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評估
隻是比普通人壯一點.……
雖然方樹易對這個結果有所預料，但還是不免有些失望。
他調動冰冷力量進入靈化，眼前的世界褪色變得黑白，隻見那人形的標靶中也有成型的靈存在！
不過不像自然產物的靈那麽自然，人造產物的靈大多奇形怪狀，標靶的靈就像是一團長在地上的口香糖，而不是類似生物的形態。
他向工作人員詢問：“請問力量測試可以動用特殊能力嗎？”
“當然可以，這也是肉體力量的一部分，如果是精修藥劑的也可以服用自己製造的藥劑，”拿著記錄平板的工作人員抬起頭，“需要重測嗎？還有一次機會。”
方樹易嘿嘿一笑，在靶子上隨手摸過。
飼蟲被測試靶子口香糖狀的靈吞入，方樹易感受到他與標靶建立了輕微的聯係。
但隨之而來感受的就是殘缺無法理解的死板程序信息，它是精密儀器設備的一個組成部分，內部的程序指令無比複雜，效力遠高於方樹易控製的輕微的情緒，完全無法控製馴服它。
對外在形體些許的影響還是可以做到的！
隨著方樹易拳頭落在上麵，標靶在眾人驚疑的目光中凹下一個淺坑，久久不曾恢複！
“拳力.……B+！”
但誰知還不等方樹易高興，就有係統音響起來，狠狠甩了他一巴掌！
“檢測到非力學形變，力學模型分析，該變化並非由外力造成，排除未知幹擾.……結果修正完成，拳力，O＋！”
結果很明顯了，可以動用特殊能力，但必須保證是對肉體力量的增強，用特殊能力直接製造形變屬於作弊，並不會被儀器認可！
方樹易有些鬱悶地捏了捏下巴：“好吧，看來這個法子行不通.……”
緊接著，方樹易隻能實打實地測試了耐力、靈感和神經反應速度，最終結果為：
力量：O＋
耐力：O＋
感知：D＋
神經反應速度：E
除了感知和神經反應以外，幾乎完全就是普通人的水準！
測試感知時利用靈化視角可以清晰捕捉隱藏物品，但受限於視野距離和反應速度。
“標準的學院派菜雞，教授推薦就這水平？”
戴眼鏡的工作人員對此有些難以置信，嘀咕著關上了測試神經反應的激光發射裝置。
“說不定能力測試評分高呢！少瞧不起人呢，你也就一記錄員，除了維修用機械臂改造還有什麽能吹的的！”楊薪沒好氣地走過來。
雖然方樹易表現不堪，但他因為第一次高數催眠的事件對方樹易有著天然的好感，在加上對所謂教授眼光的信任，還是覺得方樹易並不一般。
“是是是，楊大先生！來，你到這裏麵去。”記錄員隨口應和著。
一個像是科幻電影裏巨型培養艙的圓柱升起，方樹易走到中間站定，數道紅光在身上飛速掃描。
隨著機器運作，幾條機械臂將一片薄若無物的白色紙片貼在他手臂上采集組織血液樣本，紙片緊貼皮膚像是融入了進去，白色的材質逐漸染成了暗紅色，產生了輕微的刺痛。
這不僅是對他的血液檢測，同樣是在建立他的身份認證，因為之前作為普通學生所設立的認證僅僅是學生ID和校園卡，過於薄弱！
方樹易突然感受到了一種古怪的好像被注視的感覺，但明明底下的三人都沒有在看他，就好像在看不見的地方有人一直默默盯著他，讓人內心不安。
但隨著機械臂的收回，這種被注視感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測試結果
能力
①未命名
靈性控製，肉身虛化，未知
類型：靈魂類能力，稀有
綜合評價：B
②野獸類靈性血統
綜合評價：無
顯然學校的技術部門也不是吃素的，在數據庫缺乏靈道相關資料的情況下——這可能是因為傳承斷絕的緣故，但依舊檢測出了大致的能力情況！
至於第二項，可能和儀式使用的血液有關，君不見各種故事裏屠神之人沐浴神血都會遺傳各種血脈，想必公寓提供的精靈巨鹿血液也不一般。
“學生裏排倒數，還好你有推薦信，不然按照正常的檢測流程，這個綜合成績還可能不合格，至少是拿不到公費生的資格……”楊薪翻看結果，蹙眉點評著。
“公費生？”方樹易好奇。
“總不可能讓所有具有特殊潛能的人都能進入天都裏層吧？”楊薪合上剛打印出來的報告，扶了扶金絲眼鏡。
“大學招收的是精英人才，對學生有著嚴格的準入門檻，就像普通大學生會要求體育素質一樣，裏層即使是純理論派的學生也必須具備充足的實戰能力！畢竟學習過程也有極大風險，學生沒有戰鬥力的話實驗室就等著天天往外拖屍體吧.……
“總評達不到公費生要求的，隻能自掏腰包付出高昂的學費入學。至於付不起額外學費又擁有特殊天賦的外層本校學生，登記之後就隻能去夜校上課學習行為準則，頂多也就享受一點裏層的邊角料裏層！”
說到這裏，他回憶了一下，舉了個例子。
“之前有個鬼車血統的學生就是這樣，校醫院發現以後讓我幫忙帶來登記，但是血脈缺陷身體比較柔弱，各方麵素質都不足，隻能作為普通學生就讀了.……”
這一番話略顯沉重，但在方樹易的意料之中。可以說如果不是媛姐賞識他的藏身能力，他和其他意外覺醒力量的愣頭青沒什麽區別，難以和原本各大特殊領域考入天都大學的精英抗衡。
他在目睹了茶道人和方思媛當晚的戰鬥之後就明白了，這個世界上成長沒有那麽輕鬆。他所能依仗的，除了已經獲得的靈道以外，黑鴉公寓就是他最堅挺的後盾！
爺好歹也是有金手指的！
雖然沒那麽好用.……
調整了自己的心態，方樹易冷靜問道：“那檢測是不是結束了？請問接下來我該去哪裏？”
“下麵還有一個極限體驗，是末日學院的專屬測試。”一直趴著工作沒說話的工作人員突然抬起頭，用沙啞的聲音說道。
他露出一張布滿疤痕的臉，看了著實叫人眉頭一跳！
“神秘學院，王芝！”楊薪叫出了他的身份，“你怎麽在這裏？”
“打點零工而已，楊老師認得我？”那張幾乎稱得上猙獰的麵孔勉強露出了像是笑容的表情。
“有所耳聞，上屆大一期末評比前三的強！”楊薪略顯驚奇，還想再說點什麽都樣子，但一陣劇烈的咳嗽打斷他問話的意圖。
王芝止住咳嗽，對楊薪報以歉意的眼神，接著他緊皺眉看著顯示器，開口道：“學弟不好意思了，極限體驗的設備出了點問題，恐怕你得改天過來！”
他接著又解釋道：
“這本來是方教授負責的特殊項目，但她叛逃在外，現在又沒有其他現實扭曲者待在校內，隻能等模擬艙自行修複了.……”
從話裏不難聽出，現實扭曲者顯然是極為特殊的存在，他們的能力在某些方麵有著不可替代的作用。
方樹易：“.……”
你說的方教授就是媛姐對吧，對吧！
感覺可能不止會被坑到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