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4 破戒神針
……
檢查站門口。
原本熙熙攘攘的黑血軍眾人早已消失不見。
如中傷之狼先前偵測到的那樣。
他們集體撤退到了1號中轉站的舢板平台上。
僅僅是遠遠的一瞥。
羅傑便感知到了一重又一重的陷阱和結界。
看來毀滅之池的出師不利引發了黑血軍的高度警惕。
他們展現出的是十足的防禦姿態。
任何人想要悄無聲息地靠近那座平台都是難上加難。
羅傑的話。
會稍微簡單一點。
不過這一次。
他沒準備玩無聲潛入的把戲。
當下羅傑隨便開了個潛行。
在中傷之狼的引領下。
開始穿過檢查站周邊猶如迷宮般的環境。
中轉站之間還是有一段距離的。
羅傑走的並不快。
一方面。
他在遠遠地觀察黑血軍的真實情況。
另一方面。
是他還有些事情要處理。
……
首先。
剛離開毀滅之池的平台的時候。
羅傑就通過傳音入密找到了季秋。
「如果大家休整了差不多就往檢查站這邊走。
注意這裡的油膩怪軍團。
他們的首領已經被我殺死。
但普通的魔物還有很多。
這些油膩怪死後會形成非常珍貴的鯨油塊。
這些物資務必要收好。
不過千萬注意別讓他們誤服了。
會吃死人的……」
一通事無巨細的交待過後。
羅傑才將注意力從精英團那邊收了回來。
面對羅傑這連珠炮似的話語。
季秋憋了半天只回了一句：
「宗主大人，那您呢？」
羅傑傳音道：
「我去隔壁看看。」
聽到這話。
季秋那邊就再也沒吱聲兒了。
也不知是他傳音入密的功夫沒修鍊到位。
還是他對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已經心知肚明。
……
其次。
在行走的過程中。
羅傑倒有大半的注意力放在了這隻新生的寵物身上。
「想念」的個頭不到巴掌大。
是一隻非常瘦小的精靈。
和胖嘟嘟的仙蒂一比。
這孩子實在是太削瘦了！
或許也正因為如此。
它很容易就激起了羅傑的憐愛之心。
從外表上來看。
它有著大大的眼睛和非常好看的雙眼皮。
比天界小精靈更有靈氣。
它的氣質斯文安靜。
給人一種怯生生的感覺。
老實說。
羅傑始終沒辦法將這樣的外表和「頑皮精」這個詞聯繫在一起。
或許是感受到了羅傑熾烈的目光。
想念誠惶誠恐地縮了縮脖子。
突然間。
它咿呀一聲。
竟是主動化為了一條白色的腰帶纏繞在羅傑的腰上。
羅傑摸了摸。
質地手感都很不錯。
「可惜不能當儲物設備用……」
他這麼想的時候。
耳邊卻傳來想念弱弱的聲音：
「主人……」
「您不必一直盯我著看的，我很乖哦。」
「不會闖禍的。」
聽著那溫柔似水的聲線。
羅傑只覺得心都要化開了。
當下他輕輕地撫摸著白色的腰帶。
柔聲寬慰道：
「別怕，我相信你……」
……
「提示：你的寵物頑皮精對你的好感度+1」
……
看到這一行字。
羅傑又不動聲色地挪開了手。
轉瞬之間。
一道隱秘的罡氣覆蓋在了腰帶之上。
這是萬毒罡最淺層也是最隱蔽的激發方式了。
就連「想念」自己都沒有察覺到。
「老子真信你就有鬼了！」
羅傑心頭冷笑：
「這特么可是在密斯特拉誕生的頑皮精……」
「再怎麼楚楚可憐老子也得防一手！」
……
確保了頑皮精處於萬毒罡的保護範圍內且不會闖禍之後。
羅傑才將最後的注意力挪到了手中的聖劍身上。
離開大門之後。
格里菲斯就一直沉默不語。
這廝似乎想要用裝鴕鳥的方式躲過清算。
只可惜。
羅傑可不是那麼好糊弄的人。
他跟著中傷之狼來到了舢板區的接壤之地。
緊接著。
他找個貨箱後面開了個『藏匿』。
然後目不轉睛地盯著格里菲斯。
他也不說話。
就這麼看著。
終於。
格里菲斯被看得毛骨悚然，主動低聲道：
「你、你要幹嘛？」
「不是說要排除干擾項嗎？」
「我真不是……」
羅傑微微一笑：
「在排除干擾項之前，我忽然想起來還有幾筆賬沒和你算。」
格里菲斯懊惱道：
「我是有苦衷的……」
「閉嘴！」
羅傑囂張地說。
格里菲斯果然就不出聲了。
羅傑饒有興緻地用食指彈了一下聖劍的開刃處。
砰的一聲輕響。
他的指背劃開了一道清晰的血痕。
「還是這麼鋒利啊……」
羅傑感慨了一句。
下一秒。
他嚴肅道：
「你弄傷我了，這筆賬這麼算？」
格里菲斯目瞪口呆：
「你你你……」
「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算了……」
「我不會算賬！你想怎麼算就怎麼算行了吧？」
說到最後一句時。
他的語氣充滿了無奈和心酸。
羅傑沉吟了片刻。
忽然開口道：
「這次見面，你為什麼這麼怕我？」
他其實早就注意到格里菲斯的異常了。
按理說。
這廝是不朽級的聖劍。
哪怕羅傑即將天道飛升。
他也不必用這麼卑躬屈膝的態度和自己對話吧？
現在的格里菲斯和之前那個高高在上的養豬聖劍相比。
簡直像從雲端墮入地獄的仙女。
容易讓人產生不好的聯想——
別誤會。
羅傑只是單純地懷疑他是不是真的格里菲斯而已！
……
「哪、哪有……」
格里菲斯結結巴巴地說：
「我對您、不是，我對你的態度一直還算不錯吧？」
「我也沒有怕你。」
羅傑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那就是怕我的手？」
說著。
他的右手快速地在格里菲斯身上肆意地蹂躪起來。
「求你了，別摸了，癢……」
格里菲斯惱羞成怒道：
「你的降智之手對我無效！」
羅傑『哦』了一聲。
回頭就開了另一條專長。
……
「提示：你正在對聖劍格里菲斯使用『金銀手（徒手鍛造）』」
……
「這塊材質真不錯啊……」
「要是扣下來當個牙籤應該挺犀利的吧？」
羅傑那充滿威脅性的大手肆無忌憚地在格里菲斯身上游弋著。
「求求你，快住手吧……」
格里菲斯的聲音聽上去軟綿綿的。
他用一種近乎求饒的語氣道：
「我確實需要你的幫助！」
「比起你那個傻徒弟還有那個來歷有問題的金髮蠢妞來說，由你來對付清道夫更加合適！」
「聽著，羅傑，我之所以對你改變了態度，只是因為清道夫的原因，你不明白它有多麼可怕，月球上現在的狀況可能比我想象的還要糟糕！」
「如果我們解決不了清道夫的話，那麼密斯特拉的一切都會變得毫無意義！」
「你明白了嗎？」
羅傑把腦袋搖地跟撥浪鼓似的：
「不明白。」
「你說的那個清道夫，它蘇醒之後會一口吞了密斯特拉？」
格里菲斯嘆氣說：
「差不多吧……」
「可能沒那麼糟糕，但也好不到哪裡去。」
「總之，我們決不能讓清道夫蘇醒。」
「我們可能是這顆星球上最強的組合了，你我之間不該斤斤計較，而是應該拋棄前嫌通力合作才是。」
羅傑輕輕一笑：
「你說的很有道理。」
「我可以不計較你違反我們的約定，在白吃白喝了三十年後，不僅吃掉了清泉宗幾乎所有的生物資產，還他媽地拐走我徒弟的事情……」
「但你得回答我一些問題——
……
你的記憶恢復了多少？
當年密斯特拉為什麼要摧毀黃金屋？
關於密斯特拉的轉世你又知道多少？
作為她的劍。
你對她本人又有多少了解？
最後。
滅世禁咒。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
以上這些問題。
你可以慢慢回答。
我很有耐心的。
在這些問題面前。
我突然覺得排除干擾項也沒那麼著急了。」
……
羅傑露出了標誌性的溫和笑容。
沉默的格里菲斯卻彷彿來到了寒冬臘月。
過了很久。
他才艱難地回答道：
「我的記憶恢復的不多，關於清道夫的記憶是一直以來就存在的。」
「至於密斯特拉，很抱歉，我只記得我曾經追隨過一位天神，但那位天神到底是不是密斯特拉，我仍然沒有印象。」
「而滅世禁咒……」
「如果你真的幫我搞定了清道夫，那麼我就會把我知道的原原本本都告訴你，絕無遺漏！」
格里菲斯的語氣真摯而誠懇。
「我希望在整個星球的生命面前，你能不要計較那麼多……」
「我討厭道德綁架。」
羅傑用力地抓住了劍刃。
滋滋滋的聲音傳了出來。
在格里菲斯的痛呼聲中。
那聖劍的劍鋒竟是被生生扭轉了約莫0.5度！
「但我答應你，我會幫你幹掉清道夫。」
羅傑淡淡地說：
「事成之後，記得你的承諾，不然就不是掰彎這麼簡單了。」
「我會徹底把你熔了。」
格里菲斯大氣也不敢喘：
「完全明白。」
「好了。」
那森冷的氣質於一息間褪去。
羅傑的臉上重新帶上了笑容：
「約定是一碼事，算賬是另一碼事。」
「讓我們進入愉快的算賬環節吧。」
「根據我的計算。」
「你現在欠我或清泉宗100萬頭豬……」
格里菲斯頓時大驚失色：
「我不是只吃了10萬頭嗎？」
「還要加上你在過去三十年間的好吃懶做。」
羅傑笑眯眯地說：
「而且你臨陣脫逃造成的爛攤子也是我收拾的，這一筆費用你要算上吧？」
「另外，考慮到通貨膨脹……」
格里菲斯再次震驚：
「豬也會膨脹嗎？」
羅傑不理會他。
自顧自地低語計算了一遍。
最終得出了一個結論：
「接下來你得為清泉宗免費護山1000年。」
「在這期間，他們給你什麼你就吃什麼，至於有沒有肉吃只能看你的表現了。」
「喏。」
「這份契約，你先簽下。」
啪。
一張由專業契約師書寫的不平等條約直接拍在了格里菲斯的臉上。
後者渾身發抖。
羅傑則是微微地眯起了眼睛。
他倒要看看。
格里菲斯對自己的容忍到底能做到什麼程度！
「事若反常必有妖。」
「這傢伙如此古怪，說不定就有什麼坑等著我……必須要多留一手！」
羅傑做好了格里菲斯隨時翻臉的準備。
誰知道這傢伙在認真地審視完契約之後。
真的在上面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
「滅燼聖劍：格里菲斯.密斯特拉」
……
在簽下這個名字的時候。
羅傑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格里菲斯也是微微一愣。
「那、那我應該、當初確實是追隨的是密斯特拉大人哈……」
他的聲音不算尷尬。
但羅傑都替他尷尬。
「算了。」
「這種不平等條約都簽了，這可是有煉獄意志做主的契約，就算是不朽級的聖劍也無法違背，最多劃劃水……看來那清道夫給他的壓力真的很大啊。」
羅傑一邊想著。
一邊在契約上籤下了自己的名字。
契約形成之後。
格里菲斯便深深地鬆了一口氣。
只可惜沒等他鬆氣多久。
羅傑就冷不防地拍了拍他的劍柄：
「剛剛算得上公賬。」
「咱倆還有有些私人恩怨……」
格里菲斯自暴自棄道：
「別算了。」
「只要你能幫我搞定清道夫……」
「就你說了算！」
「就你說了算！」
羅傑咳嗽了一聲。
欣然點頭道：
「放心吧。
別看我手底下一堆魔鬼。
其實我本人還是挺正派的。
絕不會賴你一分一毛……」
片刻之後。
當簽完兩張賣身契的格里菲斯暈暈乎乎地走出貨箱後面的時候。
羅傑的身影卻已然消失不見。
卻而代之的。
是一撮撮迎風招展、騷氣無比的黃毛。
……
……
「我們中出了一個叛徒！」
黑血軍基地。
模擬器倉庫內一個狹小的會議室內。
奧賽羅和強尼正吵得面紅耳赤。
前者堅持認為那名「黑咒團648」撒謊了。
而後者的看法卻與他不同。
墮落神術師認真地說道：
「你必須相信我的測心術，我們的人在忠誠度方面毫無問題……」
說到這裡。
他停頓了一下。
而後非常艱難地嘆氣說：
「你得承認，我們被人耍了。」
「而且那個人，可能就在我們隔壁。」
強尼的意思很明顯。
那名混入他們之中的「黑咒團648」多半就是隔壁那群武術家之中的一員！
「他的手法太隱蔽了。」
「我們至今都沒辦法辨別出問題所在。」
強尼搖頭道：
「而且我總有一種不安的感覺，門羅死的太蹊蹺，這地方太邪門了！」
奧賽羅猛地一瞪眼：
「那怎麼辦？」
「難道就這麼撤退？」
「我們連想要的東西都沒有找到，人員也未曾折損，直接撤退？」
強尼沉默不語。
過了一會兒。
他忽的面露喜色。
接著他從懷裡取出了一枚水晶球放在了桌板上。
那水晶球漸漸擴張。
最終變成了足有南瓜大小。
水晶球表面浮現出一張冷靜的面孔。
比起他的泰然。
他的背景卻要複雜的多。
奧賽羅和強尼至少看到了上千隻觸手在他身後亂晃！
……
「維蘭……總算聯繫上你了。」
墮落神術師強尼低聲道：
「我們在白鯨上遇到了點麻煩，門羅死了，連魂器都沒能保住。」
水晶球里。
維蘭微微頷首：
「我明白了。」
「事情確實多了許多變數，我猜測你們在天空之上遇到了一些武術家？」
強尼心悅誠服地點了點頭：
「確實如此。」
「其中還有一名升格級的武術家，但我們還沒有交手……」
「對了，之前我們還被一把陰險的劍給偷襲了，那把劍和你說的滅燼聖劍非常相似。」
這邊強尼和維蘭熱切地聯絡者。
那邊的劍聖奧賽羅卻是雙手抱胸一言不發——
……
在救世會內部。
也分為許多的派系。
維蘭作為一名等級僅有89的施法者。
雖然在邪咒方面的造詣非常高深。
他也因此榮膺了『支配者』、『大法師』等頭銜。
但對於讓他擔任副會長一職內部還是頗有微詞的。
比如門羅。
這位法師同僚就一直看維蘭不順眼。
只是救世會內部規矩森嚴。
他遲遲沒有機會動手。
又比如奧賽羅。
他同樣對維蘭等級相對較低卻身居要職感到不滿。
但奧賽羅的心思更深些。
他一度懷疑維蘭隱藏了實力。
不然那位以功利著稱的救世會首領不會力排眾議讓他擔任副會長的。
所以在以往的時候。
奧賽羅還能勉強保持著中立的態度。
但到了密斯特拉之後。
由於失去了救世會會長的震懾。
幾次試探之後。
奧賽羅就對維蘭失去了敬畏之心。
他可不像強尼這樣將維蘭的話奉為聖旨。
尤其是在現在這種情況下。
……
「說不定門羅就是被他害死的。」
「我也得留個心眼。」
奧賽羅冷冷地想到：
「這些施法者沒一個好東西，我倒要看看維蘭會給我們怎樣的建議……」
思緒間。
水晶球那邊傳來維蘭沉穩的語調：
「全員撤離！」
「不要猶豫。」
「你們恐怕遇到了大麻煩了！」
聽到這話。
奧賽羅忍不住站了出來：
「撤離？說得輕巧？這是會長大人親自發布的任務，就這麼撤離了，責任誰來承擔？」
維蘭的聲調稍微有些凌亂：
「責任當然是你們自己承擔。」
「會長的懲罰不會令你們喪命。」
「但即將到來的麻煩恐怕會……」
說著。
他的法術通訊突然中斷了一會兒。
過了好久。
畫面才重新歸於平靜。
「明白了，我會考慮的。」
強尼謹慎地點了點頭：
「對了。」
「你那邊是什麼情況？」
「我怎麼看到這麼多的觸手？」
畫面里。
維蘭頭也不回地說：
「沒什麼，我正在和上古邪物們交涉……」
「你管這個叫交涉？」
強尼瞠目結舌地說：
「我沒看錯的話，那隻上古邪物快被你打死了吧？」
維蘭不語。
奧賽羅忍不住湊了過來：
「這才是你真正的實力嗎？維蘭？」
維蘭笑了笑：
「不，這些是幻術。」
「祝你們好運。」
說著。
法術通訊告一段落。
只留下強尼和奧賽羅兩人面面相覷。
「那麼……」
「撤離，還是繼續？」
強尼清了清嗓子問道。
奧賽羅冷哼一聲：
「隨你的便，反正我和我的部隊不會撤離！」
話音落下。
外面忽然傳來一陣慌亂的腳步聲！
「怎麼了？」
奧賽羅皺著眉頭。
他一把抓住來人的衣領，將其拎在了半空：
「你最好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不好了，首領大人！」
「外面來了個毛茸茸的狗頭人！」
「狗頭人？」
奧賽羅正奇怪呢。
餘光之中。
那墮落神術師強尼的身影竟消失的無影無蹤！
奧賽羅心頭一咯噔。
他剛想丟下來人的身體。
可下一秒。
一陣恐怖的狂風平地掀起。
安裝著模擬器的屋子直接被掀飛。
一個個人影被狂風卷向了不遠處那肩如山嶽般高大的魔影！
就連奧賽羅本人都只是勉強抵抗了一會兒。
不多時。
他就被吸到了那魔影的口中！
慘叫聲。
震天響起！
……
「記錄：你啟用了黃髯道人的身外化身」
……
「你啟用了專長：精怪天身」
……
「你消耗了1滴次級神油，你使用了天狗的專長『吞日』」
……
「吞日：你吞噬了16124名黑血軍……」
……
「屬性碎片計算中……」
……
「你殺死了劍聖奧賽羅（神國踐行者/劍聖/LV99/精英）」
……
「誅殺令：你的劍聖位格+0.04」
……
「劍聖位格：你能在劍聖的修行和戰鬥中獲得超額收益。
你在用劍的時候魅力+50%；
你通曉絕大多數的劍術和劍招來歷和要點（知識：劍術400+）；
在有人尤其是少女旁觀時。
你對劍術理解會更上一層樓；
當且僅使用劍作為武器時。
只要你的反應足夠快。
你就可以用劍『格擋』掉99%的攻擊。
……
你獲得了隨機位格專長-空手接白刃」
……
「空手接白刃：當在你手無寸鐵的時候，你能用雙手對敵人的武器實施掌心包夾式的『招架』。
只要敵方的等級沒有超過你40級以上。
該招架便有100%的成功率。
……
敵方武器要求：
……
1.開鋒、帶刃的。
2.非鈍器
3.非生物兵器
……
備註：有一定幾率導致虎口出血」
……
「舒服了……額……」
1號中轉站的平台上。
化身為天狗的羅傑忍不住打了個飽嗝。
這一波偷襲還是相當成功的。
天狗的這招絕活兒非常人性化。
只有被罪惡標記判定為魔物的對象才會被吞入其腹中。
剩餘的那些苦工和奴隸只會被狂風裹挾一小會兒。
接著就會回歸原來的位置。
這對羅傑來說簡直再方便也不過。
「黃髯老哥的身子真是好用啊！」
羅傑在心裡使勁地誇讚著：
「就是太耗神油了些。」
「可能是最近用的太頻繁了……」
……
思緒間。
他粗略地清點了一下收貨。
屬性碎片方面。
起碼翻了一倍有餘。
由於事發太突然。
頑皮精完全沒有造作的機會。
所以它給羅傑帶來的是純純的正面收益。
至於劍聖奧賽羅。
羅傑是真沒想到這傢伙這麼水。
一口悶了他都沒什麼感覺。
至於這「劍聖位格」。
他怎麼看都更像是某種偶像類的位格。
其效果只能說一般般。
格擋這種事情看著不錯。
但羅傑更喜歡攻。
……
「誰整天沒事幹去空手接白刃啊！」
他暗暗吐槽了一句。
好在奧賽羅本人雖然水了些。
羅傑卻在他遺留的戰利品里找到了一件不錯的寶貝！
在望氣術的視野里。
那寶貝可謂是紫氣蒸騰。
羅傑化為人身。
將其掂在了手心。
用肉眼來看。
那是一根針。
……
「破戒神針（奇物/消耗品）」
……
「用途：可破開一切封印、戒律或誓言」
……
「用法：直接戳就行，一次戳不開多戳幾次」
……
「剩餘可用次數：2」
……
「這玩意兒明顯是用來針對法師、武僧或者聖騎士的。」
「破開一切？」
「有點邪惡啊……」
這麼想著。
羅傑卻快速地取出了一件吃灰已久的寶貝來！
「就用你試試吧！」
他不由分說地把「貪慾之壺（自我封印中）」按在了地上。
接著用那破戒神針沖著壺口猛戳起來！
噗！
噗！
噗！
怪異的聲響接連響起。
不多時。
貪慾之壺就有了反應。
壺口忽的泛出了一圈帶著酸澀氣息的水來！
……
「提示：『貪慾之壺』已解封」
……
「剩餘可用次數：1」
……
「成了！」
「又有貪慾之壺可以用了！」
羅傑愛不釋手地摸起了貪慾之壺的壺口。
而在這個過程中。
羅傑也注意到。
那根又細又長的銀針則變得黯淡了一些。
數據欄顯示。
「破戒神針」剩餘可用次數也變成了1.
……
「這針不錯啊。」
「等等……」
「如果我用貪慾之壺綁定了破戒神針，然後用神針去持續破戒，最終會發生什麼事情？」
儘管腦洞大開了一小會兒。
但羅傑還是沒有付諸於行動。
對他來說。
這兩件寶貝都是他底牌池重要組成部分之一。
他不可能閑的沒事幹去做是否能永動的實驗。
而就在這個時候。
羅傑的視界里突然亮起了一個高亮的紅色標記。
那是中傷之狼傳來的訊號！
……
「竟然還有漏網之魚？」
「有點意思。」
羅傑輕笑一聲。
他通過中傷之狼的視野給那化為一道流風逃跑的「墮落神術師」上了一個獵手標記。
接著。
羅傑就準備去幹掉對方。
畢竟他的升格任務可是要求幹掉三大首腦。
一個都不能少的！
可就在他的身影快速地趕到平台邊緣的時候。
羅傑的心頭忽然傳來一陣強烈的悸動！
下一秒。
格里菲斯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別呼吸！」
「站著別動！」
「是她！」
話音落下。
舢板區的上方。
一塊塊類似青苔或泥垢的東西從白鯨皮膚表面上抖落。
黑暗之中。
一隻有些睏乏的眼睛緩緩地睜開了眼皮。
那隻眼睛。
赫然是對準了平台邊緣的羅傑！
……
「警告：你遭遇了『星界白鯨芬妮』」
……
「第六感：星界白鯨正在蘇醒……」
……
「終極獵手：目標正在快速地逃離第一追擊範圍，請儘快追擊，否則有脫離強效追蹤半徑的風險」
……
一時間。
羅傑呼吸緊閉。
陷入了兩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