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3 前世今生
二次進入新建人物的環節之後。
羅傑沒有急著動手ROLL命運特質。
而是開始認真反省上一次『降臨』時的失誤。
他承認自己是掉以輕心了。
他沒想到歷史世界會如此的兇險。
「雙面人」這條特質帶來的負面效應竟然會在剛入場的時候就兌現——
羅傑本以為那只是一次很普通的日常事件而已。
但很快他就意識到自己確實犯了蠢。
理髮店及街道上的場景無不說明那是一個炎炎夏日。
熾熱的氣候逼得人們恨不得一絲不掛。
這時候從外面走進來一個「穿著長款風衣」、「戴口罩」和「遮陽帽」的傢伙，就這麼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坐在位置上，也不主動脫去衣帽——
這本身就很反常！
自己早該警惕才對。
順著這個思路往下想。
蛛絲馬跡漸漸浮出水面。
……
在羅傑看來。
選擇「為他服務」就是死路一條。
對方早已做好了殺死自己的準備。
但「拒絕」選項中的兩條託辭恐怕也各自暗含玄機。
如果說「抱歉，今天理髮店不營業」恐怕只能暴露自己內心的焦慮與恐懼。
以對方的殺人決心來看。
這不足以阻止對方在空無一人的店堂動手。
只有最後一個選項有機會撿回一條小命——
羅傑猜測。
在這場突發事件中。
阻礙對方下手的隱藏條件可能是「讓仇人意識到理髮店並不是只有學徒一人在」！
一念及此。
羅傑越發自責了起來。
「是察言觀色能力下降了……」
「還是說膨脹了？」
「也是，自從殺掉萬穢之血之後，心理壓力低了不少，有時候確實過於放鬆了。」
他認真地反省了一波，並及時地調整了心態。
在任何情況下。
保持謹小慎微的態度總歸是沒錯的。
特別是在進入一個陌生的環境之後！
「這句格言和新得到的里程碑雖然有些嘲諷，倒也說的沒錯。」
這麼想著。
羅傑順手就將「出師未捷」這個稱號兌換到手。
他要用這個稱號警醒自己！
任何時候都不能大意！
……
調整好心態和思維之後。
羅傑重新看向了人物卡的面板。
這張人物卡和先前的一模一樣。
看來如果是反覆進入同一個歷史世界。
變化的僅僅是命運特質。
由此也可見這個機制的重要性。
羅傑深吸一口氣。
點擊了刷新。
……
「命運特質篩選中！請稍後……」
……
「鄉野之民（優秀）：你來自鄉野，你熱愛自由。
人類社會森嚴的規矩秩序讓你難以忍受。
但為了生計，你只能被迫妥協。
你的稜角在繁忙的工作中漸漸被磨去。
但你在夢中仍然能抵達一片無邊無際的綠色曠野。
在曠野中，你同幼鹿涉過清澈的小溪，和猴子在林中捉迷藏，與巨蛇辯論危險的話題……你堅信，那是獨屬於你一人的世界」
……
「效果：你的初始靈感+1/線索+1/異常值+1」
……
「癮君子（普通）：你對一切成癮性物質都著迷不已。
糖、鴉片、女人、高級X品……
你的身體因這些放縱之舉而變得孱弱。
但你總覺得在放縱自己的時候。
你離神更近了」
……
「效果：你的初始靈感+1/健康-1/財富-1」
……
「盲人（優秀）：你無法視物，但聽覺靈敏。
從小到大的時光你都是在旁人憐憫的目光中度過的。
所有人都覺得你獲得很辛苦。
但你自己卻不以為意。
你早已學會獨自享受在黑暗中摸索世界的樂趣」
……
「效果：你的初始健康-1/你初步通曉『無形之語』/靈媒+1/線索+2」
……
「債台高築（普通）：你背負了一大筆債務，為此你聲名狼藉」
……
「效果：你的初始財富-2/線索+3」
……
「護工工作（優秀）：在教會設立的醫院裡，你有一份穩定的工作。
儘管你大多數乾的都是繁重的體力活。
病房裡死氣沉沉的氣息也讓你感到厭惡。
但你對這份來之不易的工作非常珍惜」
……
「效果：完成1階段任務后獲得穩定的收入概率為100%/日常生活中獲得線索的概率+50%」
……
「古堡的詛咒（史詩）：幾年前你曾和朋友們一同去一座失落的古堡中探險。
後來發生了一場意外。
萬幸你們全數歸來了。
但你知道。
你們中的有些人已經不一樣了。
好在在過去的數年間，你並沒有聽到朋友們的噩耗，生活似乎重新步入了正軌。
……
1個月前。
你收到了一封突兀的信件。
它來自當初探險的一位摯友。
考慮你們已經許多年沒有聯繫了，請抉擇——
……
選項一：拆看信件，認真閱讀
……
選項二：燒了信件，找個牧師告解，或咬牙去脫衣舞俱樂部消費一次」
……
「效果：你的初始戰力+1/你獲得了新地圖『失落的古堡』（可探索：需要大量金錢）/線索+1/探險家工具包+1」
……
……
認真看完六條特質后。
羅傑陷入了沉思。
老實說。
他有點不太想刷新了。
這六條特質但從品質上來說可能沒有那麼出色。
但有較高的概率能穩紮穩打。
在經歷了第一次的猝死之後。
羅傑決定穩健一點。
先多在歷史世界里存活一段時間。
他算是看出來了。
特質的品質越高，機緣可能越高的同時，危險也會越高！
一條紫色也湊合了。
「就這麼決定了！」
下一秒。
羅傑果斷放棄了重ROLL的念頭。
沒過多久。
他就完成了六選三的抉擇。
這其實並不困難——
……
「古堡的詛咒」是唯一的紫色特質。
而且能提高戰力水平。
必須帶上！
……
「護工工作」雖然是個體力活。
但能提供穩健的收入源就是很棒的特質了！
考慮到醫院天然地就是各種線索的源頭。
羅傑也沒有拒絕的空間。
……
剩下來4條特質里。
「癮君子」和「債台高築」可以直接排除。
羅傑僅僅是在「盲人」和「鄉野之民」間取捨了一會兒。
坦白的說。
他其實很饞盲人的『無形之語』和『靈媒』。
畢竟那是這個世界的超凡之力。
羅傑很想早點接觸到。
但考慮到雙眼不能視物這一點實在太傷了。
他最終還是忍痛放棄了。
……
最終確定的命運特質組合是「古堡+護工+鄉野之民」。
確定完畢后。
羅傑的人物卡也刷新了變化。
屬性欄上。
……
「姓名：羅傑」
……
「外貌：★★☆☆☆」
……
「健康：★★☆☆☆」
……
「精力：★★☆☆☆」
……
「靈感：★★☆☆☆」（你的夢境略有波瀾，從你進入奇異之夢的那一刻開始，你註定與庸碌凡人不同了，你或許有機會聆聽到神聖之音或褻瀆之語，但這未必是一件好事）
……
「財富：★☆☆☆☆」
……
「戰鬥：★★☆☆☆」（你受過基礎的戰鬥訓練並擁有出色的野外生存經驗，在工具齊全的情況下，你能對抗野外大多數的獵物。
但請別大意，在自然與神靈面前，人類永遠弱小）
……
「異常值：★★☆☆☆（1+1）（降臨者總是容易引發對應歷史神靈的額外關注，你的生活中充滿了危險，請時刻保持小心！）」
……
看到上次沒有顯示的「異常值」後面的註釋。
羅傑總算明白為什麼自己第一次會死的這麼突然了！
降臨者本來就自帶1點的異常值。
雙面人和邪教徒估摸著也吸引了不少仇恨。
上次進入的時候。
隱藏的異常值估計已經不低了！
開局就遇到高危抉擇也是情理之中。
「可惜了完美開局。」
「要是能應付過去應該很順的……」
羅傑心中輕嘆了一聲。
旋即他收緊心神。
這次降臨他的異常值同樣不低。
一樣需要小心應對！
……
「即將進入遠望鎮，特殊機制檢查中……」
……
「你觸發了特殊機制『前世今生』，是否繼承前世的恩怨？
繼承后。
你將隨機獲得一點來自前世之身的屬性，並在合適的時機獲得『復仇』的線索。
完成『復仇』后。
你能獲得神秘獎勵」
……
羅傑想也不想，直接點了「繼承」！
雖然這一次決定穩健發展。
但他也不是怕事的人！
上輩子的那13刀他要親手捅回來！
……
「恩怨繼承完畢，你獲得了『宿敵』（？）一名，你獲得了來自『理髮師學徒』的1點『健康』」
……
「健康：★★★☆☆」（你的體格強壯如牛，碼頭上正缺你這樣的苦力，同樣辛苦幹一天，你能掙別人1.5倍的工錢）
……
3點的健康羅傑還是很滿意的。
至少他在走投無路的情況還能賣苦力不是？
當下他認真地閱讀並思考了一遍有關於「宿敵」的信息。
而後才選擇降臨！
……
「記錄：第三紀?年，你來到了『遠望鎮』……」
……
「地點：教會醫院主教樓一樓大廳的走廊上」
……
「記錄：你的耳旁傳來一個個或尖銳或低沉的聲音——
……
「疼啊！疼！殺了我吧！我的腿！」
「按住他，該死！按住他！」
「醫生！那是我的腿！你鋸錯了……啊！」
「麻醉藥！算了！給我罌酥花奶……」
……
晚上八點。
你坐在陳舊的長椅上。
兩眼無神、渾身酸痛。
你已忙碌了一整天。
這會兒臨近下班時分。
你難得有時間在椅子上休息片刻。
……
屬於護工的下班鈴會在30分鐘后響起。
在這期間。
你決定——
……
選項一：到處走走。
……
選項二：什麼都不做」
……
白熾的燈光從手術室大門的縫隙里滲出來。
刺的羅傑眼睛難受。
讀完以上那些文字后。
他的意識總算從懸空的第三視角回歸到「護工」的身體里。
依舊是攝像機式的視角。
區別在於羅傑可以偶爾左右晃動腦袋。
以便獲得更多的視野。
這是一處相對冷清的長廊。
長廊的盡頭就是手術室。
裡面正進行著一場非常規的手術。
護工羅傑的今日最後的工作就是在手術完成之後將病人或屍體送到他該去的地方。
面對剛刷新的抉擇。
羅傑認真地思索了起來。
直到將倒計時時間用完。
他才選擇了「選項二」。
「我現在兩星的異常值，隨便走走怕是要涼……」
這麼想著。
羅傑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重新地靠在了椅子上。
枯燥的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手術還在繼續。
10分鐘后。
走廊的另一端突然出現了一個矮小的影子！
那是一個手上和腰部纏著繃帶的男性病人。
他身上那件病號服大的有些不合身。
胸口那「11號床」的標誌在手術室的燈光下顯得異常刺眼。
他的臉上帶著一種若有若無的微笑。
那病人似乎和「護工」認識，主動湊過來打招呼道：
「嘿！羅傑。」
「我今天刷牙的時候看到我的腸子流出來了，準是那個黑心醫生沒給我好好縫傷口，你能幫我看看肚子嗎？」
說著。
病人還挺了挺肚子。
露出腰腹間血淋淋的一片！
那繃帶看上去都發霉了。
不過羅傑沒看到什麼腸子。
他忍不住抬了抬眼皮。
……
「面對11號床病人的請求，你會選擇——
……
選項一：說「別開玩笑了，那只是一截繃帶！」並輕輕推開他。
……
選項二：說「來，我幫你把腸子塞回去！」並沖他肚子上來一拳。
……
選項三：無動於衷」
……
「我只是個護工。」
「我只想下班。」
「惹是生非不符合我的人設……」
羅傑心中默念著給自己準備的洗腦包。
然後果斷選了三！
……
護工麻木地坐在椅子上。
那病人沖地上吐了一口痰。
悻悻地離開了。
什麼事都沒發生。
走廊上再度只剩下了他一個人。
……
「提示：你錯過了1條線索」
……
「接下來到下班之前。
都將是『日常時間』。
日常時間可以選擇『快進』或『跳過』。
你也可以選擇全程體驗」
……
「原來還可以快進……」
「也對，這才合理。」
羅傑心中暗暗點頭。
不過出於謹慎。
他沒有選擇快進。
他決定多觀察醫院的環境一會兒。
以便應對接下來可能出現的麻煩。
就這樣。
又過了20分鐘。
下班鈴響起。
護工精神一震，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手術室里。
一群人簇擁著一個戴著血手套的醫生走了出來。
「今天先這樣吧，一會兒記得給他多喂點罌酥花奶，明天上班了再繼續……」
那醫生說完這話。
便漫不經心地走開了。
羅傑悄悄往手術室里望了一眼。
只見一個病人被開膛破肚地放在手術台上。
接著就有人關掉了大門。
那是一個面貌姣好的護士。
似乎是察覺到了羅傑的目光。
她沖他甜甜一笑。
羅傑不受控制地害羞地低下了頭。
很快的。
走廊上的人走的七七八八了。
護工也一路返回了狹窄的更衣室。
就在他換衣服的時候。
隔壁傳來另外兩名同事的談話聲。
……
「11號床的病人又咬人了……」
「是啊，那個瘋子已經連續咬傷了3個人，恐怕他很快就要消失了。」
「今天被咬的是誰？」
「不知道，好像也是個病人吧。」
……
換完衣服。
護工表情平靜地走出了更衣室。
談話中發生的事大概對他來說已經司空見慣。
但羅傑心中卻忍不住一陣僥倖。
幸好他沒搞事！
不然被咬的可能就是自己了！
鬼知道對方得的什麼病。
這麼想著的時候。
護工已經來到了醫院的後門圍欄附近。
漆黑的夜色里。
陰雲密布。
忽然間。
天空中起了嘩啦啦的大雨來！
時值深秋。
雨滴絲絲入寒。
……
「護工的心聲：
這種天氣淋雨一定會感冒的！
幸好我帶了傘。
不然可能會影響明天的工作」
……
這種感覺還是蠻有趣的。
羅傑就好像在看小電影一樣閱讀著護工的心聲，並期待著他和周邊人物互動。
他冷靜地調整著視角。
下一刻。
噗的一聲響起。
一把黑色的大傘在他手中撐開。
護工正要走入暴雨之中。
但他的腳步很快就停住了。
因為圍牆內的建築里。
還有一個孤單的身影。
是手術室里的那個護士！
這會兒她已經褪去了護士服。
上半身穿著薄薄的秋衣。
下身是一條黑色的百褶裙。
細長的小腿上包裹著一層貼身的白色紡織物。
有點像白色絲襪的質感。
護工望向她的時候。
後者也無助地看了過來。
……
「下班時遇到大雨，發現有數面之緣的同事沒有帶傘，請選擇——
……
你獲得了高維視角（每3次抉擇就會觸發一次）。
高維視角：你將知道部分選項背後的隱藏信息或選擇結果。
……
選項一：主動送她一程。
（隱藏信息：極惡之杯的信徒將迎來又一次饕餮盛宴）
……
選項二：把手上的傘高價賣給她，然後自己淋雨回家。
（選擇結果：護士瑪麗的好感度-1；財富+1;感冒的可能性+70%）
……
選項三：無動於衷（什麼都不會發生）」
……
「原來高維視角是這麼用的！」
羅傑恍然。
上次猝死的太快。
以至於都沒觸發這個祝福的效果！
而在高維視角的輔助下。
三個選項一目了然。
眼前這美貌護士怕也是個窮凶極惡的邪教徒。
一二都可能引火上身。
羅傑沒得選。
當下。
他違背了護工的意願。
無動於衷地從護士瑪麗身邊走了過去。
最終踏入雨幕之中。
只給護士小姐留下一個瀟洒的背影。
……
20分鐘后。
平房區一棟老房子的三樓。
滲水的天花板下方放著的臉盆早就滿了出來。
羅傑將臉盆里的水倒光。
之後將它放回原位。
滴滴滴的水聲中。
羅傑認真地審視著新出現的提示。
……
「提示：你順利度過了初始3個抉擇，開啟1階段任務」
……
「1階段任務：融入世界」
「描述：像普通人一樣生活一段時間，從而將『異常值』消除至零」
「備註：哪怕1星的異常值，都可能為你招來殺身之禍」
「獎勵：未知」
……
看完任務描述。
羅傑大致已經摸清楚了『時光之遺』的套路。
降臨之初。
還是先安分苟好。
等把異常值消除乾淨后，才是羅傑發揮的時刻。
於是他操控著護工的身體。
在「在家閱讀」和「下樓打牌」之間選擇了前者。
60分鐘的閱讀過後。
屬性欄上。
……
「精力：☆☆☆☆☆（你已經非常疲倦，是時候休息了）」
……
「你的歷史知識（遠望鎮）+10」
……
「你的角色即將入睡，是否跳過睡眠時間？（若有入夢抉擇會有提示）」
……
羅傑果斷選擇了跳過。
下一秒。
天亮了。
電影般的模糊轉清晰的視角里。
護工和往常一樣起床洗漱。
下樓的時候。
他發現外面的雨停了。
但他仍然帶上了那把大大的黑傘。
在街頭買早餐的時候。
護工聽人討論說隔壁街區出現了一具面無血色的男屍。
護工知道那名男屍是個附近有名的醉漢。
但他記得更清楚的是。
隔壁街區。
正是護士瑪麗所居住的街區。
於是他匆匆買了早餐。
不敢耽擱一刻地趕向了教會醫院。
醫院裡依舊是鬧哄哄的。
走廊里充斥著福爾馬林和其他的怪味。
又是一個忙碌的工作日。
……
……
半年後。
清晨醒來。
護工機械般地完成了洗漱，買早餐，上班。
而就在抵達醫院的前夕。
數據欄上。
……
「恭喜！你的異常值清除至零！」
……
「你完成了1階段任務（融入世界），你不再受到『神靈：蒙』的額外關注」
……
「你獲得了獎勵：全方位降臨（自由視角+完全可控身軀）」
……
「你的歷史知識+10」
……
「你獲得了塵封的探險工具包*1」
……
那一刻。
羅傑差點喜極而泣。
經歷了大半年的快進、跳過和看電影后。
他的意識終於徹底附著在了護工的身上了！
他現在能自由地操控這具身體。
除了抉擇和對話是他無法選擇的之外，其餘的一切已經和現實世界沒什麼不同。
而在過去的半年裡。
羅傑的低調也收穫了果實。
異常值清零之後。
他的生活終於不會再那麼步步都是危機了。
他對這個世界有了更清晰的認知。
比方說。
他了解到遠望鎮上的人都信奉至高無上的「雨神蒙」。
教會的力量在小鎮的每一個角落都展露無疑。
哪怕是最猖狂的邪教徒。
也不敢公然和雨神教會作對。
……
又比如說。
這個世界的整體背景有點像低魔版的中世紀。
但某些領域又有些不同。
他打聽到。
遠望鎮的碼頭區混雜著不少聲稱掌控著「超凡之力」的通靈師。
但具體真假仍然難以辨別。
畢竟通靈師都是雨神教會嚴厲打壓的對象。
……
總的來說。
羅傑穩住了根基。
在這期間。
他收穫了接近80點的歷史知識。
這已經是一筆相當不俗的財富了。
而羅傑堅信。
真正的好日子。
現在才剛剛開始。
眼下既然已經擺脫了異常值的煩惱。
他就可以開始試著跳出被困在日常生活的怪圈了。
不過在此之前。
羅傑還得解決兩個懸挂在他身上的標籤。
……
「貧窮之人：作為一名薪資微薄的護工，無論你如何努力工作，除開必要的開銷之後，你始終難以結餘」
……
「亞健康：上個月你生了一場大病，不僅將你本就不多的積蓄消耗乾淨，你的身體狀況也敲響了警鐘。
你意識到疾病橫生的醫院並非久留之地。
可你又能做什麼呢？」
……
上個月那場大病差點奪走了角色的性命。
也把羅傑嚇出一身冷汗。
雖然最終有驚無險。
但也落下了這兩個負面標籤。
前者意味著他的財富有跌落1顆星的風險；
而後者則直接導致了意味著健康的三顆星其中兩顆變成了灰色。
……
「必須要想辦法做出改變了！」
「不過也不能著急。」
吃完早餐之後。
羅傑照常來到了醫院。
和往常一樣。
忙碌的上午過後是更忙碌的下午。
午後三點時分。
羅傑正打算偷個懶養一養「精力」。
便在此時。
醫院外忽然送來了一個急救的擔架。
擔架上躺著一個年輕的面孔。
他身上流了好多血。
「送他去手術室！」
一名醫生對羅傑說道。
可僅僅過了15秒鐘。
那醫生便搖了搖頭：
「送他去停屍房！」
四周圍變得很是吵鬧。
羅傑沒有理會那些吵鬧聲。
他的目光只是集中在那個剛剛死去的年輕人身上。
……
「你獲得了新線索：被謀殺的理髮師學徒」
……
「是否展開調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