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6 牧星者和不請自來的羅傑
魔網？
那件聲望神器？
羅傑記得它仍然還在孕育之中，差不多還要一年的時間才能完全成型。
關於魔網。
他了解的不多。
只知道是密斯特拉曾經花費苦心煉製旳一種特殊神器。
沒想到玄卻告訴他。
魔網之中竟然還蘊藏著以太的權柄！
但他沒有在這方面思考太久。
而是直勾勾地看著對方：
「你希望我快點變強？」
「當然。」
玄的女相平和的說道：
……
「如今還願意守護世界的人並不多了。
我當然希望像你這樣的人能快速成長起來。
另一方面。
我也很好奇在你成為天神之後。
究竟能對這個宇宙做出多大的改變……」
……
羅傑沉默了。
過了一會兒。
他才苦笑著答道：
「這個話題對我來說太大了……」
「你或許覺得為時尚早，但命運的選擇無法改變……」
她微笑著說：
「不是所有事情都是等你準備好才會到來的——災難，毀滅，噩耗，變故……它們中的大多數到來都是如此的突然。可能你覺得自己還是一個小角色，但相信我，不久的將來，你可能就要承擔起曾經無法想象的使命了。」
「當然，你也可以選擇逃避，畢竟每個人都有選擇的理由，也不是每個人都願意承擔責任的……」
「不過我相信你不是那種人，我也相信天神對你來說不算什麼，不是嗎！？」
說著。
她笑得更燦爛了。
她的眼睛里彷彿有光。
看穿了羅傑的一切。
羅傑吸了一口氣：
「天神對我來說確實不是很難……」
「但這個宇宙對我來說還存在著太多的秘密和未知，我沒辦法在一無所知的情況下去準備一場戰鬥，或者戰爭？」
他聽出了玄的弦外之意。
後者搖頭說：
……
「未知就是用來探索的。
你在成千上萬的洞府里選擇了這一座。
這說明緣分促使你來到了這裡。
老實說。
這座洞府除了風景優美之外別無長處。
唯一的好消息就是我在這裡有一具投影。
這樣吧。
作為探索月崖的報酬。
我願意分享一些我知道的知識給你。
至少在離開這裡的時候。
你就不是一無所知的狀態了。」
……
「我能提幾個問題？」
羅傑眼前一亮。
「不，你不能！」
玄的神情頓時變得很嚴肅：
「沒有人可以向我提問！
我有被提問恐懼症！
但這不妨礙你我之間的交流——
我大概能猜到你想知道哪些東西。
我隨便跟你說一些吧……」
接著。
也不管羅傑是否有同意。
她便輕輕地在橋邊踱起了步。
……
「先來聊聊天神族吧！
你肯定對這個感興趣！
作為天神族的一員。
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
天神族對這個宇宙的影響是非常巨大的！
雖然不是直接創造了這個宇宙。
但十大星球都是由莪們親手培養起來的……
哦不！
現在是九大星球了。
……
相比於其他種族。
天神族的人口數量並沒有優勢。
但勝在頂尖力量特彆強大。
你所熟知的大多數天神。
都是從天神族中走出來的——
其中包括了九大星球的主神。
還有我！
這些天神在個人奮鬥和歷史際遇方面其實並沒有什麼特殊之處。
他們所精通的技藝也只有投胎一項而已。
呵！
我就是其中一個例子。
天生雙相。
落地就是天神。
我天生就帶著極為強大的權柄和力量。
這些力量可能是其他種族的生靈終其一生也無法追求得到的。
這很殘酷。
但這就是現實。
不是我們天神族自己覺得自己高人一等。
而是力量使然……」
……
說到這裡。
她微微頓了頓。
似乎在觀察羅傑的表情。
而在發現後者神情毫無變化之後。
她才繼續說了下去：
……
「你可能會好奇我們天神族為什麼這麼強大？
其實所有人都在好奇這一點。
無論是煉獄的魔鬼。
還是深淵的惡魔。
亦或是徘徊在星界的其他高級生物。
他們都無比的想要知道這背後的原因。
你應該也猜到。
這即便對於我們天神族來說也是一個非常重要的秘密。
所有知曉者都被要求嚴格保守絕不外露。
我告訴你其實已經違反了規定。
但還好。
現在的天神族大概是沒有什麼人能來管我了……」
……
說著她自嘲一笑：
……
「一切只因我們有一個好祖宗！
天神族的祖上是一個名為牧星者的強大存在。
祂強大到我們無法觀察和追溯的地步！
在早期針對牧星者的研究中。
我們苦苦尋覓了一些跡象。
這些跡象表明。
牧星者至今仍然還活躍在更高維度的世界中。
但對於我們這些子嗣。
他顯然已經毫不關心。
所以天神族許多次的追溯嘗試都失敗了。
發出去的聯絡訊號也沒能得到先祖的反饋。
即便如此。
血脈的饋贈也足以令天神族在萬千種族和億萬生靈中脫穎而出了。
……
牧星者擁有創造、培育、改造、終結……乃至於吞噬星球的力量。
而天神族中的佼佼者也繼承了祂一部分的能力。
但只有最多也只有培育和汲取。
……
培育。
是指將一顆荒蕪的、死氣沉沉的、渺小的星球培育成一顆繁華的、充滿生機的、龐大的生命之地的過程。
而汲取。
則指的是在培育的過程中我們可以汲取一部分星球成長而自然散發的養分。
這些養分對於天神族來說至關重要。
它能延長我們的壽命。
也能提升我們的實力——
你可能以為到了天神便是實力的終點。
其實不是。
對於我們來說。
這裡只是起點。
當然啦。
天神之上的實力提升非常緩慢。
我們種植星球更大的目的還是為了延長壽命以及獲得五花八門的權柄或者領域的力量。
據我所知。
真正通過種星球突破自我達到強天神境界的也只有奧和我而已……」
……
這是什麼凡爾賽姿勢？
羅傑何止是羨慕。
簡直是酸極了！
憑什麼人家生下來就是天神種種星球就強天神了？
而自己辛辛苦苦修鍊多年連不朽都沒有刷到了！
這就是投胎的藝術嗎？
……
「……天神族來到這個宇宙。
其實是一個偶然。
最初的那些天神族人是為了躲避另一個宇宙的毀滅而選擇背井離鄉的。
他們來到了這裡。
起初並沒有想要在這定居。
他們本想以這個宇宙作為臨時的跳板。
召喚或者聯絡牧星者——
可惜他們失敗了。
而後來。
他們在離開這個宇宙的過程中遭遇了某個強大的敵人的襲擊。
天神族死傷慘重。
只留下最後的火種。
於是他們被迫在這裡安頓下來。
為了改造這個宇宙。
他們大概花費了上萬年的功夫。
終於促使宇宙源胎分泌出了十顆星球種子。
……
當時最強大的幾個天神組織並分配了這些星球種子的歸屬。
剛好在那一年。
我的母親生下了我。
於是我便拿就走了第十星球……」
……
玄的語氣平和寧靜。
彷彿在陳述一件與己無關的往事。
羅傑從中了解到。
在完成最初的分配后。
十大天神開始按照自己的想法對星球種子進行培育和改造。
彼時星軌初開。
高低星軌之間並沒有貴賤之分。
所以在星軌分配方面大家也顯得很隨意。
除了最強大的奧佔據了最高星軌之外。
其餘星球的位置幾乎都是抽籤決定的。
唯有玄是例外。
他是自己主動將第十星球的位置放在了所有星軌的最下面。
當時他的這個舉動遭到了很多人的勸說。
因為如果沒有星軌的吸附和保護。
星球很容易隕落。
但玄仍然一意孤行。
而他這麼做的原因恰恰是因為感知到了這片宇宙即將面臨的可怕風險！
……
可惜在談到這個話題的時候。
玄選擇了點到即止。
他繼續闡述天神族的發展和分化。
在種植星球的過程中。
他們遭遇了很多困難。
但在牧星者優秀的血統支撐下。
天神族打敗了一切的敵人。
他們在十大星球之間建立起了空前絕後的繁華社會。
這片荒涼的宇宙終於熱鬧了起來。
一直到裂天之戰的到來。
在此之前。
十大星球的生靈可謂是過了很長一段時間的安居樂業的生活。
可惜那場大戰太過殘酷。
以至於天神之中也有人隕落。
比方說密斯特拉和奎南。
他們就是在裂天之戰中後期崛起的。
被他們取而代之的天神們自然是已經隕落。
……
「裂天之戰也沒什麼好說的！
星空神族根本不是我們的對手。
深淵和煉獄也是湊數的。
真正令我們感到吃力的是來自一股不明勢力的扶持——
他們在極短的時間內強化了星空神族的戰鬥力。
通過某種特殊物質。
他們讓一部分連不朽都沒有的人短暫的擁有了接近天神的力量！
那段時間我們真的是吃了大虧……」
……
玄追憶說：
……
「後來我們從源頭上解決了這個問題——
我在宇宙階梯的隱秘之地里遭遇了一個從更高維度投影下來的老變態。
正是祂在暗地裡扶持星空神族和我們爭霸。
也是祂當年襲殺了大量的天神族成員！
最終導致天神族離開這個宇宙的計劃失敗。
我不知道祂的名字。
正如同我們無法知道牧星者的真實姓名一樣。
我只知道他在這個宇宙里的代號——
這個代號我不能告訴你。
因為一旦你知曉了。
祂就會反向洞悉到你的存在。
你的處境就會變得非常危險！」
……
羅傑聞言心神一凜：
「祂為什麼對我也懷有惡意？」
玄的女相搖了搖頭：
……
「祂不是對你懷有惡意。
而是對天神族懷有惡意。
進而遷怒整個宇宙！
一旦讓祂知道了你的存在。
很快。
祂就能看到你為了守護這顆星球做過什麼！
並且祂會估算出你的潛力。
他勢必會據此推斷出你會在未來守護這個宇宙。
祂當然不會放過你……」
……
未來？
羅傑若有所思：
「那就是祂現在還不在這個宇宙中？」
……
「聰明！
我說過了。
祂是更高維度的存在。
祂一直生活在所有生物的未來！
如非必要。
祂可能永遠都不會靠近現世。
因為這傢伙的打架能力實在是垃圾——當初祂的投影被我輕鬆滅掉了，現在想來實在是太魯莽了，我應該更猥瑣些，設計把祂的本體釣到現世來幹掉才對！」
……
玄笑了笑。
但眼神非常嚴肅：
……
「祂是個前所未有的大麻煩！
因為祂生活在未來。
祂的力量和權柄也在未來。
祂能為這個宇宙的所有生命規劃好未來！
這也意味著。
我們其實早就喪失了未來……」
……
羅傑揉了揉太陽穴。
表情還算鎮定。
下一秒。
他突然脫口而出：
「這就是你召喚我的理由？」
「某種意義上來說的確如此……」
玄的表情稍稍有些古怪：
……
「祂竊取了宇宙的法則。
為深陷囚籠之中的我們規劃好了未來的路徑。
儘管身在現世之中的我們可以通過種種努力，以此來積累一些令未來命運發生偏移的力量。
但是力量很容易就會被祂抵消掉！
我們為了拯救這個宇宙所作出的所有努力都會被祂輕易抹殺。
這一切只因為我們是這個宇宙的原住民……」
……
「而你不同。
祂看不到你的存在——
這就是命運的奇妙之處。
你雖然不是祂無法操弄的多宇宙生命。
但你是外來者。
膽小如鼠的祂只要不進入現世。
就不會知曉你的存在。
祂的未來里沒有你。
但這個宇宙的現世和未來里都有你。
這就是最大的變數！」
……
是因為這個原因嗎？
一個疑惑得到解開。
羅傑心頭釋然。
可下一刻。
玄又清了清嗓子說道：
……
「為了躲避來自未來的惡意。
我在很早的時候就試圖召喚一個外來者。
可惜前幾次都失敗了——
並不是所有外來者都適合承擔這種使命的。
……
後來我和密斯特拉聯手。
準備進行一次更大的召喚。
我們本來將目標瞄準在隔壁宇宙一名非常優秀的天神族遠親種族的天才身上。
可就在這個時候。
一個未知的生命蠻橫無理地闖入了我們布置的召喚法陣之中！
並奪取了我為他準備的命格……
那個人就是你！」
……
「……我當初的確想召喚某個人來幫忙，但不是你！你這種情況屬於是不請自來了……」
……
「所以我今天把這麼多珍貴的秘密分享給你。
其實就想問一句——
你到底是誰呀？！
為什麼要闖入我的召喚法陣里？！
你到底是從哪來的？
你的目的是什麼？
你是不是祂的間諜？？」
……
玄突然變臉。
一系列如同連珠炮般的問話把羅傑給問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