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深夜回想法衣事 夜動晨作無事出
“原來是這樣,不過這張步能回到島中,他應還有些神智。”恒子道。
“恒兄說得對,我想他經過一段時間後,可能會恢複一些神智。”蘇季道,“現江湖上也是多事之秋,前些時間,我們聽說鬼穀觀被滅,後又墨派被毀,我怕現在又輪到我縱橫島了。”
“可知凶手是誰?”恒兒一聽到鬼穀觀和墨派的毀滅,就趁機問道。
“先是說趙武館所為,後又說不是,現在成了一個無頭案。”
“現島主不在,不知季兄有何打算?”恒子又問道。
“現如冒昧出島尋家父,毫無方向。隻有等張步稍稍恢複神智,問出一些原委,再作打算。”
恒子鑒於商家莊的事,引以為戒。他們已探查到縱橫島主已是失蹤,就想馬上離開,不敢逗留。就道:“貴島有事在身,我們不宜久留,想明日趕回大陸。”
“別!別!我島有事,與你們何幹?你們不能剛來就走?”
“家父一人在家,我們出門在外時間已長,彼此相互卦念,季兄不別客氣。”蘭子見蘇季要留他們,從不多話的蘭子道。
蘇季聽到蘭子說這話,就道:“我想你們再住上三日,領略一下海上風景,你們要走,我不再阻攔,你們看怎樣?”
“蘭子你說呢?”恒子看著蘭兒道。
蘭子被蘇季的熱情所感動,隻得點了點頭。
晚上,繁星滿天,一輪明月高高掛在天空。蘇季靜靜地躺在床上。他並沒睡著,而是想著近來出島後的的一些事,他作為趙國派出的使者,憑三寸不爛之舌遊說各國,但沒有成功,最後隻得又回到趙國,稟明事由後,他來到了趙國第一大幫派——法衣堂,法衣堂堂主衛相子,就是他的姨娘。他來到法依堂,除了一些其它一些家務事外,主要是打聽一下,島主家父出島後是否來過法認堂,但衛相子的一番話使他深感振驚,現在想起來還是記憶猶新。
“蘇季,你來我法衣堂不會是光為了你娘死後的一些家務事吧?”
“姨,不滿您說,我主要是來打聽一下家父是否來過這裏,他是在三個月前就離開了縱橫島。”
“原來是這事,他沒來我們這裏。”衛相子道,“你幫趙國遊說合縱之事怎麽樣了?”
“外甥無能,合縱沒成。”
衛相子聽到這話,一下子從坐椅上跳了起來道:“合縱沒成,合縱沒成,好啊,好事。”
蘇季很不明白地看了看衛相子。
“外甥,現在外麵傳各派掌門都有失蹤,如你父真的回不來,對你來說,並不是一件壞事,你就可以順利地坐上縱橫島島主位置。到時候我在趙國起事,你就遙相呼應,也不失為一方支持力量。”
“什麽是趙國起事?”
“自長來之戰以來,趙國已大傷元氣,根本無力與秦國抗衡,趙氏已在趙國失勢,我法衣堂憑借是趙國的第一大幫,就能取而代之。”
“啊!”蘇季不由的叫了一聲。
“要想在趙國成事,需要一定的民眾基礎。我們法衣堂雖在趙國的相當的根底,但民眾基礎還不夠穩。為了夯實民眾基礎,取得趙國民眾的支持,我們法衣堂與商莊家進行了利益交換,商家莊將白起之子白恒兒擒獲送入了我堂,本想借他在趙人麵前進行公審,殺了白恒兒,為趙人報仇,以獲取趙國民心。沒想到在那關鍵時刻,卻給他豢養的一隻怪獸救走,搞得我們法衣堂在公眾麵前很難堪,很被動,這事你們也應該有所耳聞。如能再將他抓獲,將他處死,不但為我法衣堂出了一口惡氣,而且還為趙人報了坑殺降兵之仇。外甥,你出遊各國,是否看到一個青年男子帶著一個頭是鱷魚頭,身是大象身的怪獸?如看到,那人就是白恒兒。”
“姨,外甥在各處遊說,尚沒看到。”
“這白恒兒武功極高,如能將他設計擒獲或處死,我法衣堂定會重謝的。”
“外甥知道了。”
……
自蘇季看到恒兒的鱷象後,就心裏一驚,就知這救虞漢的公孫恒子就是法衣堂要找的白恒兒。但鑒於他們剛救了虞漢,又見到恒子的那種翩翩的風度,一直不知如何是好,一時難以決斷。但他一想,他們已答應去縱橫島,到了那裏作打算。於是,他裝著若無其事的樣子,帶他們上了縱橫島。
恒子和蘭兒住在遠離蘇季另一大房裏,這房是二個套間,有裏外二間,恒兒見到,就覺得住在這裏好,他可以睡在外間,蘭兒睡在裏間,這樣對蘭兒來說就更安全了,所以恒子就堅持向蘇季要了這一大房間作為他們的臥室。
夜深,恒子迷迷糊糊地感到有人在他房間裏,他很驚覺,大喝一聲:“誰?”
那人聽到恒兒的聲音,就從窗口跳出,恒子跟著飛出窗口。那人身穿一身黑衣,幾經恒子交手,很快逃之夭夭。恒子沒再追趕,他怕中了調虎離山計,怕蘭兒會有什麽不測。於是就回到了房間,他輕輕地推開蘭兒裏間的房門,見到蘭兒安然睡著,恒子就放心了,再次回到了他的外間睡覺。
第二天一早天剛亮,虞漢就來到了恒子和蘭兒處,他提著嗓子,高聲叫道:“恒公子,蘭姑娘,起來吧,少主請你們去看日出。”
恒子本來就半睡著,聽到虞漢的叫聲,穿上衣服,出了房間,見到虞漢就道:“漢兄早!”
“我家少主在小山樓等著你們去看日出。”
“好的,蘭兒,蘭兒,起來吧,看日出啦。”恒兒見蘭兒還沒出房門,就道。
蘭兒緩緩拉開房門,揉著眼睛道:“天都這麽亮了。”
恒子和蘭兒用水清洗了一下臉,隨著虞漢來到了小山樓。
“季兄這麽早呀?”恒子一見到蘇季就道。
“看日出非早不可,否則誤了時辰,就看不到了。”
“對對對!”
他們四人麵向東方,遙望著海平麵。東方的天空和海麵上都被染成紅色,隨著那紅色越來越濃,那紅日仿佛從海底下升起,緩緩地露出她的臉。微風吹過,泛起層層波浪,在晨光的輝映下,景色格外迷人。
不到半個時辰,太陽高高生起,日出結果。
“恒兄,下麵我們準備好了早餐,我們下去用餐吧。”蘇季道。
“季兄,你們先去,我和蘭兒再看一會海上風景,這海上風景在陸地上是看不到的,我們想再享一下吧。”
“好的,好的。”蘇季就與虞漢先下了小山樓。
恒子看到蘇季、虞漢下了樓,恒子就問蘭兒道:“你昨天睡得怎樣?”
“我睡得很好呀,如不是你叫醒我,我還在做夢呢,你睡得怎麽樣?”
“沒睡好。”恒子道,“昨夜你沒聽到有什麽動靜麽?”
“沒有,我一夜睡得太香了,好象從沒這樣睡過。”
“在夜裏,有一黑衣人從窗口進了我的外間了。”
“啊,後來……你與他交手了麽?”蘭兒驚道。
“交手了,但此人沒想真真跟我打,而是想將我引開。”
“那是為什麽?”
“他們的目標可能是你。”
“我?”
“對,是你,他將引開,而後再又人向你下手。”
“今晚,注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