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6章 過往5

  第6章 過往5 

  顧琉璃躲在灌木從里，小小的身子被遮擋的嚴嚴實實的，季晴的身影在她眼中漸漸變小。 

  「在那裡，追！」帶頭的是個騎馬的蒙面黑衣人，他發現了季晴逃跑的動靜，指著那個方向做了個追的手勢。 

  顧琉璃不敢動，也不敢哭，眼淚從眼角嘩嘩的流下，她也不敢擦，因為娘親就是不要動，也不要哭。 

  娘親，琉璃很聽話的，一點都沒有動，，你快點回來好不好！ 

  「啊！！」 

  顧琉璃聽見了娘親的慘叫，，她激動的差點站起來，小身板一直在害怕的顫抖著，她還是聽了娘親的話，不管聽到什麼，都不要動。 

  直到那一大隊人馬原路返回，季晴被捆住拴在了馬後面，肩膀上中了一隻箭。 

  「頭，少一個小的怎麼辦？」 

  「就當她死了吧，反正只是一個沒斷奶的小丫頭，激不起什麼大風浪！」帶頭的蒙面人摘下了面巾對旁邊的人道。 

  顧琉璃在月光下看清楚了他的臉，一條猙獰的疤從眉間爬到右臉，右臉上還有一個奇怪的黑色的符號。 

  這個奇怪的符號後來成了琉璃童年的噩夢，一遍遍的在琉璃腦中重現。 

  「頭，公主來了。」一個瘦小的黑衣人給他報信。 

  遠處果然又來了一隊人馬，中間還抬著一定華麗的轎子。 

  「參見公主！！」 

  「參見公主！！」 

  「人呢？」轎子里的不是別人，正是白天那個蛇蠍公主，不過她剛剛流了產，此刻臉色正蒼白的要命。 

  「回公主，小的已經死了，大的在這裡。」 

  黑衣頭頭指了指馬屁股後面的季晴。 

  明珠公主讓人將季晴帶到了面前，冷冷的看著被人壓著跪在地上的季晴，慘白的面色仿若浸了寒霜，「知道你錯在哪裡了么？」 

  她慘白的臉在月光下笑的格外扭曲。 

  季晴抬起頭，望著這張被月光照的格外醜陋扭曲的面孔，她笑了，悲哀的笑了，就因為這樣一個面目可憎的女人，顧自成就背叛了他們的愛情。 

  「你蹲下來，我告訴你。」 

  蕭明珠被嬤嬤攙扶著，微微俯下身子，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呸！」季晴突然揚起臉來，吐了一口血痰在明珠公主臉上。 

  真是大快人心。 

  「啊！！！你這個賤人！！」明珠公主一邊狠狠的擦著自己的臉，一邊尖叫著…… 

  「給我亂箭射死她！！射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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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琉璃眼睜睜的看著季晴被亂箭射中，因為季晴在看著她，用眼神在告訴她不要動，顧琉璃甚至能感覺到季晴溫熱的血濺到了她的臉上。 

  顧琉璃聽話的一直不敢動，，她手腳僵硬的維持著那一個姿勢。 

  第一次，顧琉璃嘗到了心痛的感覺，那樣的痛徹心扉。 

  季晴死的時候，一直望向她的眼神，還有那永不瞑目的眼睛，成了她這一生揮之不去的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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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衣人都消失了。 

  顧琉璃用僵硬的手指撥開灌木叢，，雙腿已經麻木到沒有知覺了，，她只能爬著去到季晴身邊。 

  一個五歲的小女孩，在月光的洗禮下，慢慢的爬向她的娘親，，她想喊季晴，想叫一聲娘親，想讓季晴快點起來，可是她做不到了。 

  因為琉璃發現，她說不出話了，只能發出『啊，，啊』的聲音。 

  娘親，你快點起來好不好，琉璃好怕，，琉璃說不出話了，，娘親，你起來好不好？！你快點起來…… 

  顧琉璃終於爬到了季晴身邊，小小的身子用力的搖了搖季晴。 

  顧琉璃張了張嘴，無聲的喊了聲『娘親』，那一聲似乎耗盡了她全部的力量。 

  季晴再也沒有醒過來，小小的琉璃抱著季晴嗚嗚的哭了好久，直到嗓子啞了，眼睛腫了。 

  顧琉璃知道世界上只剩下她一個人了。 

  娘親，琉璃好怕，你不是說要一直陪著我，保護我，再也不離開琉璃的么？ 

  娘親，你這個大騙子，，你不要離開琉璃好不好…… 

  琉璃好怕……好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