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回家
聽到老太太說的話,秦洛默然不語。
直到老太太離開之後,秦洛猶自沉默著,薑媛送走老太太之後,回來看到秦洛的樣子,不禁歎了口氣。
傅老太太也真是不容易,秦洛也不好拒絕老太太,都怪傅延洲那個渣男!
“洛洛。”薑媛小心翼翼地開口,害怕秦洛會傷心。
秦洛卻是輕輕一笑,示意自己沒事。
老太太說的對,生老病死是無法抗拒的,既然老太太都能坦然接受,那麽她也應該放下吧。可是,老太太的心願,她……
想到這裏,秦洛的眸子黯了黯。她和傅延洲不可能生孩子的,所以老太太的心願,她大概是不能滿足了吧。
想到老太太說讓她等傷口好了之後,好好休息,養好身體備孕,秦洛就有些頭疼。她已經開始後悔之前一直要求早點出院了。
偏偏這個時候,主治醫生敲門進來了。
秦洛有種不好的預感:“醫生?”
醫生倒是很為她高興的樣子:“秦小姐,我是過來通知你的,你可以辦出院手續了。”
秦洛愣住了,怎麽這麽巧?
直到薑媛把醫生送走之後,秦洛才回過神來。醫生之前不是怎麽也不肯答應讓她出院嗎,現在怎麽主動過來讓她出院了?難道是老太太吩咐的?
秦洛有些哭笑不得,真是怕什麽來什麽,之前她有多麽想出院,現在就有多麽不想出院。她簡直可以預見到自己出院後老太太會怎麽勸她。
“哎,洛洛,你說是不是霍琛知道你討厭醫院,所以才特意請醫生給你辦出院手續的?”薑媛和秦洛的想法卻不一樣。
秦洛笑了笑,薑媛可真是千方百計地撮合她和霍琛。不過,對於她討厭醫院這件事,霍琛是並不知道的。
……
辦完出院手續之後,當晚秦洛就被迫回到了別墅。沈曼凝果然還留在別墅,這讓秦洛覺得很是礙眼。
一想到就連她養傷都要整天麵對沈曼凝,秦洛就由衷的感到頭疼。她可不指望沈曼凝能夠安分守己,她不折騰她就算不錯了。
事實證明,秦洛的擔憂是完全有道理的。
薑媛在這裏的時候,沈曼凝還安安靜靜的,不敢做什麽。因為薑媛從來不跟她講道理,動不動還要威脅要打她,所以沈曼凝還是比較忌憚薑媛的。但是薑媛一走,沈曼凝就開始不安分了。
“秦小姐,你怎麽這麽快就出院了,會不會有什麽問題?醫生不是說傷的很嚴重嗎?”沈曼凝輕輕蹙著眉,一副擔憂的樣子問道,好像她隻是在關心秦洛的身體。
秦洛忍住想翻一個白眼的衝動,淡淡地說道:“沈小姐怎麽還在這裏,是認定我還要在醫院呆很久,還是說,就算我回來沈小姐也會繼續住在這?”
沈曼凝倒是演的一手好戲,不知道的人都快要被她給感動了。不過就是一個鳩占鵲巢的女人,還裝什麽無辜善良。
況且,醫生什麽時候說她傷的很嚴重了,她是怎麽知道的?
對自己的身體,秦洛還是很清楚的。醫生也說她隻是失血過多,沒有骨折,有些輕微腦震蕩,出院之後請私人醫生照顧著也是沒有問題的。
“我……秦小姐,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想照顧延洲。”薑媛低聲細語。
傅延洲一直緊抿著唇看著秦洛,她看起來倒是不像受過傷的,精神得很啊。
眼看著沈曼凝“被欺負”,傅延洲直接拉過沈曼凝,拉開了她和秦洛之間的距離,把沈曼凝護在身邊。
“曼凝,別怕她。你才應該是這裏的女主人,沒有必要向她道歉。”傅延洲溫和地對沈曼凝說,看向秦洛的眼神卻冷的幾乎能掉冰碴子。
秦洛苦笑,看這兩個人一致對外的樣子,就好像她是什麽洪水猛獸似的。老太太還讓她給傅延洲生孩子,先不提她願不願意,隻有她一個人也辦不到啊。
“怎麽說我也還是個病人,你們不用這麽緊張吧。”秦洛挑了挑眉。
傅延洲皺眉,看到秦洛頭上的紗布,到底還是沒再說什麽。薑媛見傅延洲一副不願多說的樣子,心裏轉過幾個念頭。
“延洲,秦小姐還帶著傷呢,你就別這樣說了。我知道你都是為了我,可是我隻要這些就夠了。隻要能每天陪在你的身邊,能夠每天為你洗手做羹湯,我就很開心很滿足了。”
薑媛滿臉幸福地說著,可剛說完卻又似乎忍不住似得,皺眉咳了起來。
傅延洲聽到沈曼凝的“真情流露”,眼中也露出柔情。見沈曼凝咳嗽,傅延洲先是擔憂地輕輕拍沈曼凝的背部,然後又狠狠瞪了秦洛一眼。
傅延洲對沈曼凝的疼惜有多少,他對秦洛的厭惡就有多少,他把沈曼凝的委屈都看成是秦洛造成的,所以就越發想看到秦洛不如意的模樣。
可惜秦洛卻對他的手段應對得遊刃有餘,總是一副鎮定自若的模樣,這就讓傅延洲更加憤怒。
秦洛對傅延洲的瞪視習以為常,反正隻要沈曼凝出了什麽問題,傅延洲就會自動地歸到她的身上,她已經習慣了,也再不屑於為此爭辯。
秦洛隻等著和傅延洲離婚的那一天,能夠離開他,也是她的願望。
不過,沈曼凝的樣子看起來很正常啊,她什麽時候感冒了?
秦洛起身,有點頭暈,閉著眼緩了一會兒,這才感覺好了一些。薑媛原本想把她送到臥室,不過她在醫院待久了,感覺很悶,所以想在外麵待一會兒,就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
傅延洲看到秦洛的樣子,忍不住皺眉問道:“你去哪?”
看秦洛搖搖欲墜的樣子,要是出了什麽問題,她當時說不定又要耍什麽花招。刻意忽略心底的那一絲不舒服,傅延洲皺眉想道。
秦洛冷冷地看了傅延洲一眼,沒有理他。
傅延洲眼底一暗,等秦洛走到她身前不遠處的時候,突然伸手將秦洛扯過來。
秦洛沒有防備,“嘶”的一聲痛呼。倒不是傅延洲抓的她太疼,而是傅延洲突然一拉扯,她一踉蹌,就牽動了頭上的傷口。
傷口還沒有完全長好,現在還是會感覺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