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飛蚊症!
想起自己的父親,蘇嬋的內心便是一陣憂慮,大學尚未畢業之時,她便接替病重的父親執掌家族公司,這一晃,時間已然過去了好幾年,可蘇天明的病情不僅沒有任何好轉,而且竟然還變得愈發嚴重了。
作為天藥集團的大小姐,從出生的那天似乎就注定了要操持一生,這幾年來蘇嬋除了要打理集團公司的大事小情外,還要在全國各地四處尋訪名醫,醫治自己的父親蘇天明。
不過事與願違,天藥集團這幾年因為市場上假藥橫行業績直線下降,而蘇天明身上的怪病在看過了國內所有名氣不俗的中西醫後,取得的效果也幾乎可以稱得上忽略不計。
昨天之所以會在人民公園門口發生那樣一幕,究其原因就是蘇嬋的弟弟蘇應打來電話說父親蘇天明病情加重,所以聽到這則消息的蘇嬋才會放下手頭上的工作火急火燎的返回家中,結果卻沒想到會發生那樣的事情,萬幸王老太太沒有出現什麽意外,否則的話,以她的個性怕是這輩子都會變得寢食難安,耿耿於懷了。
“剛好到中午了,不如我請你吃飯吧?”蘇嬋一雙美眸忽閃了兩下,眼神之中隱含著一絲期許。
現在的她也隻能暫時把所有希望寄托於徐哲那一手神乎其神的針灸之術上,不過她與徐哲根本不熟,甚至到現在還不知道彼此雙方的名字是什麽,蘇嬋擔心貿然提出請求會顯得有些唐突,於是才想出這麽個相對折中的辦法。
“吃飯?好啊。”徐哲沒想太多,點頭答應下來。
本來他就是準備收攤吃飯的,如今既然有人主動邀請,他自然不會出言拒絕。
坐上了蘇嬋開來的那輛白色法拉利,引擎發動,頓時車子便如同利箭一般竄了出去。
徐哲如同好奇寶寶一般打量著法拉利轎車內的一切,他發現蘇嬋的車子可比之前他在縣裏做的那台叫桑塔納的轎車豪華多了,就連屁股下的座椅舒服許多。
“有錢人就是會享受啊!”徐哲自顧自的感歎了一句。
蘇嬋聽到了徐哲這句話,嘴角流露出淡淡的笑意,打趣道:“我相信隻要你願意將昨天的針灸術傳出去,這樣的車即便換不來十輛,但七八輛也還是沒有問題的,前提是你肯換。”
徐哲聞言一愣,他詫異的不是五行神針的價值,而是這個旁邊這個女人居然能夠看出他所施展的針灸術不凡之處,這一點倒是令他頗為驚訝。
不過,五行神針乃是不傳之秘,不要說是這十台八台的轎車,哪怕就是給徐哲再多的錢他也絕對不會對外公開售賣,正所謂凡事有所為,有所不為,哪怕誘·惑再大,但有些東西自出世那天起便就是無價的。
“有些東西是無法用金錢來衡量的。”徐哲輕笑一聲,淡淡說道。
人民公園坐落於天海市的鬧市區,周邊兩三百米開外便有諸多檔次不一的餐館酒店,蘇嬋的車停在一家高爾夫香鴨店門口,隨即徐哲跟在蘇嬋的後麵進入到了酒店之中。
“吃點什麽?”蘇嬋示意徐哲看一看菜單,這家高爾夫香鴨店雖然不是星級酒店,但無論是菜品還是口味,在整個天海市來說還是排的上名次的,蘇嬋此前也在這家酒店吃過兩次,總體感覺還是很不錯的。
“我不忌口,客隨主便。”徐哲嘿嘿一笑,他對口舌之欲看得不是太重,一般來說隻要能填飽肚子的食物他都能吃得下,畢竟早些年他和師父張鬆千走南闖北風餐露宿什麽苦都吃過,有些時候途徑一些小村莊,往往能夠買到一兩個白麵饅頭吃都是很不錯的事情了。
“好吧,那我就隨便點一些。”說是隨便,可蘇嬋這一點便接連要了十個菜,葷素搭配,不一會兒端上來的一盤盤菜肴便擺滿了整張餐桌。
徐哲也不客氣,揮動筷子便大快朵頤起來,一旁的蘇嬋見狀隻是笑吟吟的看著他,待等徐哲吃的差不多以後,才開口道明了自己的來意。
“說起來還不知道你怎麽稱呼呢。”蘇嬋道。“不過,看樣子你應該是一名中醫吧?”
“我叫徐哲,清風徐來的徐,哲理的哲。如你所說,我確實是一名中醫。”徐哲用餐巾紙擦了擦嘴。“你呢?”
“蘇嬋,蘇軾的蘇,嬋娟的嬋。”蘇嬋眼中喜色一閃而過,心中巨石落地後,她的心情也變得格外晴朗,故意模仿徐哲的口氣笑著答道。
“呃?好名字。”徐哲有些不知所措的撓了撓頭發。
“徐哲,其實我今天找你除了要感謝你之外,還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要拜托你。”
“拜托我?”徐哲不明所以的皺了皺眉,目光落到蘇嬋那美麗動人的臉蛋上,原本嘴邊拒絕的話語卻不知怎麽就咽了下去。“什麽事?”
“不知道你聽沒聽說過玻璃體渾濁這種病?”見徐哲沒有拒絕自己,蘇嬋心中不禁一喜,忙不迭的開口問道。
玻璃體混濁?
徐哲低頭沉思,他之所以噤聲思考不是因為對於玻璃體混濁這個病名感到陌生,相反在他的印象裏這種病的發病率極其的高,毫不誇張的說,十個上了年紀的老人,至少有八個以上有可能會患上玻璃體混濁,所以這個病無論是在西醫還是中醫,應該都算是比較常見的病症。
在中醫的醫學理論中,玻璃體混濁歸納與飛蚊症的一種,而對於飛蚊症的診斷很簡單,眼前如黑點飛舞,狀試蚊蟲,故名飛蚊症。
不過盡管中西兩邊叫法不同,但大道殊途同歸,核心的含義還是基本一致的,但徐哲奇怪就奇怪在這裏,一個小小的飛蚊症,怎麽在蘇嬋的嘴裏就成了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呢?
別人如何對症下藥徐哲不清楚,但最起碼對於他來說,飛蚊症並不是什麽不可救藥的疾病。
見徐哲久久沒有開口答話,蘇嬋的心底不由一緊,正所謂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如今她的父親蘇天明雖不能說是病入膏肓,但幾乎絕大部分偏方和中西藥都試過了,仍舊沒有產生半點治愈的效果,如果說眼下誰最有可能救治自己的父親,怕是除了眼前這位名不見經傳的年輕中醫,再找不出第二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