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全市公敵!
這一次,張一白也真是用心了,連新聞連線播報都啟動了。電視上一個年輕記者來到市內最繁華地段,隨機對路人采訪看看他們對此事是什麽態度。
九點多鍾,雖然還尚早,可是在繁華路段還是有不少來往行人。這是現場直播,采訪者也都是隨機的,所以並不存在任何安排之說。
年輕記者上前攔住了一個趕路的大媽:“阿姨你好,請問您看過中醫嗎,對中醫有什麽看法?”
“中醫?我當然看過了,我這老寒腿的毛病很難治愈,最後就聽鄰居介紹去到了一家中醫診所。錢沒少花,藥也沒少拿,喝了一個月苦藥沒見絲毫好轉。回去詢問,人家就說中醫見效慢,慢要慢上多久啊,總不能等到入土後才有效果吧!”
西蒙教授和張一百聽後都發出譏笑的聲音,那個醫生那這種借口來敷衍患者,完全就是沒有醫德的行為。
西蒙似乎又找到了攻擊點,轉向徐哲:“你們所謂的中醫就喜歡找借口,什麽見效慢,病人承受多少痛苦你們知道嗎,還要慢慢來,盡快幫病人祛除病魔才是一個醫生該做的事情,而不隻是讓其無限期的等下去!”
這個大媽態度比較平和,沒有過與激動,不像先前那個老大爺。不過聽她的話也能夠聽出來她言語中對中醫的失望。
大媽曾經把最後的希望壓在了中醫身上,可是他們隻是包了藥,讓病人無限期的等下去。
徐哲就是想要替中醫說話,一時都不知道該從何辯解,看來中醫這塊招牌真的被人給玩壞了。
采訪過大媽後,記者又攔下了一位二十出頭的年輕人男生,看看他對此事的看法。
“中醫?家裏老輩人比較偏信吧,我還是更相信醫院的係統診療。對了,我聽說那個中醫連資格證都沒有,竟然還有人敢用這種醫生,現在有錢人都傻嗎,專門聽信這種騙子!”
年輕人越說越激動,繼續開口:“我聽說那西蒙教授可是得到國際資格認證,給美國總統奧巴驢都看過病的,這還有什麽好爭的,事實就擺在那裏!”
蘇嬋聽到這段采訪,臉色也有些紅,因為這簡直就是相當於指名道姓的在罵她傻啊。
不可否認,她的心搖擺也越來越大了,開始更加偏向於西蒙教授。這些人的話的確也有一定道理,徐哲的表現雖然不俗,可是他畢竟是一個連醫師資格都沒有的人。
若是在看病中真出了什麽意外,人們可能會瞎想出更大的陰謀論調來。
“這些人就是這樣,說的話你也別太在意,不過他們的出發點還是好的!”
張一白看到蘇嬋神色有些不悅,趕緊上前安慰也關上了電視,因為該讓蘇嬋看到的已經都看到了,沒有必要再看下去了。
最後的選擇權利也交給了蘇嬋,到底由誰來對蘇天明診治,話語權還是掌握在蘇嬋的手中的,畢竟她現在是蘇家的掌事人。
蘇嬋戳著手,視線在西蒙教授和徐哲身上猶疑,停留在徐哲的身上的時候多停留了一陣。
徐哲從進來的時候,神情中就一直帶著笑意,這些議論的聲音似乎沒有對他造成任何的影響。
他依然如此淡定,難道真的這麽自信?
蘇嬋不禁在心裏嘀咕,仔細回憶著和徐哲認識的過往,他給以了自己很多幫助,若是現在讓其離開未免顯得太過無情。
可若是真的將主治權交給徐哲,出了問題她真的不知道以後該如何麵對,無法麵對父親,也無法麵對自己。
輿論更加偏向於西蒙,畢竟人家是這方麵的權威專家,經驗豐富,而徐哲則隻是一個赤腳醫生。
蘇嬋緊握著雙手,最後還是要做出一個決定,畢竟父親的病情不能夠再做拖延了,而且西蒙教授的時間也有限。
“對不起徐大夫,我希望這次的治療方案還是以西蒙教授為主,你也幫助父親檢查過,對他病情了解,我希望你也可以從旁協助!”
最後,蘇嬋想出了一個兩不得罪的方法,這樣徐哲也可以參與,到時候再多給些酬金就是了。
“這個不太好吧,西蒙教授的住手放在國內任何一個醫院可都是專家級別的!”
一旁的張一白皺起了眉頭,沒想到平時果斷的蘇嬋,這一次做出這樣決斷。
“沒事的,我並不介意,也可以讓徐大夫認清現實的差距,沒有必要在把大好青春浪費在無謂事情上!”
西蒙教授則顯示出一副很大度的樣子。
徐哲低著頭,半天沒有吭聲,最後無奈的搖了搖頭,蘇嬋很明顯是選擇了西蒙教授。
自己即便是能夠參與,也隻是在一旁看著根本插不上手,於是問道:“那手術中出現什麽問題,是按照我的方法處置還是以西蒙教授為主導呢?”
蘇應聽不下去了,色厲內荏的開口:“徐哲,我姐姐隻是為了照顧你的麵子而已,你就別不知道好歹了!”
話剛出口,蘇嬋的神情就瞪了過來,示意他閉嘴,徐徐說道:“這個事情到時候兩位可以自行商量,醫療上的事情還是要你們拿主意的!”
徐哲撇了撇嘴,說的倒是容易,可到時候,西蒙肯定不會讓他臨近手術台的。而且,對於中醫來說有病不二醫之說,這是中醫最大的忌諱。
簡單來說就是一個患者不能夠選擇兩個醫生進行診治,因為每位中醫會有自己的入藥想法。而中草藥中很多藥物本身沒什麽,一旦是和別的藥物混用很容易出現病發症狀,到時候可能服下的不是治病的藥,而是毒藥。
“算了,麵子還是要靠自己來爭取,沒有必要讓別人來施舍!”
徐哲說著直接站了起來,轉身直接離開。既然蘇嬋不信任他,做出了自己的選擇,他也沒有再離開的必要了。
“算你識相!”
蘇應嘟囔了一句,蘇嬋看著徐哲走去的背影,心裏一陣不是滋味,想起了他那晚落寞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