什麼!?你把她傷的還不夠是不是?」
香草連忙拉著香梨:「姐,不管他的事。」
香梨冷聲道:「不管他的事?那是不是他那個極品娘找上門來了?你從前挨的打哪次不是這樣?你偏偏怎麼還護著他!」
「不是的,不是他娘打的,」香草情緒激動了起來,聲音都透著嘶啞,分明是哭過的樣子。
「那是怎麼回事!」香梨看著香草這樣子火氣就上來了,好好兒的去找方晨,怎麼就成了這副鬼德行,還被謝長君給帶回來!
香草眼眶有些發紅:「這次是方晨他爹娘請我去的。」
香梨瞪大了眼睛,瞬間就明白了什麼情況:「他爹娘借著方晨的幌子,騙你過去,給你下馬威?」
香草含著淚點了點頭:「嗯,長······謝長君只是送我回來,不管他的事。」
原本只是想要去跟方晨說清楚自己的抉擇,讓他乾乾淨淨的放棄,可沒想到,她這一去,卻反而成了他爹娘眼中不要臉的狐媚子,香草是個臉皮極薄的人,卻被他爹娘罵的如此不堪,她是想都不敢去回想一下的。
「我們方家不算是名門貴族,所以也不指望晨兒高攀個什麼親事,只要是家世清白的女孩子,我們都能接受,可你一個被夫家休棄過的棄婦,到底哪兒來的自信狐媚我的兒子?真以為我們方家是好欺負的不成?」
那刺耳的聲音,比那火辣辣的巴掌還痛。
她本來就沒有對方晨抱過妄想,那樣美好的男孩子,怎麼適合她這樣的人?更何況,她的心都已經擠不出絲毫的位置了,所以這次,她原本應該不介意的。
可被踐踏的,雖不是真心,卻是自尊,面對方晨父母的那一刻,她似乎覺得自己是世上最髒的女人。
香梨聽了這話,火氣更大了:「我找他父母算賬去!我妹妹還沒下賤到任人欺負的地步呢!」
香梨光是想象當時的情景就是又氣又悔,當初就是擔心這種情況,才早早的跟方晨攤牌說過,方晨信誓旦旦的保證,讓香梨也選擇相信他,卻沒想到,會生出這種事端。
別說香草對方晨沒興趣,就算是真的有興趣,自己的親妹子被別人這樣羞辱,誰能不火大?
香草連忙扯住她;「姐,算了,反正我跟方晨也沒什麼,我跟他父母保證過了,肯定不會再跟方晨有絲毫的來往,這事兒就這麼算了吧。」
香梨沒好氣的道:「算了?他們算了我還不能算了呢!這事兒我跟他們沒完!」
「姐,」香草哭了出來:「咱們別說了,我不想去找他們了。」
香梨心裡知道,香草已經不願意再去回想任何關於此事的問題了,現在再說什麼,對於香草都是傷害。
「好了,我不說了,」香梨輕聲道,一邊拿帕子給香草擦淚。
「真的嗎?」香草淚蒙蒙的。
「嗯,姐什麼時候騙過你,進去休息吧,」香梨點了點頭。
說自然是沒什麼說的了,該教訓的還是得教訓!他們家兒子高攀不起就得羞辱人,她家妹妹被欺負了還忍下去?
香梨眸光閃過一抹凌厲,香草自然是注意不到,謝長君卻是看的清楚,卻沒有多說什麼。
香梨眸光落在了謝長君身上,溫和了幾分,帶著幾分歉意:「方才的誤會你了,謝謝你送我妹妹回來。」
客氣而生疏的話,顯然她心裡並沒有什麼很大的感激。
謝長君心裡明白,她怎麼可能感激他?他將香草傷害至此,她恨他都來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