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 血洗西錦
「你不會還在生氣吧?」葉菲兒靠著姬墨離的胸膛,腦袋抵蹭著他的下巴:「你這樣不好,男人,要心胸廣闊……」
「這和心胸廣闊沒關係!」姬墨離的聲音聽不出情緒來,但葉菲兒知道這傢伙還在鬧性子,於是她抬手摸了摸他的臉頰:「墨離,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我學不會這裡女人的那一套,把自己的整個天空都變成一個男人,為他生,為他死,為他活得沒有自我,墨離,如果你愛我,你希望我們以後能相扶相守的過完這一輩子,那你就必須學會給我空間,不讓你的愛,成為我的負擔,懂嗎?」
姬墨離咬了唇:「我沒有逼你。」
「可是你在生氣,你在用你的情緒來向我施壓……」
「我看到他就不舒服,我看到他對你好,我心裡就像在著火一樣!」姬墨離揮動著馬鞭:「我從不相信孤男寡女的情感有那麼純潔,更不相信這世上有那麼純粹的友情存在於一男一女之間!菲兒,我怕不會強迫你們分開,更不會 強迫你們不去聯繫,但是,你也同樣不能強迫我不會懷疑,不去生氣!因為我的心做不到無動於衷,我相信你的情感,但是我永遠不會對試圖向你殷勤的其他男人放鬆警惕!」
葉菲兒聞言嘆了一口氣。
這就是姬墨離,如一頭懷疑一切的狼一樣,堅持著自己的固執,不過……她能明白他的堅持是因為什麼,因為愛,因為他曾經的失去—到底是她和釋迦的背叛造成了這樣的惡果,不論理由為何,都掩蓋不了背叛的事實,他的心裡已有了傷疤。
「在我那個世界,有這樣一句話,『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能不能保持最純潔的友誼,在與女人是否固守』,你只要信我就好,我會用行動告訴你,愛情和友情是可以兩清的。」她說著抬著下巴,將唇吻在他的下巴上。
抱著身子的臂膀一緊:「菲兒……」他低下了頭,深邃的眸子帶著水晶的亮澤:「等我們成全了墨和阿狸,我要帶著你和巧巧一起去踏遍山河!」
葉菲兒點點頭:「好!」
……
奔行了近一月,白果林的穿透就在眼前,但是他們卻不得不停了下來葉菲兒的大姨媽來了。
她的情緒立時變得低落起來,因為連續兩月不能給孩子喂nai,就算她終日擠nai,也於事無補,大姨媽到來,意味著naishui失去了原本的營養價值,她這頭移動nainiu也到此壽終正寢。
蜷縮在厚厚熱熱的毯子上,前後左右都是姬墨離留下的火團為她取暖和做著基本的防獸準備,好讓她不用警惕小心的縮在林地里等他回來—做了萬千準備,就是沒想到這個,在犧牲了一套內衣被葉菲兒給利用后,姬墨離已經先衝出白果林,去了西錦邊城,找尋適合的東西,所以這會兒,只有葉菲兒一個在這裡。
nai水漲的她胸疼,腹部又在隱隱作痛,這段日子她疲憊奔忙,身體已經做出了抱怨,而心情卻是最最糟糕的。
她救了九方烈,問心無愧,但九方烈卻是偷走巧巧的嫌疑人,她不知道這算不算命運的玩笑……
「菲兒!」姬墨離一聲招呼人已到了她身邊,背後背著一個個鼓鼓囊囊的大包,蹲在了她的身邊:「西錦境內亂的厲害,我也不知道找什麼合適,就把一個布莊里的白布全抱來了,這行不?」
他說著將報復打開,葉菲兒看著那一包的白布,沖他努力的輕笑:「傻瓜,哪裡要的了這麼多?」
「有備無患嘛!」姬墨離說著關切的伸手撫摸著她的肚子:「怎麼樣?還痛嗎?」
葉菲兒搖搖頭,指指白布:「來,幫我把他們撕成塊,弄好了,咱們也好抓緊時間上路。」
「要不要多歇一會兒?」姬墨離眼裡有著擔憂:「你的臉色看起來,可不大好。」
「沒事,西錦已在眼前,在這裡,一日便如隔三秋。」葉菲兒說著看向林地的西方:「我得找到九方烈細細問個清楚,到底怎麼回事!墨離,答應我,不要衝動,問清楚再說,好不好?」
姬墨離點點頭:「你說了一路了,我知道!」他說著哧啦哧啦的撕扯白布,發泄著內心的火氣。
很快,葉菲兒和姬墨離騎馬朝著西方進發,考慮到葉菲兒的情況,姬墨離沒有打馬奔行,而是由著馬兒慢慢小跑的向前,結果這倒反而讓葉菲兒發現了林地里的一具腐爛的屍體。
「停下!」葉菲兒招呼著,姬墨離立刻停下:「怎麼了?你不舒服?」
「不是,你看那裡,有具屍體。」
「一具屍體而已值得你大驚小怪嗎?」姬墨離壓根不在乎。
「可是 ,那具屍體身上的衣服我看著眼熟。」葉菲兒盯著那藏藍色帶青花布邊的衣裳:「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九方烈身邊有個人穿的就是這個花邊的衣裳。」
姬墨離聞言抱著葉菲兒下了馬,兩人湊了過去。
屍體在潮濕的林地,早已腐爛,後頸之處更是可見白骨,濃濃的屍臭襲來,催人噁心,姬墨離掃了一眼就把葉菲兒抱開了:「沒什麼可看,大概是遭遇了獸襲吧!」
林地里遇見野獸的確不稀奇,可是葉菲兒卻拍了他的手:「不,不是獸襲,是謀殺!」
「什麼?」姬墨離一愣,葉菲兒卻掰開了他的手:「放我下來!」
她對於屍首一點也不陌生,戰場上比這更加叫人無法接受的屍體,她都面對過,而相應地,她也一眼看出了端倪:「你看,他後頸處的腐爛程度,已經達到見白骨的程度,而身上衣衫覆蓋處,卻只聞惡臭,爛肉還藏著布料之下。」
「所以呢?」
「所以他應該是後頸受傷,傷口處的血液,腐爛程度更快,血液浸泡過的地方以及傷口剁開處,因為和空氣解除的更快,腐爛程度更高……」
「因此你說他是謀殺?難道不能是野獸咬了他的後頸。」
「一般愛咬後頸,導致獵物死亡的,除了狼之外,大多都是貓科動物,這種動物出手,豈會咬死了,丟在這裡而不食?何況貓科動物出手,至少雙肩的衣服和皮肉會受利爪損傷吧,但他偏偏完好,只有後頸有傷,足可見他是被人傷了後頸,這分明不是謀殺就是偷襲,他連掙扎的動作都沒有,根本就是來不及防備。」
姬墨離眨眼:「難道說,九方烈那混蛋自己內訌了?」
葉菲兒搖搖頭:「不知道,但一定發生了什麼!」
……
「你說什麼?北齊王動手殺了張合!」躺在病榻上的九方烈幾乎是跳了起來:「他難道不聽解釋的嗎?」
李則一臉憤恨:「他那裡聽什麼解釋,他一知道是您把孩子給偷走的,立刻就衝上前一掌打在了張合的心口上,隨即大火便起,我看情況不對,立刻逃竄,就聽到北齊王一直在大喊。」
「喊?喊什麼?」
「他喊要血洗了西錦,要我們西錦之人滅於此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