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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4.第234章 強中自有強中手

  他柳金蟾眼下,這真是內外交困,外有上面的重重重壓,這後院……看這模樣,怕是也要失火了的模樣了呢? 

  本已含在舌尖上的「想來不會假」,柳金蟾愣是硬生生地轉成了「凶多吉少」,愣是將北堂傲復活的希望提高了百分之四十的概率。 

  玉堂春的心思到底如何? 

  難測! 

  柳金蟾不禁反思自己,當日在蘇州三年,這玉堂春殷勤來助,每次皆以她無名份外室的身份,隨她各種出入蘇州各大酒宴,無數次暗示明示人,他早已是她柳金蟾枕邊人的行為,是為替她打開蘇州黑白兩道,撐場面…… 

  難道已不是她所理解的「受人滴水之恩,湧泉以報」,以及順道還是氣氣哪個對他不知珍惜的蘇阡陌? 

  這一想,再一轉思,哪些在蘇州三年,早被她滿心除了公事,就是孩子佔據,忽略過的點點滴滴頓時就浮上了心頭: 

  忙到夜半時,有時三郎都困得旁邊打了瞌睡的時候,玉堂春總是那麼恰好地端著親自煲好的養生湯,適時款款無息進來。 

  盛夏,因日以繼夜督造她親自主持的防洪工事,人太累趴下就在書案上睡去的午後,在她身後給她悄悄扇風,默默驅蚊的,收拾一桌雜物的,似乎一睜眼看見得也是玉堂春…… 

  還有三個孩子每次來,妞妞每次敵意最大的人也是玉堂春,明明玉堂春在她們來時,一直都在躲開妞妞的鋒芒,偏偏是三郎傻不愣登,經常想去套近乎,數次被妞妞弄得灰頭土臉,回來朝著她發脾氣。 

  難道……她真正是忽略了什麼,她從未注意過的事兒? 

  舊事不及細細拾掇,柳金蟾一時也想不起太多,只能小心地與玉堂春措辭道: 

  「春兒啊,你……明兒一早,還是先帶著鶯歌返回蘇州去,不然……你大哥出事,那邊知你來和我一處…… 

  不明就裡的,只怕將你我錯打成一耙,真當你是我背著你大哥在外養的外室……」柳金蟾目露關切,「人家一抓倆,咱們誰也跑不了。」 

  柳金蟾立刻開口就想著趕緊和玉堂春撇清關係,暗示言明咱們啊,就是利益上的夥伴關係,你別傻不愣登地往這裡跳得,省得得不償失,不但沒好,還白搭上一個人。 

  玉堂春蘭心蕙質,在外打滾了那麼多年,什麼沒見過,什麼不清楚,耳朵一聽柳金蟾這話,就明白了柳金蟾的意思,但…… 

  「大人,這話說的……」 

  角兒就是角兒,這北堂傲想哭吧,還得那塊天天泡過的洋蔥帕熏熏,玉堂春呢? 

  說哭就哭,不待柳金蟾把話說完,他嘴一抿,眼圈即刻就紅,紅畢就是「吧嗒吧嗒」的淚啊,真就跟滾珠兒似的,大滴大滴地從臉頰上「嘩嘩」而下,做不得一點假不說,哭得那模樣都真正是一副情到傷心處,無聲卻最傷…… 

  瞅得柳金蟾都想跟著哭—— 

  這男人一哭,她就沒招。 

  而這玉堂春是角兒,他哭起來比笑起來還更讓人覺得銷、魂、蝕、骨,當年西施是怎麼以「捧心」狀讓夫差丟了江山的?估計就是這每每病時,便呈出這麼一副「心碎」落淚的我見猶憐狀。 

  柳金蟾素來憐花惜玉,此刻一見玉堂春成了這模樣,也不知這玉堂春是不是做戲,但這模樣,你還說他是演戲,就頓覺得自己不是個人了。 

  「這……一句話,怎麼就哭上了?」習慣了伏小做低地柳金蟾趕緊扶著身後的玉堂春往後面坐,但一看—— 

  凳子缺了一角呢! 

  趕緊,她又扶著玉堂春往內室的床上坐: 

  「是金蟾,剛說錯了什麼嗎?」別哭啊,再哭,姐,就要沒原則,犯錯誤了! 

  「大人,什麼都沒錯,錯,也該是錯在春兒身上。」 

  玉堂春羅帕點點拭淚,無奈他越拭,淚還越多,手剛點兩滴,臉頰上又以掛上了數十滴——這那叫拭淚,分明是為了讓他這朵嬌花,更顯梨花帶雨之憐愛之色。 

  「誰讓春兒……春兒過去是那麼個樣兒呢?說是個戲子,卻連個裱子都不如……」 

  這自黑的話…… 

  「過去都過去了四五年的事,我都忘了,你又提它作甚,這不是沒得給自己找堵嗎?」柳金蟾忙給玉堂春擦淚,安慰道: 

  「再者,都是那麼些人逼得,別人不知道,我還能不知道嗎?」 

  玉堂春輕咬著一張期限才抹了幾抹硃色的菱春,噙著淚,半是抽噎半是含情地抬眸回瞅柳金蟾關切的眼,眨巴眨巴著,愣是將他傲人的睫毛撲閃成了會惑人心的羽扇,然後將自己的兩手柔柔地勾上柳金蟾頸,粉臉貼在柳金蟾頸上繼續細細的抽噎道: 

  「人說『浪子薄情裱子無義』,你是個情場里的浪子,專惑人心,卻對人有情有義。 

  我玉堂春命賤,身在下流,人隨波逐流水,別人罵的那些個做賤我的話,也不算無中生有,都是自己做出來,縱然之前是情非得已,但後來也是自甘墮落了,與她們坑瀣一氣了,這點,我玉堂春認,不恨誰,也不怨誰,誰讓自己是這扶柳的命……」 

  「怎又提這……」 

  柳金蟾要再度打斷玉堂春的話,卻一開口,就被玉堂春手執沾滿了他淚的羅帕手,給輕輕輕地悄悄捂住了,頓時一股子鹹鹹的淚味兒浸過唇瓣,化在了舌尖上: 

  「你讓我說!」 

  玉堂春忽然在眼前變得異常紅艷的菱唇輕啟,也不知道是不是中了一味名叫做玉堂春的媚葯,反正…… 

  柳金蟾恍惚中,覺得自己像是醉了,不然怎麼近在咫尺的玉堂春此刻臉模糊得只剩下一張紅唇,小小的,飽滿的,紅紅的,既像一顆帶著水露枝上最新鮮的紅櫻,又像那午夜靜待人去嗅聞的待放露珠玫瑰—— 

  口渴,舌燥……想吃櫻桃,好似只要將這顆鮮艷欲滴的櫻桃含在嘴裡,便能即刻生津止渴,春風化雨…… 

  但……只能挺住,已婚的女人傷不起……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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