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道歉
荷拜爾揮手,兩名保安帶著白手套小心翼翼地將一個四方的物體抬上。頓時,在場所有人的目光紛紛被那深紅色錦布遮擋住的東西給吸引,特別是攝影師,扛著長槍短炮對焦好。
荷拜爾名氣在,他不用像明星賣弄幌子,賺足眼球,他直接伸手掀下擋住錦布。
布帛被扯起帶起一陣凜冽冷風,荷拜爾大手一鬆,錦布輕飄飄地隨風落在光滑地板上,將掩蓋的神秘徹底打開。霎時間,在場人嘩然。
荷拜爾帶來的是一幅畫確切來說,畫中的裸模才是在記者們震驚的地方。因為,那畫中人正是陷入醜聞風波的葉安琪,而這幅畫與爆料的裸照一模一樣。
至於誰故意誣蔑葉安琪,他們很難調查清楚,但是他們當下就親眼所見的真跡,知道漫天謠傳的低俗色情裸照,其實是名師手中的高級藝術品。
“這是我早期的畫作,然而被俗媚化,簡直是我作為畫家的奇恥大辱。”荷拜爾越說越生氣,胸膛劇烈起伏,滄桑卻炯炯有神的老眼犀利地掃向在場的記者們,“我來華夏的目的很純粹,就是澄清謠言!”
荷拜爾已經清楚說明,但還有一位記者不相信,不怕死地提問,“老先生,葉安琪的裸照源頭始末也是有板有眼,連星輝都停止她所有活動,她自己也也無法辯解,這事情十有八九是真的。你突然的說法,你該不會是屈服某種利益,或者被威脅……”
記者的話還沒有說完,荷拜爾便揚聲大笑。白色胡須抖動,整理的一絲不苟的老臉上盛滿著不屑。
他怒及反問,“什麽利益和脅迫,你認為我需要像你一樣,看著別人臉色做事,夾著尾巴過活?還是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故意挑事,用抹黑我成就你的頭條新聞?行吧,我也一把年紀,就隨你願,我倒要看看你能寫出什麽冬瓜豆腐!“
荷拜爾冷哼,兩手負在身後,氣惱地大步走下台。身後,兩名保鏢恭敬地端著後跟上。
眾人清楚藝術家都有幾分清高,而荷拜爾脾氣古怪是出了名,現在他完全是一副被惹怒的模樣。名家在眾多國家中挑選了華夏國,進行訪問,來者是客,現在卻被他們氣跑……
關鍵荷拜爾是享賦名譽的大師,當下的情況,似他們是一群不懂欣賞藝術的野蠻人。
見狀,記者們紛紛追上,說盡好話,猶且抓住這個得來不易的機會再采訪荷拜爾。但是,荷拜爾全程黑臉,由著保鏢護送下,沉默地走出大廈,接著坐車離開。
記者們毫無所獲,紛紛指責冒犯荷拜爾的那位記者。“春城娛樂晚報的,你他媽是腦子長草了嗎?你今天來前吃了米共了,滿嘴都是熏人的屁話!”“荷拜爾先生是意大利授予的國家英雄,還有英女王賜授的伯爵頭銜和全球百位傑出藝術家,他在全球各地的畫廊價值千億,名利錢財與地位皆是世界上等,你眼睛瞎了,怎麽看出老先生會被賄賂來撒謊?你不懂藝術,就不要瞎說。”“想要頭條?我報社今天新鮮頭條就是你,讓大家看看世界還有這種傻逼。換做是我,一頭撞牆死掉算了,你的存在完全是國家的奇恥大辱!”
記者們圍攻春城娛樂晚報的采訪記者破口大罵,礙於道德才惹住怒火沒有暴揍他。男人被罵的蹲在地上,心虛得滿頭大汗,他企圖從人們的腳縫爬走,其他人看出他的意圖,內外三重的圍聚,不讓他得逞。
最後,當天最大熱點便成了春城娛晚報采訪記者黃某某對荷拜爾先生不敬,有恐怖主義者嫌疑。
同時,還有荷拜爾先生訪華與葉安琪裸照誤會的頭條,紛紛引起網友熱議。
而且,經過配對與比較,網友們列出十條證據,證明了葉安琪是荷拜爾畫過的唯一女藝人。全球獨此一家,絕無第二。
事情一出,網上再度沸騰,無疑不是對葉安琪的讚美與羨慕。至於色情裸照,壓根就沒人提過。
裸照風波一事,便翻篇了。
墨宅,葉安琪正與慕曉曉聊天。慕曉曉替好友歡喜,爽朗的笑聲從手機傳出,歡樂的因子彌漫到室內每個角落,令人心情不禁被感染,欣喜愉悅。
兩人正熱切聊著,門忽然打開。沙發上,葉安琪腦袋往後仰,美眸疑惑的往門口望去,她記得今天管家秦伯沒有通知有人來訪啊。
男人熟悉的身影印入眼簾,葉安琪淡然地收回目光,接著與慕曉曉結束通話。
他回來正好,她有事跟他說。“我……”兩人同時開口,相同的字眼讓兩人一怔,不約而同停下。
葉安琪望著眼前男人,眼瞼輕垂,兩手不自然的互捏著,輕聲道,“你先說吧。”
墨寒冷冽黑眸盯著女人欲言又止,濃眉揚起,心中隱約有一絲不好預感。但他轉頭一想,現在裸照事情已澄清,她的名譽恢複,還因成為荷拜爾畫中女郎而蒙上一層榮譽。
之前玉女形象破滅,現在林子軒開始為她量身定做另一個形象,她的事業不久後便重回正軌,更進一步。她,應該沒什麽可憂愁的。
思及此處,墨寒放心,忽略內心莫名其妙浮現的不安。他低頭,深邃黑眸含著幾分柔和,聲色嘶啞性感,“安琪,我為之前的誤會向你鄭重道歉。”
證據確鑿,這是他最真摯道歉的方式。他不願做一個口信雌黃的男人,穩紮穩打的證據才最有說服力,這也是墨寒遲遲沒有正麵回應葉安琪的緣故。
男人難得低下尊貴的頭顱,坦白自己的錯誤,葉安琪本應該高興,但在冗長的孤單等待中,她恍然發覺他們之間存在著眾多不合。
就連最基本的信任,他都無法做到。“墨寒,我接受你的道歉,但我暫時沒辦法釋懷。你是我最親近的人,你應該了解我的人品,理所當然地站到我……”葉安琪認真地望著男人,嬌唇抿起,堅決道,“我要搬出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