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救田甜
“童關你大過年的還帶著刀?”
薛寶見我從後備箱裏拿出了吟雪,很詫異。
之前王鐵成要去夜色酒店拿家夥的時候,我就跟他說不用幫我準備,他倆以為我想赤手空拳闖人家總部,我這才把後備箱裏的武士刀拿出來給他倆看。
自從我想開之後,這把刀我就常帶在身邊,萬一碰到個什麽事,有備無患。
王鐵成還是習慣地拿了把開山刀,這家夥說這裏這種武士刀太輕,用起來不趁手,薛寶也不太喜歡武士刀的用法,所以挑了把片刀放在身上。
“都想好沒有,今天進去,我可沒打算豎著出來。”我把吟雪拿在手中,一左一右看這倆站在我身邊的家夥,麵前就是黑鷹社的總部,伊藤美沙在很早前就告訴過我的地方。
這是一個外表看起來很普通的寫字樓,二十三層,黑鷹社不似伊滕組那種職業派,見不得光,也不會大張旗鼓地包下整棟樓,隻有最上麵的三層才是他們的老巢。
“我當然沒問題,這種小場麵早就見多了,我也不虛這個。”王鐵成大大咧咧地扛著開山刀說道,“薛寶,要不我看你就別上去了,這渾水能不淌就不淌,咱哥仨好歹得有個送骨灰的不是。”
“算了吧,童關也把我給說通了,咱們就是三條鹹魚爛命,要是不在這裏好好折騰折騰,那這輩子也就活該別人踩著。”薛寶搖了搖頭,片刀在他手裏一直在抖,可見心裏或多或少還是有些緊張,但語氣上還算堅定,也做好了打算。
“那還等什麽,上吧!”
我笑了笑,昂首率先就走了進去。
山本次郎敢綁架田甜,自然是沒把我們放在眼裏,消失了這麽久,剛出現就做出這種事,無疑是在自尋死路。
電梯隻有二十層的按鈕,黑鷹社為了老巢的安全,也下了些功夫。
我們仨出了電梯,互相提醒著小心,才慢慢走進陰沉沉的樓梯上。
“站住,你們是幹什麽的!”剛到二十一層,黑鷹社總部的門口就站著個身穿西裝把門的人。
還沒等我說話,王鐵成拎著開山刀就照著那人劈了下去。
薛寶看這到這個場景倒是被嚇得夠嗆,扶著牆幹嘔了好幾下,才緩了過來。
“一會你跟在我們後麵,能不出手就不出手,等適應過來再說吧。”回想第一次跟伊藤美沙去打美津組的時候,我也被嚇得夠嗆,挺同情薛寶的,因此才體諒地對他說這個。
薛寶沒說話,隻是抬手示意我們趕緊往裏走。
“以後你這莽勁改改,抓住他問問山本次郎在哪不好麽,非得硬衝?”我一邊走一邊跟身邊的王鐵成說道,“打架也的靠腦子,單憑力氣你遲早都得吃虧。”
王鐵成紅著雙眼悶聲悶氣地答應了一聲,我一看就知道這家夥沒把我說的話往心裏去,不過現在也不是勸他的時候,跟在他的身邊,繼續往裏走。
黑鷹社跟伊滕組還是有很多不同的,這個總部不是用來給成員們提供住所和集會的地方,更像是一個公司,用來處理平時生意上的事情。
再加上現在已經是半夜十一點多的時間,除卻之前那個在門口把風的,二十一層也沒再見到第二個黑鷹社的人。我們仨挨個屋子找了半天,連個毛都沒看到。
這下王鐵成有點著急了,說是不是山本次郎這個家夥根本就沒在這裏。
我說不可能,還有兩層,往上走走看看。
於是我們仨兩前一後又繼續往上走,到了二十二層的時候,一出門就見到其中的一個屋子開著門,裏麵傳出說話的聲音。
我對薛寶他倆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弓著腰悄悄摸過去,扒著門邊偷偷往裏一看,四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正圍在一張桌子邊上喝酒。
“咱們仨一起衝進去,王鐵成你對付最裏麵的兩個人,我對付右邊的那個,薛寶你對付靠門的那個,有問題嗎?”我退了回去,把裏麵的情況跟倆人說了。
王鐵成擺擺手,說用不著麻煩我們,他自己一個人就能搞定,說完就拎著刀衝了過去,我伸手沒抓住他,擔心他出危險,連忙招呼薛寶跟上去。
衝進去的王鐵成就踹飛了在門邊的,餘下的三個人隻是愣了一下,就立即起身朝著王鐵成衝了過來。
王鐵成嘿嘿一笑,對著其中一個人踢了一腳,那人慘叫著倒飛了出去,拿刀往另外的方向劃了一刀,不過那倆人身手不錯,都錯身躲開了。
嘩啦啦——
桌子上的擺著的酒瓶子摔了一地,王鐵成連看都不看,一擊不中之下,立刻欺身上前,其中一個人蹬蹬蹬倒退了好幾步,一屁股摔倒了在了牆邊失去了戰鬥力。
剩下的最後一個見王鐵成跟個殺神似得,有些慌,搶到裏麵的沙發上就想抓他的衣服。
不過王鐵成可沒有給他這個機會,往前跨了一步,一腳踩在那人的後背上。那人哇呀一聲,垂死掙紮拚命掏著衣服兜。
還好他暈死過去,這時我才注意到,這個人的手裏已經握住了從兜裏掏出來的飛刃,恐怕王鐵成再晚上半秒,是誰生是誰死就不一定了。
“看到沒,對付這幾條雜魚,根本就用不著你那麽麻煩。”王鐵成大嘴一咧,神色輕鬆地對著門口的我和薛寶說道。
“鐵成小心!”
可還沒等王鐵成得意幾秒,在門口的薛寶臉色就變了,推了一把王鐵成,衝進門,照著那個被王鐵成踢飛的人的胳膊踩了一腳。
一把黑色的短刃飛了出來,在光潔的地麵上滑出去好遠,正好飛到我和王鐵成的中間。
“媽耶!”王鐵成一下就明白了是怎麽回事,罵了一聲,轉身進屋就把那個捂著膀子嚎啕的人收拾了。
“薛寶你沒事吧。”我沒理發瘋的王鐵成,走到薛寶的身邊,這小子剛剛手疾眼快,看到了這個人的動作,不然真的等他扔了刀,我們都得歇菜。
薛寶剛剛那也是情急之下做出的下意識舉動,這會反應過來,嚇得不輕,哆哆嗦嗦的連手裏的片刀掉在地上都沒有反應。
“沒事,沒事。”薛寶腦門都冒汗了,扶著牆緩了一下,才定住了心神。
“讓你逞能,差點害死咱們三個。”我用帶著鞘的吹雪指了指王鐵成,絲毫沒顧及情麵朝他罵道。
王鐵成理虧,也不敢反駁,隻能把氣撒在地上躺著的四個人身上,泄憤地踹了好幾腳。
撿起地上的那把飛刀,我把它別到了後腰上,又翻了翻這四個人的兜,搜出了另外一把交到薛寶的手上,“把這玩意拿好,好歹也能應急。”我對著薛寶交待道。
薛寶哆嗦著點點頭,學著我的樣子把飛刀別起來,又撿起地上片刀,對我倆說,“行了,趕緊走吧。”
“薛寶,我欠你一條命。”王鐵成悶聲悶氣的聲音從我倆的身後傳來。
整個二十二層,除了這四個人之外,也沒有其他人,我衝他倆點點頭,“山本次郎肯定在上麵,一會都小心著點,千萬不要逞能。”
有了教訓的王鐵成這回也老實了,不敢反駁我,悶聲就要往上走。
越往二十三層走,我的心也愈發跟著懸了起來,心裏暗暗祈禱田甜千萬不要出什麽事。
跟前兩層的樣式布局不同,黑鷹社總部的最後一層,並沒有布置成寫字樓的樣子,而是裝修得很考究,一個個屋子的間隔也很大,推開其中一個門打開燈往裏麵一看,也是那種酒店的裝潢,洗手間,床,沙發電視一應俱全,儼然成了黑鷹社住宿的場所。
“千萬不能急,一點點往裏摸。”我輕聲囑咐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