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23章 震驚，她居然瘋了！

  「啊！」莫雨沫尖叫一聲。腳步後退，卻不小心踩到裙擺，狼狽的跌在地上。 

  腦子裡不時閃過的恐怖面具，周圍人群嘲弄刻薄的言語，莫雨沫嚇壞了，全身都在顫抖。 

  顧不得疼痛，她雙手抱著頭，把臉埋在膝蓋里，全身蜷縮著坐在地上，瑟瑟發抖。 

  突然，她被人從身後抱住。 

  突如其來的碰觸，讓莫雨沫猶如驚弓之鳥。 

  她開始奮力掙扎，扯著那人的衣服，像個瘋子一樣嘶吼。突然，她不知從哪摸到一個杯子，攥緊杯子一下又一下的砸在那人身上。杯子砸到了那人的頭部，一縷鮮血，順著他的額角緩緩流了下來，一滴一滴，滴落在莫雨沫的裙擺上。 

  觸目驚心！ 

  可是那人卻彷彿渾然不覺痛似的，緊緊的抱著莫雨沫，始終不曾放開。 

  那人眸光溫和，語氣輕柔，一遍又一遍的說著「別怕，小乖，別怕，有我在。」 

  男子身影挺拔，手掌輕輕地撫摸女子的脊背，試圖緩解她的不安。他表情平靜，眼眸溫柔，在燈光下被打出潮潤的光澤。 

  或許是聽到熟悉的聲音，莫雨沫漸漸的平靜下來。 

  她慢慢的抬頭，臉色蒼白，眼神空洞，唇上沒有半點色彩。 

  她的臉龐，以著極慢的速度，慢慢地轉向了聲音的來源，然後，在看到那從額角處不斷流淌的鮮血時，她的眼裡終於有了一絲焦點。 

  她茫然的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就那一眼，讓莫雨沫從噩夢中醒來。 

  「砰！」杯子落在地上，發出刺耳的聲音。 

  莫雨沫的手指攅的很緊，似乎只有這樣才能強壓澀意，睜大的眼裡，有什麼東西幾欲奪眶而出。 

  看著跌落的杯子和裙擺上的血漬，她知道，這一次她不但給蕭棄抹黑了，還傷害了她最不願意傷害的人。 

  她不應該來，不應該逞強，不應該自認為很勇敢，她應該一直呆在屬於自己的地方，這樣就不會給阿棄抹黑，就不會在君沐璃面前連最後的尊嚴都沒了。 

  在莫雨沫的內心對愛情早已不存半分奢念，她只求能保留自己最後的尊嚴，然後在自己的世界里苟且半生。 

  其實她不介意丟臉，只是因為有他，這個在她最痛苦絕望的深淵裡陪伴她的男人在，她不想給別人笑話他的機會，她不想成為他人生的污點，所以她才會如此痛不欲生。 

  莫雨沫的手，顫抖著伸向了蕭棄的額角，拚命地想要把他額角的血擦去。她的臉龐煞白，唇上幾乎沒有一丁點的血色。 

  「對不起，阿棄，對不起，對不起……」一聲一聲的「對不起」撕裂著蕭棄的心…… 

  她有多自責，他就有多痛苦！ 

  眼淚終於流了下來，一顆一顆，「啪嗒，啪嗒」的砸在蕭棄的手背上，灼傷了蕭棄的心。 

  他緊緊的抱著她，很用力，一遍又一遍的回應著她「沒關係，小乖，我不痛。」 

  …… 

  瑞爾斯習慣隱藏喜悲，他是生活在黑暗中的人，眸光極具威懾力，沒有情緒的時候，會讓人覺得深不可測。即使絞盡腦汁，也不能窺探他的內心一絲一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