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姐······」香草一進門,就訕訕的道。
香梨立馬就有了不好的預感:「怎麼?」
謝長君乾脆上前一步,拱手道:「香梨,我想娶香草為妻。」
香梨腦子一轟,這兩人這些天怎麼搞到一起去的?涼涼的看向了香草:「這就是你昨天拒絕我給你相看的人家的真正原因?」
香草眼睛還是紅的:「姐,長君是真心對我的,我原本也打算放棄了,可他這些天一直在等我,他說要娶我,他是真心的。」
香梨睨了一眼謝長君:「謝公子怎麼會突然對我妹妹這麼上心了?」
謝長君無奈的道:「香梨,你怎麼總是用惡意的心去曲解我?前些日子香草時常去給我送糕點品鑒,原本我也沒怎麼意料到,可自從香草不去了,我心裡就一直牽挂著,這才想要找她,也才明白自己的心意,我會好好對她的。」
香梨心裡莫名其妙的有些想要發火,卻不知這火氣從何而來,她當初反對香草對謝長君的心思,因為篤定了謝長君不會斷送自己的前程反而去娶一個無權無勢的農女,可現在看來,似乎又是她錯了,可香梨心裡總覺得不對勁。
不是她不肯承認自己的判斷失誤,而是那種女人的直覺總讓她覺得不靠譜!
「你真的想好了?謝長君,我妹妹無權無勢,你娶她?」香梨定定的看著謝長君。
「娶!」謝長君十分篤定的道。
香梨轉頭看了一眼一臉希翼的香草,無奈的嘆了口氣,對香草道:「這是你自己的抉擇,你要對自己負責,姐姐能做的已經做了,你覺得他是你的良人,我也不會多做阻攔了。」
她太明白,一個女孩子遇到愛情的樣子,她又怎麼忍心阻攔?至於謝長君,她也實在是不想再多想了,香草如今堅持的抉擇,如果真的有什麼後果,也應該自己承受了,香梨阻攔不了,也幫不了。
香草歡喜的撲入了香梨的懷裡:「姐!你太好了!」
「你自己過的好,就夠了,」香梨拍了拍香草的後背,輕聲道。
「嗯!」
謝長君心裡暗暗舒了一口氣,希望自己這把賭對了,他如今破釜沉舟的一賭,是成是敗,全靠這樁姻緣了。
回到了家裡,香梨便撐著腦袋在靠在窗口發起了呆,直到面前突然出現了一個放大的俊顏,香梨嚇了一跳,連忙閃開,沒好氣的道:「你幹嘛呢?」
郭寒勾了勾唇:「想什麼?」
「想男人啊。」
郭寒笑容立馬就陰森了起來:「再說一遍?」
香梨連忙道:「想你想你想你,行了吧!」
郭寒大手一撈,把她勾入了懷裡:「你在想香草的事兒。」
香梨輕輕點了點頭:「嗯,我總有些不放心的感覺,卻也不知道問題到底在哪裡。」
「她的事情,讓她自己做主吧,你不能因為怕她受傷害,就處處阻攔,謝長君對她這般,你卻依然阻攔,她恐怕會記恨你的。」
香梨自然懂得這種情緒,誰又喜歡自己的感情都要被人插手呢,這也正是她答應了香草和謝長君的婚事的理由。
「只是我心裡······」
「你心裡這麼多事兒,什麼時候放一放你相公我啊?」郭寒幽怨的道。
香梨眨巴眨巴眼,裝作聽不懂的樣子。
郭寒掐著她的小臉就要吻下來,卻見小竹和樂兒吧嗒吧嗒的跑了進來:「娘親,我們要聽睡前故事!」
香梨連忙推開郭寒:「我這就來。」
郭寒臉色黑如鍋底,早知道生這兩個熊孩子幹嘛?!天天要聽睡前故事,一講講到半夜,香梨有幾次都在那邊講著講著自己睡著了,還是他去抱過來的,這樣下去他這和尚得當到什麼時候去?
看來不採取點兒措施是不行了!
荷香養了幾日的傷,總算是能下床了,這日一早起來,就開始對著鏡子塗脂抹粉的,這妝容精細的跟什麼似的,衣著搭配也十分的用心,雖然還是梳著丫鬟頭,穿著尋常的衣裳,卻特意選了格外亮眼一點的顏色,身上還佩戴了一些在從前的主子人家那裡賞的首飾之類。
雪柳見了都忍不住誇:「荷香,你這一身好氣派啊,就是尋常人家的小姐恐怕也比不過你去!」
荷香勾唇笑了笑:「那是自然,若非是我天生麗質,當初也不會被主母嫉妒而趕我出來,哼!」
這張臉是她最大的驕傲,荷香說起什麼都會自誇一番。
饒是雪柳好脾氣,也實在是有些懶得搭理了,什麼都沒說就自個兒出去了。
荷香冷哼一聲,只當她是嫉妒。
好不容易等著香梨和郭寒回來了,荷香連忙再對著鏡子好整理了一下妝容,這才飛快的跑出去迎。
「爺,夫人,您們可算是回來了,」荷香在一旁恭敬的道。
香梨心思敏感,眼神一掃就看出了荷香今兒似乎特意的打扮過,淡聲道:「你傷好了?」
荷香神色微微一僵,連忙道:「謝夫人關心,奴婢已經大好了。」
香梨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沒再說什麼,徑直進屋裡去了,第一件事兒就是去看看小竹和樂兒他們。
荷香往郭寒身前湊了湊,他卻像是完全沒看到她這個人似的,直接忽視性的將她給略過了。
荷香氣的半死,她存在感就這麼低不成?
郭寒每次回來,還要在書房呆上一陣子功夫,其實就是要處理暗衛從京城帶來的一些事務,香梨對這些不感興趣,所以一般都是陪孩子們玩兒去了。
這可能是他們兩口子唯一不在一塊兒的機會,荷香倒是想藉由端茶送水啥的進去跟郭寒獨處,可偏偏,書房所有人都禁止進入,荷香到底不敢貿貿然的進去,便只好端了茶水等在了屋外。
這一等,就是大半個時辰的功夫,荷香的腿都要麻木了,郭寒這才處理完了事務出來。
荷香幾乎是一個激靈,連忙端著茶水湊了上去,嬌滴滴的道:「爺,這麼久,想必是渴了吧,奴婢正好準備了清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