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3章 虛偽的男人
張驍泉沒料到他剛離開會場一步,便發生如此羞恥的事。主角來了,圍觀賓客則自覺地空出一條路,張驍泉便看到挑事的陳芳芳。
“你沒帶敏婷飛巴厘島度假,反倒來我的酒會惹是生非。陳芳芳,你在拆我的台!”被外人看盡家醜,張驍泉羞憤至極,咬牙切齒地低聲擠出話語。
陳芳芳委屈,含淚看著多年的心上人,傷心至極。
“我不說謊,能逮到你出軌嗎?張驍泉,我們二十多年夫妻,我一直以為好爸爸和好丈夫,沒想到你竟然搞外遇,你對得起我和婷婷嗎?”
張驍泉麵色暗沉,陰冷的眼神中隱現絲絲厭惡,與儒雅的形象截然相反。
嘴邊縱然有諸多罵言,可礙於眾人眼光,張驍泉隱忍著怒火,壓低聲線,“不就是所有男人都會犯的錯誤嗎,你至於如此計較。大家都看著,你還想我被嘲笑,一輩子都抬不起頭做人嗎?你現在給我閉嘴,我們回家再算賬。”
陳芳芳被他吼後,雙眼害怕地掃向圍觀的人,當下開始後悔被好友慫恿,一氣之下過來找事。
隨即,張驍泉伸手拽住陳芳芳,蠻橫地將她拖走。
經過柳瀟瀟麵前,張驍泉顧及顏麵,不得不做出表態,來挽救他的形象。
“柳小姐,你明知道我有家室,還一味癡纏,我實際很厭煩。這次,你提出想要入夥合作,我才以朋友的身份邀請你參加酒會,現在因為我沒有及時解釋清楚,讓我太太誤會我們的關係,你也受傷。希望你這次能記住,請你以後不要再聯係我。”
什麽叫做黑白是非顛倒,葉安琪心底的定義再次被張驍泉的無恥所刷新。
不過,葉安琪並不意外。剛才她看到柳瀟瀟被陳芳芳欺負,便去尋找張驍泉,畢竟他是當事人,又是酒會主人,出麵處理會更佳。
隻是,她找來找去,看到張驍泉和一名打扮清涼的年輕女人抱在一起,舉止逾越。她大為震驚,臨時起意,掉頭通知保安來維持秩序。
張驍泉這般久才知曉現場發生意外,估計是與那名女人打的火熱,完事才出來的。
思及此處,葉安琪冷然譏笑。
這一聲,正好周圍的人聽到。張驍泉麵色頓變,看向葉安琪的目光明顯不悅,又什麽沒說,繼續帶陳芳芳往前走。
“張總,想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究竟誰主動搭訕,又欺詐感情,能辨別是非的人心裏都會清楚。”葉安琪清冷說道。
她用的是欺詐,不是欺騙,側麵表露張驍泉有意利用別人,以達到發展生意的目標。欺詐,是存在犯法的嫌疑。
“安琪小姐,我聽不懂你的話。不過我不怪罪你,畢竟你很有可能聽信了某人一麵之詞,對我才產生誤解。被人惡意誣賴的滋味可不好,以後有機會,我再親自向你解釋清楚吧。”
葉安琪扶著大受打擊的柳瀟瀟,冷然丟下一句話,便離開。
“不用了,我沒興趣聽人編故事。”
話落,賓客們似乎猜到什麽,投向張驍泉的目光盡是鄙夷。
柳瀟瀟帶了兩套禮服,準備在酒會大放光彩,如今剩下一套華貴禮服則成了她遮身蔽體的普通用途。
頭發被扯斷大片,柳瀟瀟唯有用帽子遮住,還戴上墨鏡擋住自己哭腫的雙眼。她打開門,看在葉安琪還在等待,登時五味雜陳。
她嘴角顫抖著,雙手突然緊捂著臉,壓抑抽泣著。
“瀟瀟姐,他為了明哲保身,定會密封所有相關消息,現場以外的人是不會知道,你的名聲算是保住了。”葉安琪輕抱住她,用最好的一麵來勸慰。
聞言,柳瀟瀟越發泣不成聲。
葉安琪慌亂,不知如何是好。畢竟傷與痛都發生,時間才是最佳的治愈良藥,其他都毫無用處。
柳瀟瀟到底是見過風浪的女人,痛哭一會兒,便控製住情緒。
“安琪,我這幅模樣,今晚是沒辦法出席你的演唱會,但我會默默為你打氣。還有……”柳瀟瀟握住葉安琪雙手,左右觀看一下後,湊到葉安琪耳邊,“你是不是得罪了黑道裏麵的大人物?”
葉安琪怔愣,迷惑不解。
“我不曾接觸過那類人……瀟瀟姐,你想說什麽?”
聞言,柳瀟瀟鬆口氣。她推了推微滑落的墨鏡,語重心長的解釋著。
“你嗓子在開演唱會前突然損傷,是被人投毒了吧。你不用驚訝,以前歌壇也出現過類似的事情,隻是下手的有黑道背影,知情人都隱藏,不敢說出。之前那個歌手沒你幸運,被人毒啞了,再也無法唱歌,他公司宣稱他患有陰鬱症,決定讓他暫時隱退治療。現在,他年過半百,換了個名字在影視中跑龍套。”
柳瀟瀟沒有點名,但葉安琪聽到她的話,平靜的心湖驀然被打破。
至於原因,葉安琪說不上。隻是麵對一次又一次的陷害,她堅強麵對的背後,心裏則留下了可怕的陰影。
她不明白,自己不曾害過別人,為什麽還是不停有人出於各種奇怪的原因來禍害她?
柳瀟瀟看到葉安琪臉色緊繃,輕拍下她的肩頭,“現在年輕的藝人心大,大部分也存在心術不正,估計是視你為對手的明星下手害你。不過,你記住我們這個圈,龍魚混雜,你不能輕易相信別人。即便對方向你表示善意,你也要留心。”
末尾,她自嘲一笑,補充說道,“其實,哪個行業都有唯利是圖的奸詐小輩,就算有雪亮的眼睛都是防不勝防呢。”
葉安琪張臂給她一個擁抱,莞爾一笑。
“瀟瀟姐,有惡必有善,我們過好自己生活,問心無愧即可。”
柳瀟瀟嘴角勾起,手指彈下葉安琪的額頭。葉安琪抬手捂著腦門,疼的齜牙咧嘴。
“我當然知道,在我麵前就有這麽一個笨蛋,我利用了她,她還將我救出水火。”
而且還是三番五次的利用,她清楚葉安琪應該有察覺,卻一直不點破,還待她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