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9.第309章 番外這是我相公11
柳金蟾這喊得賣力呢,那邊北堂傲正和戰蛟幾個摸牌,摸得正是好手氣呢,剛打出一個清一色,就聽柳金蟾在外面扯著嗓門的吆喝什麼「還沒進書院就洞房花燭了的」更有「不僅生米都煮成了熟飯,而且連鍋巴殼兒我都摳下來吞下肚了」的話,當即羞得臉都沒處擱了,直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臊死人了!外面那麼多女人,有這麼喊話的嗎?
北堂儀和肖騰甚至內情,佯裝沒聽見,只是眼看北堂傲哄得跟大龍蝦似的,頂著一張幾乎冒氣的臉,想笑又不好意思笑,只能憋著,暗道北堂傲這媳婦夠粗狂的,這還沒成親就洞房的事兒,還敢拉著嗓門喊……
戰蛟不明就裡,也不知道北堂傲她們夫妻這未婚先孕的內情,一聽柳金蟾吆喝這話,就嘿嘿嘿地壞心眼笑了,故意調侃北堂傲道:
「表嬸這豪放的,到了邊城都學會了吆喝,表叔啊,你說你這點子私房事,還能幾個人不知……推推推,推啥啊?都是過來人,誰沒讓自己女人整過?無非就是花樣多少的問題!表叔,表嬸這方面學問可大了去了……你這一板一眼的性子,是怎麼咬牙挺過來的?」
北堂傲語塞,只得咬牙硬著頭皮,努力輕描淡寫道:
「你都能熬得下來,表叔我還能如何,難道怕就不嫁人了?洗牌洗牌!不提這些女人。」
戰蛟可不,今兒難得大家又能聚在一起,又恰好都是成親了的,且都沒有誰守鰥,更沒有什麼清規戒律,他可要好好吐吐他滿腹的私房話,反正他皮厚,都那麼回事兒,誰敢說沒做過,在場的,最少也是七八年的婚齡的老婦男了,誰黃花啊?
於是戰蛟一邊和牌就一邊嘀咕起來了:
「怕?怕啥啊?你就是不喜歡,表嬸才在外面找,我和你說啊,這外面的男人可不要臉去了,那年啊,我家天白不過就是看他可憐,給了他幾文錢,這死不要臉的東西,拉著我家天白就要往屋裡去,虧得我去得早,素日里有防備,我趕過去的時候,他褲子都拉了一半了……
也是我家天白教得乖,站在哪兒不敢動——
表叔啊,表嬸可不是省油的燈,你成親這麼多年,要還是忸忸怩怩地縮手縮腳,我告訴你,就著邊塞的男人,不出三個月,就能把你擠下炕,翻身的機會都沒有——
別不信,我當初帶著天白來戍邊時,和天白吵架,關她帳外,不許碰我,你們猜怎麼的?氣死我了——
這還沒三天呢,就有狐狸精貓進來,拉著天白上門去給他做金刀駙馬,說什麼他母汗還答應給她們夫妻草原和羊群!
這親都沒人去說,就開口閉口說是夫妻了!還口口聲聲說將來的孩子怎麼怎麼的!本公主養了一群孩子,他就跟沒看見似的。也不知道這三天,晚上背著我,都幹了些什麼!」
提起這舊事,戰蛟就忍不住捶胸,虧得他又凶又惡,還又……天白才沒跑,所以他總結道:
「你們也都長個教訓,別以為這邊城人煙稀少,我可告訴你們,不來則已,一來就和你們搶女人了,他們這裡可不懂什麼禮法,三媒六聘——
一眼看中你女人,立刻就可以和你女人睡,反正天高地闊草又深,他們就是滾十圈都沒人看得見——睡了一晚,明兒就可以跟著你女人走天涯!你們,別以為這是笑話,吃虧了才知道了厲害。到時候哭,都沒地兒哭,他們年輕又力壯,咱們一群老骨頭,那比得上?」
這成親十來年,娃娃一群,還保養比十八還十八的戰蛟,說起狐狸精,可是滿臉的驚心動魄。
墨兒風流韻事少,但肖騰想起那年在白鷺鎮拿著那脫毛小白鴨的事兒,到現在都是心有餘悸,暗說要是那日墨兒和他有了點什麼,這後面以墨兒那軟軟的性子,弄不好真會聽公公的話,停夫另娶,讓他捲鋪蓋回家改嫁,而且連懷上的大兒子都不當是他養的。
雖然而今夫妻琴瑟和鳴,墨兒對他也是千依百順,處處維護,但當日那等驚心動魄的新婚和離風波,肖騰覺得自己一輩子都忘不掉。此刻聽戰蛟這麼一說啊,心裡立刻就跟上了發條似的,覺得自己可不能以為有了女兒撐腰,暫時離了公公就掉以輕心。
北堂儀也不懂這裡面的道道,但宮裡年年有新人上位,他雖說是無所謂,但而今出宮來,自己一把年紀了,尉遲性德也是個在花叢里眠花卧柳了二十餘年的人,他也是心有戚戚焉,俗話說得不到的是寶,到手就是草,戰蛟妖孽成那樣兒都會被端飛碗,何況他呢?
北堂傲就更不用說,金蟾雖然去年信誓旦旦各種,但前科太多,去年年初和玉堂春說永無可能,轉入夏,就夜進人家屋啊……
夜半進去啥意思,兩個都矢口否認,就更說明那夜有問題,而且問題大了去了。不然那狐狸精何以前幾年都死賴著不嫁,後面他一去,立刻就風馳電掣地進京,把皇上一隻腳進了黃土的老色狼勾得神魂顛倒,現在在宮裡不敢出來!
但就是不敢出來,前兒還給金蟾偷偷摸摸寫藏頭信……這麼一個玉堂春都難以打發了,這要是塞外真來個戰蛟說得不要臉,還能打游擊,連名分什麼都不在乎的野男人,他北堂傲這晚上三天打一次飢荒的日子,你弄不好連飢荒都讓人半路劫了?
「照你這麼說,咱們就只能坐著挨打了?」北堂傲撕下臉皮,立刻先把自己的晚間福利關心上。
「這什麼話啊?沒聽人說嗎?姜還是老得辣?他們佔得不過是點新鮮,但對自己女人,他們還能有咱們懂?放開點,別拘謹著,反正老皮老臉的,再不給看看,等你皮上生褶子了,你想露都沒人願意看!」
戰蛟一邊摸牌一邊開始傳授他的御妻心經:「我和你們說啊,這女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