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3章 杜太太
葉安琪暗下諷刺,但表麵神色冰冷,沒有給朱宇霄任何回應。對此,朱宇霄並不生氣,繼續自言自語。
深夜,葉安琪手撐著臉頰,困倦地靠著沙發。柔白眼皮愈發沉重,在她徹底失去意識前,看到是桌麵上一個空玻璃杯。
剛才,她將杯中的喝光了。
她腦袋無力往側倒去,朱宇霄狹長雙眼冷看著,隨即優雅起身,打開房門。門外,等候許久的醫護人員恭敬垂頭,接著走近葉安琪,將她放在推架上,帶到其他地方。
片刻,沙發上空空如也,朱宇霄環顧布置溫馨的室內,眼底劃過一抹複雜情緒。隨後,他安靜離開,鎖上房門。
他想,葉安琪以後都不用回到這個地方,因為……她會死在A市。
漆黑夜色,伸手不見五指,私人飛機駛過澄淨天空,最後化作天際的一點紅星,閃爍發光。
A市,墨寒的花邊新聞熱度不減,天天派上頭條前三甲。與此同時,難得有另一個新聞同樣被人熱議,便是海外起家,前幾年回到國內發展的杜氏集團,經曆繼承人病死,早年被驅趕到國外,堪稱豪門流放的杜大少,因和前妻孕有一子,被家族臨時召回,重掌杜家大局。
隻是,杜大少是杜老爺子亡妻生的,與現任杜家女主人在杜家分別是敵對陣營。因為,傳聞杜夫人石懷玉年輕是老爺子的地下情人,後來小三借子上位,老爺子當時的原配是被氣出病。
所以,吃瓜群眾都在熱議,最後這位杜大少能否坐穩位子,順勢將石懷玉一腳踢出杜家。坊間,更是有人擲下巨資,來賭兩方的輸贏。
今晚,杜家為剛回國的大少杜文宇舉行洗塵宴。
關於杜文宇的傳聞,也是數不勝數,首當其衝,就是他與前妻家暴離婚一事。結果是前妻打贏官司,並分了杜文宇一半財產,但離婚不到一個月,前妻就發生意外離世。另外有謠言,杜文宇前妻結婚十年內,一直過著同妻生活,期間還有過幾次自殺。
謠言紛紛揚揚,唯一能確定的是,杜文宇在國外生活多年,是個男女通吃的風流貴公子。
晚宴,豪華歐式風格的會場內,所有飲食和裝飾都是歐洲派對風格,儼然在刻意告訴來賓,杜家全體人員都極其歡迎杜文宇的回歸。還有,他們杜家是團結友愛,並非外麵傳聞那般窩裏鬥。
會場內,非富即貴的賓客們陸續到場,隻是久久不見當場主角。
“聽說杜文宇今晚會攜帶新婚妻子到場,有人目擊,新婚妻子終於不是外國妞,而是地道的華夏人呢。”一名女眷端著紅酒,閑聊著。
旁側,另一位名媛驚訝地捂住嘴巴,眼底卻充滿八卦的探究欲望。
“啊,我們說主人家的八卦,不好吧?不過,你怎麽打聽到的?”
女眷不易察覺地撇嘴,極其鄙視故作矜持的名媛。隻是,她是靠著有錢男朋友才能入場,目的就是結交上流人士。
當下,她在不喜歡,也唯有配合,並迎、合名媛的好奇心。
“我有個姐們在國外留學,就泡杜文宇的圈子,上個月,杜文宇在夜店玩,喝高後,自己說的。不過,今晚還有噱頭,你知道嗎?”
名媛聽得津津有味,還親近地靠近,展示自己的友好。其實,她僅想知道一些趣味,來打發時間。
畢竟主角沒出來,賓客們都是隨便閑聊。
見狀,女眷嘴角勾起,很滿意名媛的反應,她壓低聲音,神秘兮兮道,“杜家邀請了墨少,聽聞還給葉安琪發了請帖。他們離婚後,葉安琪不是搬到富人區,隻是偶爾出來露麵嗎?兩個人現在算是反目成仇,今晚如果都到出席,可是離婚後第一次在公眾麵前見麵,他們的反應,肯定很有趣。”
名媛點頭,忽而聽到有人喊了墨寒,她急忙望去,雙眼登時鋥亮。
墨家最近事情再多,可墨家的財勢影響並沒有減少。現在墨寒又恢複單身,所謂女人二婚是渣,男人是金,況且他對女人持著來者不拒的態度,單身名媛們自然想著自己有機會。
萬一不小心成了墨太太,在圈內,還是人生贏家呢。
思及此處,名媛掏出化妝鏡,迅速補妝。接著,她身姿優雅,朝墨寒走去。
她才走到半路,人群間又發出一陣歡聲,“杜少來了!”
頓時,熱聊的賓客們紛紛停下,安靜注視。
一抹燈光包裹著入口處,緩緩走來的一對璧人。杜文宇一身白色西裝,襯得氣宇軒昂,利索的黑發讓他看起來精神飽滿。
葉安琪相應地穿著白色開叉禮服,她親昵地挽著男人的臂彎,坦然接受眾人投來的視線,緩緩走向會場中心。突然,她察覺到兩道陰冷嗜血視線,眼角淡掃去,隔著人群,她便看到這輩子最熟悉的男人,墨寒。
葉安琪眸底疾速閃過一抹難辨的光芒,便收回目光,自然將手放在杜文宇的大手中。她規矩站在杜文宇身側,笑容滿麵,似一個幸福到極點的女人。
葉安琪戴著白色英倫遮麵禮貌,女人容顏在白色蕾絲麵紗遮擋下,若隱若現。此刻,她站在人群中心,四周晝亮燈光投射下,容顏全然暴露。
眾人一看,嘩然聲不斷。
“真是活久見,還沒一個月,葉安琪從墨太搖身成為杜太。命真好啊,勾、搭上的男人都是家族繼承人。”人群中,某位女賓客驚歎。
她音量不高,但在寂靜的氣氛下,有些突兀。
旁邊有人用力拽下她的手,她趕忙垂下腦袋,不敢再出聲。
杜文宇嘴角一勾,微低頭,在葉安琪手背落下一口勿,“各位,不管安琪以前是什麽身份,她現在是我杜文宇的太太。她心性膽小又單純,還請各位不要說些亂七八糟的話,嚇到我的寶貝。”
話落,在場賓客微變色,紛紛隱藏好自己的情緒。
“杜少,你確定她心性純良?”忽然,一道冷沉嗓音由遠而近,緩緩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