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9章 東瀛追凶之相撲
4月18日中午時分,洛杉磯國際機場附近的停車場。
野狐兄弟們個個穿著休閑裝,一副遊客的打扮,背著碩大的雙肩包下了烏尼莫克房車。
一行人在停車場裏整理著東西,貝爾看看左右無人,拉過陸飛輕聲道:“我們的武器都放車裏了,停車場安全嗎?”
“我們走後馬上會有FBI的人來拿,等大家到了川崎的全日空五星級酒店,東西就會出現。我讓你們少帶點武器,槍包都減重了吧。”
芬妮湊過了頭來:“我的槍包裏隻裝了HKM27和手槍,伸縮棍放隨身拉杆箱裏了。”
“我們兩人也是。”艾達附和道。
“我也是。”兄弟幾個都湊過來輕聲說道。
“我們就好好的在東瀛旅遊,順便殺個人。大家都把傭兵的殺氣收起來,尤其是艾達和杜威,你們頭發短,戴個帽子。”貝爾笑著說道,抬腿往外走。
“今天早上我已經接到FBI的通報,龜田正式和山口組下屬公司簽了約,聽說把油田賣了一億美刀。還關了自己的會社,不知所蹤了。”陸飛神色凝重道。
“他的會社在哪兒?家在哪兒?”
“都在東京,地址我有,不過人恐怕已經離開了。”
“去了再說,天涯海角都要找到這個混蛋!”
“你們先走,我把車裏東西整理一下,鑰匙留在輪胎內側。”
兄弟們先走了,一分鍾後陸飛跟了上來,大家的槍包自然都進了他的空間戒指。
4月20日,東京時間9點30分。
經過一晚上的飛行、轉機和時差,野狐一行人東京時間第三天早上才出了羽田機場。
對於他們這些傭兵來說,在各種環境上盡快安睡也是基本功,何況是頭等艙位置基本能躺平。陸飛更是一晚上在係統中操練,早起後精力旺盛。
比在家裏睡覺時總要和妖精打架安全多了。
一行人出關以後,認識路的陸飛領頭兄弟們跟隨,從機場大廳朝外走,差麵小旗子就能組個旅行團。
“同學們,我們去坐東瀛的電車,都跟我走,我以前在這住過十天半個月,可熟了。”
“不要啦,公交很慢的,我們很缺錢嗎?不會租車嗎?”芬妮挽住陸飛疑惑道。
“多看新聞少打遊戲,東瀛的電車就是軌道交通,速度快。我們住的酒店就在JR車站旁,不用租車倒騰這麽麻煩。再說了,東瀛的出租車貴的要死,沒必要。”
“眼鏡蛇,你也來過?”
“那是,我以前可環遊過世界好幾年。”
“半夜在東京飆過車?”
“是啊,還有穿比基尼的妹子揮旗呢。逗你的,少幻想了,少看點速度和激情。”
“他和東瀛妹子有過一腿,前幾年還經常有說日語的妹子給他打電話,對了,後來你們怎麽不聯係了。”艾達很平和的說著,一行人走到了自動售票機前。
陸飛去給大家買票了,他研究了一下到川崎好像是坐六站,得先在機器上兌換硬幣再買票。
拉斐爾偷偷看了一眼艾達,覺得她可能出於感動,已經對他寬容很多了。
“沫子以前是老電話給我,後來我有了艾達,自然就和她疏遠了。”
“她漂亮嗎?要不要去找她耍一耍?”
“怎麽可能有你漂亮,人家已經結婚了,誰還沒個年少輕狂。”拉斐爾見艾達眼部肌肉開始抽動,立刻明白了自己的愚蠢,及時補救。
陸飛很快買好了票,過來每人給了一張,這才解了他的圍。
“有人窺探我們,十幾米外有幾個穿西裝的魁梧漢子盯著我們。”韋伯斯特個子高,不經意的轉頭和他們對了個眼,盯梢的人若無其事的轉過了頭。
“媽的,剛到就有人盯上了我們,神通這麽廣大!百分百是山口組的人。”杜威習慣性的摸了摸腰間,摸了個寂寞。
“速度這麽快,恐怕山口組和東瀛警方也有聯係,拿到了飛機乘客的名單!”拉斐爾搖搖頭,深有憂色。
“兄弟們,等會下了電車跟著我,甩掉他們。”陸飛輕聲說道,抬腿走向了電車檢票口。
兄弟們跟了上去,既來之則安之,傑克說能甩掉那就肯定可以。
他們身後幾個黑西裝也跟了上去。
芬妮回頭看了一眼,轉頭奇怪的問陸飛道:“為什麽他們都不用買票,好像準備好了一樣。”
陸飛也轉頭看去:“大姐,世界上有樣東西叫月票。”
“不要啦,既然出來做任務,你就是我男朋友,不許叫我大姐,要叫親愛的。”
“咳咳,我們都被人盯上了,你還盤在我身上,會不會有點太囂張了。”
“就這些蝦兵蟹將?你也不用甩掉他們,直接打暈了事。”
“灰貓說的對,為這些小跟班的跑來跑去多掉麵子。”艾達讚同的在側插嘴道。
“也好,先上車,看情況再說。”
在車站邊等了十分鍾,電車來了。
野狐一行人很快進了車廂,站在車廂中部,兄弟姐妹們都躺了十幾個小時了,都有點坐不住。三個黑西裝在他們不遠處若即若離的站著。
一站路很快過去了,大家還沒看清車窗外的風景,第二站一開門,上來了七八個高大的黑西裝。
為首之人,四十來歲,襯衫大開,露出了胸口密密麻麻的刺青!
尾隨野狐的三人也湊了過去。
而車廂裏原本安靜坐車的各式人等,一見這群人出現,紛紛跑到了別的車廂。
隻十幾秒,這節車廂已空無一人。
芬妮靠著陸飛疑惑的問道:“親愛的,這些人都自帶臭氣的嗎?他們一來乘客們都閃了,人家好怕怕哦。”
陸飛輕輕拍拍她的臉,無所謂的笑道:“嗬嗬,這些人就是所謂的山口組了,專業嚇老弱婦幼的。不用怕哈,你要他們滾出去還是暈過去?”
“別整這些調調了,弄死拉倒!”艾達暴躁的說道。
“不好,殺人就麻煩了,打暈算了。”貝爾搖搖頭道。
他們自顧自的互相聊天,渾不把這些黑西裝放在眼裏。
領頭的四十來歲中年黑西裝站了出來,先是衝著貝爾鞠了一躬,然後嘰裏呱啦的說了一通。他身後站出來一個瘦弱的直發眼鏡女孩,哆哆嗦嗦的翻譯了起來。
“這位先生說,他是山口組的橋本大郎,他知道你們是誰。歡迎你們來東瀛旅遊,但是請你們不要對付龜田先生,否則,否則…。”
“小姐,請你大膽說,溝通嘛,總要傳達準確才好。”陸飛摟著芬妮笑嘻嘻道。
“是,謝謝,這位橋本先生說,否則要你們都死在這裏。”
“哦,請你告訴他,什麽龜田**的,我們就是來旅遊的。聽說東瀛是法治的國家,他喊打喊殺就沒人管嗎?”
貝爾一臉懵逼的裝起了純真,演技十分在線。
眼鏡女孩趕緊翻譯給了身後一群黑西裝聽。
自稱橋本大郎的中年黑西裝聽後勃然大怒,死死的盯住貝爾,伸手往後招了招。
一隻胖手扒拉開了眼鏡女孩,一個黑胖子閃了出來。
他身高近一米九,身板肥厚,臉上橫肉抖動,腦後係了一個丸子頭。
“哇,這個黑胖子是玩相撲的,好可愛的丸子頭。”芬妮沒心沒肺拍手叫好,好像在看不要錢的相撲比賽。
“是啊親愛的,我也覺得可愛。你喜歡看胖子腳朝天,像個烏龜一樣翻不過來嗎?”
“可以嗎?應該很好玩吧,兄弟們愛看嗎?”
對麵橋本大郎疑惑的看著他們巴拉巴拉的說個不停,看了看縮在車廂角落裏的眼鏡女孩。
女孩苦喪著臉把陸飛和芬妮的對話給翻譯了。
“八嘎!手を手にするよ」(動手吧)!”
隨著中年黑西裝的吼聲,黑胖子往前重重的跨了兩步。車廂地板咯吱咯吱的呻吟著,好像再說你超重了。
“親愛的,我先走了,你不會怪我吧。”芬妮從陸飛懷裏掙脫了出來。其他兄弟同樣的操作,已經很沒義氣的退到了兩節車廂接口處。
“怎麽會,你去化個妝喝口水,等我一分鍾。”
“哦,小心點,別把衣服弄皺了,這是老大給你買的名牌啊。”
“哪個老大?”
“家裏的正房啊。”
兩人還在惺惺作態,黑胖子鼻子哼著粗氣,大手拍了過來!
陸飛一把推開了芬妮,低頭躲開。
“鐺!”
黑胖子的胖手敲在電車的立杆上,空心的金屬立杆都被敲彎了。
陸飛往後退了一步,右腳閃電般一個高踢,嘭的一聲正中黑胖子的左臉!
黑胖子晃了一下,搖了搖頭,居然笑了。
與此同時,被陸飛推出去的芬妮飛了起來,一把被艾達抱在了懷裏。
“哇,這個黑胖子很厲害!被熊貓踢中居然沒事,如果是我中了熊貓一腿,肯定就暈了。”
“你經常中有經驗,這個黑胖子的確有一手,不好,胖子撲上來了。”
車廂中,黑胖子雖然看上去沒事,但臉上青紫塊已經在臉上浮現。他惱怒之下衝了起來,雙手朝陸飛發力推去。
陸飛也不見什麽大動作,人已往後躍出,雙手抓住了黑胖子的左手順勢往後猛拉!
黑胖子正在前衝,腳下沒根。被陸飛一個牽引,雙腳頓時離地,一秒後在地心引力的作用下狠狠的摔在了車廂地板上。
嘭的一聲巨響,幹淨的車廂居然揚起了一片灰霾。
黑胖子被摔的直翻白眼,滿臉通紅,一時站不起來。
這時電車到站了,車廂門打開了,車站上的男女老少們看著車廂裏這副光景,齊齊後退,很快車廂門關上了。
橋本大郎大驚失色之餘,招手讓手下上前。地上的黑胖子抓著欄杆伸出手,阻止了他們上前,他要自己來!
“八嘎呀路,死ね!”
黑胖子瘋了一般的再次衝向了陸飛,如同奔赴星辰大海。
“小心!”
“親愛的,快跑!”
“沒事,等著看戲!”陸飛笑嘻嘻向後揮手,左胳膊運氣發力,肉眼可見的脹大了一圈。
“嘭!”
陸飛狠狠一拳打在了黑胖子率先衝到的肚子中央!身體借力順勢往後退了兩步。
黑胖子遭此重擊,不自覺的抓住了欄杆,人楞在了當場。臉色瞬間煞白,哇的一口吐了出來。
接著黑胖子哇哇的吐個不停,車廂裏很快充滿了酸臭的味道。
“嘖嘖,早上吃了多少東西?到現在還吐不停。”
“親愛的,別忘了讓他做烏龜!”芬妮嫌事不夠大,在後慫恿道。
陸飛聳聳肩,趁著黑胖子抬起頭眼神迷離,抬腿就是一腳,防水鞋的鞋底板正麵揣在他的大臉上。
嘭的一聲,黑胖子應聲往後便倒。
“嗙!”車廂再次地動山搖。
“八嘎!行けぞ(一起上)!”
黑西裝打手們在橋本大郎的招呼下,呲牙咧嘴的衝了上去。
陸飛不丁不八站著巋然不動。
“你們準備好接收我扔過來的人。”
“什麽意思?”陸飛身後的野狐兄弟們一時沒明白他的意思。
瞬間一群黑西裝和車廂正中的陸飛撞到了一起!
陸飛動了,直拳,勾拳,膝撞,肘擊!
衝在前麵的三個黑西裝直麵了慘淡的人生,在陸飛凶狠的打擊下,有人臉上開了醬油鋪捂臉跳腳;有人捂住褲襠跪在了地上;有人臉朝下倒在了黑胖子的嘔吐物裏。
第二批黑西裝又衝了上來。
此時電車又到了第三站,門再次被打開了。
陸飛應接不暇的拳打腳踢,抓過一個黑西裝往後扔去。
在後觀戰的兄弟們手忙腳亂的接住了飛來的黑西裝,隨即七手八腳的將他一通群毆!
“扔出去!”
“好!”
被扔過來的黑西裝剛護住自己並不英俊的麵貌,身上卻奇痛無比,幾秒後身體騰雲駕霧般被人扔出了電車!
第二個黑西裝又被陸飛扔向了身後,幾秒後再次被野狐兄弟們暴揍後扔出了車廂外。
等第五個黑西裝被扔出去後,車廂門關上了。
而這時,隻剩下一個橋本大郎還站在車廂後方。
隻是他的滿頭大汗和瑟瑟發抖的褲腳,出賣了他的虛弱。
陸飛走了過去,他是踩著地上黑西裝的背走過去的,怕弄髒了萊佛瑞新買給他的防水運動鞋。
啪啪兩聲,陸飛輕輕拍了拍橋本大郎的臉,笑嘻嘻的問道:“你的牛逼勁呢?我能不能出東瀛還未可知,倒是你,有可能出不了這節車廂。”
躲在角落裏的眼睛女孩仍不忘職責,一字一句的翻譯了出來。
橋本大郎努力想表達黑幫中年人最後的倔強,喉嚨卻像被什麽東西堵住了一般,一個字都說不出來。隻是荷荷荷的發著怪音。
“算了,你也老大不小,有老婆孩子要照顧,走吧,帶著這些炮灰走吧。”
陸飛說完,輕蔑的一笑,轉身往回。
橋本大郎似乎緩了過來,從西裝裏抽出一把西瓜刀,緊走幾步,大吼著衝陸飛腦袋砍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