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3.第183章 宴會（2）
第183章 宴會（2）
看來國師大人已經成親的消息，果然是真的了。
一眾閨閣女子不由得傷透了心。
這其中還有一個特別的存在。
眾人的目光不約而同的聚集到離皇帝不遠處的一個宮裝女子身上。
季無淚也不例外，從剛才開始她就用殺人般的目光一直盯著她，她不注意都不行了。
她就是宸貴妃唯一的女兒，也就是前太子蕭祁煜唯一的親妹妹——蕭筱，蕭霆最最疼愛的女兒。
蕭霆對她有求必應，幾乎都快到要星星有星星，要月亮有月亮的地步了。
可是蕭筱從小到大卻有一個一直都實現不了的願望，那就是——嫁給大國師蓮池。
別問她為什麼知道，她上次進皇宮之前，已經提前把皇室所有的人都調查了一個遍了。
而且，蕭筱喜歡大國師蓮池這件事國都的人幾乎都家喻戶曉，她從很小的時候便揚言一定要嫁給大國師蓮池，到現在為止，都不知道碰過多少次壁了，可就是不放棄，反而越挫越勇。
蕭霆特別的疼愛她，也便由著她去了，以至於今年都快20歲了，都還待字閨中，從小姑娘熬成了老姑娘。
季無淚收回目光，不再看她。
說實話，她還是挺佩服她的勇氣和毅力的。
季無淚跟著蓮池坐在幾乎跟皇帝蕭霆平起平座的高位上，居高臨下的看著下面的一眾皇子和一眾大臣。
季無淚的心顫了顫。
她還是第一次有這種權傾天下的感覺，她似乎有些明白為什麼有些人總是喜歡追名逐利了……
坐在蕭筱對面的顧未央忍不住攥緊了拳頭，惡狠狠的盯著坐在高座上的季無淚……
憑什麼，憑什麼？！她明明才是太子妃，未來的皇后，未來的國母，而她卻只不過是一個大臣的夫人，憑什麼她就能坐在那麼耀眼的位置，而她卻要仰視著她呢！
她，咽不下這口氣！
蕭筱顯然也注意到了，她原本黑的要命的臉色，逐漸浮上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姐妹相鬥么？
有意思……
顧未央突然從座位上站起身來，沖著蕭霆福了福身子道，「父皇，兒媳想為大家彈奏一曲助助興，不知父皇意下如何？」
蕭霆擼著小鬍子，笑呵呵的道，「好啊，央兒有心了——」
顧未央眼角的餘光挑釁的瞥季無淚一眼，福身道，「那央兒就獻醜了……」
她沖著大殿門口拍了拍手，很快便有一隊宮女徐步而入。
白色朦朧的霧氣漸漸籠罩起整個大殿，一道悅耳的琴音忽然在大殿中央響起……
顧未央不知何時端坐在大殿中央，纖指微動，有琴音緩緩在手下傳出。
時而琴音高聳如雲瑟音低沉如呢語;時而琴音飄渺如風中絲絮;時而瑟音沉穩如松颯崖，時而瑟音激揚，時而琴音空濛，仿若仙樂讓人神往。
直到琴音已經停了，眾人還在餘音裊裊中回味著。
季無淚唇角勾起一抹清淺的笑意，將手中的茶水一飲而盡，果然是有備而來啊……
她記得這首曲子。
這是失傳已久的《惑心》。
她有緣聽過一次，這可不是什麼普通的音樂，而是……
一首魔音！
功力深厚的，可控制聽曲者的思想行為，毫無功力的，就像顧未央這樣的，若是彈奏，便會讓聽者上癮，如痴如醉……
「果然是好曲！賞！」蕭霆拍著手讚賞著。
「謝父皇賞賜！」顧未央自豪的福著身子。
她突然頓了頓突然不懷好意的瞥了季無淚一眼，「啟稟父皇，其實兒媳的姐姐，也就是國師大人的夫人，她可是比兒媳還要厲害呢！兒媳斗膽，今日想和姐姐切磋一下，父皇，您說可好？」
「本座的夫人，豈能像戲子那般嘩眾取寵！你說是么？太子，，殿下——」
蕭霆還沒說話，蓮池就先發了話。
他那瞳孔宛若無底洞般幽暗深邃，冰冷的黑色讓人心底發寒。
想欺負他家季兒，還得問問他答不答應呢！
「，，，是……」蕭祁寒的臉色僵了僵，只能點頭稱是，手中冷汗直冒。
眼角的餘光卻惡狠狠的瞪了顧未央一眼，廢物，就知道給他添麻煩！！
沒事幹嘛去找她的麻煩，這下可怎麼收場……
蕭祁寒眼角的餘光掃了掃對面還有身側看好戲般的另外幾個皇子。
他的太子之位本就不穩固，這麼光明正大的惹火大國師，這下，他那幾個兄弟估計會更不安分了……
「只是個開個玩笑罷了，不如就到此為止吧……」皇帝陛下終於看夠了戲，站出來打著圓場。
「等等——」季無淚突然出了聲。
眾人的目光不約而同的落到她身上。
「既然太子妃妹妹想比的話，那無淚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她不是想比么，好啊，她奉陪就是了！
只是後果么？
呵……
她一定會讓她後悔的！
「不過，既然是比試，那總得有個彩頭，不是么？」季無淚紅唇微抿，美眸泛起瀲灧的光輝。
看著她答應的這麼乾脆，顧未央有些錯諤，「什麼彩頭？」
「兩條腿，如何？」季無淚目光幽幽的望向她，「如果你輸了，就留下你的兩條腿，反之，我輸了，亦然。」
眾人聞言，不由得倒抽一口氣。
只是開個玩笑而已，竟然要兩條腿來當賭注，這跟要了命有什麼區別啊？！
果然，能入國師大人眼的女子，肯定不會是什麼容易相與的貨色，看來以後遇到她，他們還是繞路走為好……
蓮池聽了季無淚的話實在忍不住眼角一跳，黑曜石般耀眼的瞳眸眯起，唇邊染著一抹若有似無的淺笑。
他就知道他的季兒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顧未央仔細打量著季無淚的神色，卻只能窺探到一片平靜，不由得皺了眉頭，這個女人，她到底是在想些什麼？！
莫非她真的是想報仇想瘋了？！
她害死了顧自成，季無淚肯定要找她報仇，她知道現在她恨不得要把她碎屍萬斷，挫骨揚灰！
所以她才不得不攀上蕭祁寒這棵大樹，現在她可是太子妃，任憑她有千般能耐，又能奈她何？！
但是，這可真的是一次千載難逢的機會，要是季無淚輸了，那她就可以不費一兵一卒的將她給收拾了，豈不快哉？！
她的琴棋書畫可是得了蕭明珠這個國都第一美女的真傳的，她季無淚不過就是一個流落在外的野丫頭，從小野慣了，就算她再怎麼厲害，恐怕也是比不過她的吧！
「好，我答應你，要是我輸了，就把我的兩條腿留給你！」顧未央認為自己了絕對不可能輸，所以就利落的就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