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4.第274章 柳金蟾蹲大牢
也不知哪個姐姐穿剩下的囚衣,又肥又大還又長不說,那斑斑血跡縱橫交錯,讓追著她來的玉堂春,才趴在牢門口還沒進呢,便哭成了個淚人兒,好幾次都差點哭暈在了大理寺牢房門口,引來無數人圍觀不止——
就這衣服,還是牢頭們說,最最最乾淨的一件了。
幸好北堂傲不在啊,不然他得立刻前來扒開衣服一寸一寸地瘋了似的一邊檢查,一邊幻想他守鰥后的孤獨生活!
「去吧去吧——沒事兒,還沒動刑呢,看你們哭的,跟姐一去就不回了似的,大家都笑你們了!」
站在大牢門口,柳金蟾一手抱著被子,一手揮動著要飯似的碗碗,沖著外面木柵欄外的玉堂春等人直揮手:
「去吧去吧,這裡好,不交房租還有不要錢的飯吃!多好啊!」
這話勸的……
「嗚嗚嗚……」雨墨一瞅柳金蟾胸前那個大大大的「囚」字,剛還當是誤會的她,哪管人看不看,孩子似的,張大嘴巴就在門口嗷嗷上了。
雨墨一哭,才剛止住淚想問兩句的玉堂春也跟著又嗚嗚咽咽地哭將起來。
這一通鬧得……
柳金蟾看得心酸鼻更酸,也不十分勸了,只逼著自己轉身,大喊一聲道:
「走了哈——
別急,過幾天就出來了——雨墨啊,照顧好玉……屋裡的男人們!」
她走得瀟洒,後面的跟來人卻急得都跟熱鍋上的螞蟻。虧得柳金蟾來時萬般叮囑,雨墨才記得要看好玉堂春,省得他又傻乎乎地讓人騙了去
牢外,雨墨等人追著北堂家的人在大理寺上上下下各種打點打招呼,最後連孫尚香等人都跟著跑動了起來。
「被害人」楚天白,在戰國府更是串上串下,最後吵著她相公進宮去皇太后那兒喊冤不說,時不時還貓到皇上辦事的屋外,左一個探頭,右一個探頭,就為了說柳金蟾是蒙冤入獄——
頭一天,柳金蟾因慕容嫣一案毒殺璟駙馬被株連蒙冤入獄的故事,就傳遍了宮內外,大街小巷更是一頭霧水:
你說這嘉勇公夫人,相公多美啊,和璟駙馬可是拜把子的姐妹,怎麼就進大牢了呢?
大家不禁問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這沒有真相,自然就有各種道聽途說,這道聽途說一來,正經扳本的都沒有傳下來了,花邊新聞倒是不少:
「能為了什麼?男人嘛?璟公主美啊!」
「嘉勇公不也是大美人?」
「哎喲,這蘿蔔吃多了,不也想要吃點白菜?」
「我看啊,肯定是璟駙馬調戲了嘉勇公,不然嘉勇公夫人那麼個花中殺手,犯得上使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嗎?再者,她有男人呢,就是毒死了璟駙馬,她也不能再娶璟公主啊?」
「喲,這說得也是哈,但……會不會是嘉勇公夫人勾搭上了璟公主,被璟駙馬發現了,她怕東窗事發,就……」
「有道理有道理,很有可能啊!璟公主據說是個女人都愛……」
緋聞般乍起,陰謀論也在某些女人們之間開始對外流傳:
「知道嗎,嘉勇公夫人返京就被大理寺拿了。」一人悄悄酒後咬耳朵。
「這還能不知道?而今京城大街小巷地都傳遍了,你說會不會和近日傳出嘉勇公南海下海失蹤一事有關?」聽者也忍不住跟著八卦起來。。
「那不過是個借口,我聽宮裡的人說……說此次嘉勇公墜海,是因為皇上逼嘉勇公夫人休嘉勇公。」喝醉的人打了個酒嗝后,繼續她的觀點。
「還有這事兒?」聽者瞪大了眼兒。
「不然……嘉勇公夫人回鄉奔喪,嘉勇公去南海做什麼?他們夫妻都三個孩子了,兒女雙全的,哪個男人傻得往哪海里跳?又不是嫌命長了。」酒者一臉的篤定。
「這……上面也太……難道是皇后看嘉勇公夫人不慣?說起來,嘉勇公夫人是有點不著邊際了,丟下男人孩子在蘇州花天酒地,還養小妾……你說這不是找死嗎?」聽者猶疑。
「就是這樣,以北堂大人家的門風,男人即便回娘家母姐養一輩子,但和離也是不被允許的……我和你說啊,是上面看上了嘉勇公——」酒者當即就搖頭否定。
「不會吧?當年北堂皇后……」聽者遲疑。
「他現在多大年紀了?」酒者禁不住反問。
「可嘉勇公也二十有五了?」也夠老的了。
「誰知道呢?興許保養的好,我聽說……比當年出嫁時還生得更好些了?」酒者繼續八卦她知道的內部小道小消息:「這吹不吹的……看上面的動作,不就知道了?」
「這話,你可別胡說了,仔細——掉腦袋的!依我說,只怕是東邊的人下的手,趁著北堂家心裡埋怨嘉勇公夫人的時候,趁機向嘉勇公夫人下手,東邊可是早看嘉勇公夫人不順眼很久了——
那年嘉勇公夫人頭一遭回京,東邊就送了好大一頂綠帽子給她。」聽者當即嚇出一身冷汗,只是冷汗過後細細一想,似乎也還是有那麼點蛛絲馬跡的。
「是啊,你說,怎麼送嘉勇公夫人綠帽子?難不成東邊……」酒者繼續誘導。
「嗨——傻了你的,當年……那個選妃……不是聽說嘉勇公榜上有名,還是皇太女君的熱門選么,後來……無疾而終,才選了皇甫家的兒子為皇太女君——
我看啊,是心有不平——
寓意定要給嘉勇公夫人戴上一頂果綠果綠的大帽子,才會善罷甘休的意思呢!」聽者自行推論。
「聽你這話,莫不是東邊幹得?」酒者倒成了聽者,
「這……可就是難說了……」聽者開始了她的邏輯推論。
反正這緋聞八卦,外加陰謀論,於當日夜,就成了京里上上下下的頭版頭條,傳得人盡皆知不說,次日,又以京城為核心,四散到了周圍的縣市,當然古代還是古代,交通不便利,等這個消息模模糊糊傳到景陵縣時,已經是大半年後的事了——
等何幺幺和柳紅等人聽說,又是幾年後的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