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誘僧6 你砍不掉心裡的影
姬巧巧是看戲的,但看戲的往往會被戲給感動,她不是戲中人,體會不到刑天那簡單的超度道理與執著,卻是看到那石棺而覺得心酸。
愛一個人,付出了生命,最後卻成了愛人的孽,這得有多令人心酸與同情?她很想勸刑天放他一馬,可是她卻也明白遇上這個死和尚,說再多也都只是口水,所以當他們對戰的那一刻,她不忍看他受死的場面,果斷抬頭,畢竟她很明白這死和尚的手段和實力。
然而……她這抬眼瞧看,卻看到了溶洞頂端那顆石鍾ru裂去碎石化劍后從有到無的變化,當她感覺到那一抹透明在眼前滑動時,她幾乎是本能的大喊著朝前飛躍,一腳踹了上去。
她踹的不是那把透明的劍,因為她已經看不到它了,她踹的是刑天的臉,這一腳到來時,刑天看到是她立刻撤去了身上的佛甲,他不想她一腳上來后是粉碎的下場,然而那便註定他只能被這一腳狼狽的踹飛。
透明的劍落下,擦著姬巧巧的腿骨,衣衫破裂,皮肉見血,而後此劍落地,瞬間化作一灘沸騰的水,泛著黑紅之色,汩汩的響了幾聲,一股青煙冒起,隨即歸於寧靜。
「魔血劍……」刑天絲毫不理會自己臉頰的疼痛與燒紅,只看著那灘水漬眼裡閃過一抹複雜的神色。
「沒錯。」彪形大漢話語虛弱,他此刻正被金光自行束縛,而他的身上,被那一掌拍上的地方,都是急速的皮肉消亡,只留白骨:「這是阿娥用自己的魔血為我煉製的一把劍,它懸在這裡,是為了讓她父親明白她的心,也因此我身在劍冢陪著她的屍骨這些年而無人前來打擾。如今你踐踏我們的愛情,阿娥的殘魂也不答應,但我終究不是你的對手,我去,只希望我以後在地獄受的苦,能為我和阿娥尋一段情緣。」
刑天聞言眨眨眼,抬手便是掐決,立時那時金光束縛著他變往那個光圈裡拽。
大漢此時忽然轉頭看了一眼姬巧巧,隨後突然笑了:「哈哈,殺生佛,你猜猜將來我會不會在十八層地獄里看到你?」
刑天瞥了他一眼:「不會。」
「未必!」大漢的眼眸掃去了他的掌:「你就是砍掉自己的手,也砍不掉心裡的影,我會等你來的!」他話音落下時,人已如了光圈,立時他不見了,光圈也急速旋轉后,消失了。
可是此刻,劍冢里的氣氛卻有些詭異。
姬巧巧伸手捂上了自己的傷處,左顧而言他:「你不是帶我見識人家身手的嗎?一掌你就把他幹掉了,我能看到什麼?」
刑天指指那具石棺:「棺下有魔劍的四種修法,你沒有莊主血脈,駕馭不了這四種魔劍,但你可以了解一下,將來魔王爭霸你必然會對上魔劍山莊的人,了解一下,總好應對。」
「這樣啊!」姬巧巧聞言立刻起來就想去石棺前,但才站起來,腿部的疼痛就讓她直接坐回了地上。
刑天一步跨到姬巧巧身邊,眼有一副歉疚之色:「你先別亂動,這魔血劍,顧名思義,是用體內的本命魔血煉製的劍,追人魂魄,取人性命,可謂不死不休的,幸好只是擦傷,沾的不多,若是中了,大羅金仙也救不了你。」他說著伸手抓開了她的手,一面瞧看傷口一面言語:「你已經出言提醒,何必還來救我?」
「不知道,當時就那麼上去了。」毫無心機的巧巧說了大實話:「不過現在看你鼻青臉腫的樣子,我覺得挺開心的,不就是挨了一下嘛,值得。」
刑天聞言一時怔住,不知是該笑還是該哭,半晌后,他將姬巧巧那裡的褲子乾脆擼起,而後將頭直接低了下去。
「你幹嘛?」姬巧巧大驚,這姿勢不由的她不去多想。
「吸出魔血,免得日子長了,會成為奪你命的隱疾。」他說著將唇hanzhu她的傷口,開始xishun起來。
疼與溫夾雜在一起,她明明已經清楚對方是在救治她,可是奇怪的是,身體卻不這麼想,當
他將魔血吸出吐乾淨時,姬巧巧的手已經從他的衣領探入直接摸向了他的背脊。
刑天轉了頭:「你想了?」
姬巧巧完全貼上了他:「難受,我,我想……」
刑天低頭看了看自己還在流血的掌心,道了一聲阿彌托佛,而後便轉身抱住了她:「這裡不大好,我們先換個地方吧!」
……
山澗之水潺潺流動,在山石上峭壁上撞擊出悅耳的聲音,一瀉清池裡,刑天正抱著姬巧巧的腰身賣力chou動。
水紋蕩漾出的漣漪將巧巧曼妙的身軀在模糊的水面畫里勾勒一遍又一遍,而刑天卻自始至終看著她的雙眼,那一雙清澈而乾淨的眼眸此刻卻有著一種較真的執著。
滾燙的身軀如蛇沉浸在水卻勾纏他身,那軟糯的觸感,那水滑的simo,都讓他一顆乾淨的佛心在不知不覺間蒙上了一抹粉紅輕紗。
「啊……」姬巧巧不懂什麼叫收斂,第一次也好,這第二次也罷,她總是在第一時間把自己的感觸從嗓間里爆發出來,沒有遮掩,沒有修飾,更沒有壓抑,她乾淨直白的表達著,卻是音如魔音,入了他的耳,勾著他體內的沸騰在不知不覺間大肆回應。
結實的麥色身體瘋狂的撞擊著,池水如沸,似有狂龍水蛟在池水中較量一番……
我只是解毒,我沒有動心,我只是解毒,我沒有動心……
在刑天的心裡,是他一遍又一遍的強調,如做早課,如讀佛偈,但麻木的大約也只是心,至少他的身體擺動完全和姬巧巧溢出的聲音融為一個頻率……
終當巧巧滿足的發出旖旎之音時,他卻壓抑著嗓間里的炙熱chou身退開。
巧巧在水中一個翻滾,游去了一邊,而他則是一個猛子扎進了水裡,好半天衝出水面時,是他壓抑許久的一聲低低的宣洩之音。
巧巧趴在岸邊,聞言回頭看了一眼他,背影,還只是小半個,可是卻讓她覺得怪怪地。
「你,不高興嗎?」姬巧巧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問,但話就是這麼蹦出了口。
「沒有。」他背向她往另一邊游。
「你撒謊!」姬巧巧忽而大聲的嚷嚷起來:「都說出家人不打誑語,你卻騙人,你那聲音明顯不高興!」
「我沒有!」他大聲回答著,繼而躍出水面,立在山石下,伸手去撈他的僧衣,那身體毫無遮攔的暴lu在姬巧巧的眼裡,姬巧巧的心噗通了一下,下意識的問了一句:「那你為什麼要背對我?」
刑天的身子頓了一下,伸手抄起了衣服:「我懶得看你!」他說著幾個縱躍向那溶洞而去,留下姬巧巧一個在水裡。
一抹失落的感覺充盈了她的心,她低頭瞧了瞧自己:「難道我很醜嗎?」
而此刻溶洞前,刑天則伸手按住自己的心口,口中輕喃:「她是你的劫,你想不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