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萬花小說>书库>言情女生>貴夫臨門:腹黑將軍壞壞妻> 228.第228章 鶯歌戲雨墨

228.第228章 鶯歌戲雨墨

  反正,他今天來時就想好了,豁出去了,傻乎乎地等著等著,三年「知書達理」「秀外慧中」地守著過去了,他得到了什麼了?除了一句「感謝」什麼都沒有! 

  他二十有五了,再彬彬有禮地裝內心純潔,嫩豆腐都要熬成渣豆腐了,誰還要啊?而他這三個月在蘇州城裡也細細地琢磨過了,柳金蟾什麼男人都愛,唯獨不沾「清純」的這一類—— 

  他也研究了自己三年來,在柳金蟾眼裡連只花瓶都不如的原因,就是他裝得太「純潔」,太「賢良」,也太「正經」、太「明理」了,連穿件衣裳都裹得像良家婦男似的緊緊的,舉手投足全模仿大哥北堂氏。 

  所以哪個有婦之夫,才能將他視若無物地將他當做柳家的大管家,而自己一副男主人的模樣,將他壓得死死的—— 

  更可恨的是吹枕邊風,讓柳金蟾一過晌午都讓他回自己家,說什麼對他名聲不好! 

  他玉堂春還有名聲嗎? 

  她柳金蟾沒來前,蘇州多少人就在後面說他玉堂春是胡跋的枕邊人了,而他那些個被迫亂七八糟的事兒,別的不知內里的人不知道,她柳金蟾會不知道?百姓圈裡是道聽途說,半真半假地偶有所聞,但…… 

  那達官貴人們的女人圈裡,他的事兒,早你傳我,我傳你,他玉堂春某年某月某夜在某處和誰幹了什麼,被人幹了什麼,又被要求幹了什麼,從旁都有誰,上到京城不能說的王孫大員,下到往來萬貫商賈……都有人能如數家珍一一道來,這過去了三四年的事兒,這如今,還有人茶餘飯後拿來反覆說道呢! 

  名聲? 

  這就是他的家喻戶曉,艷冠蘇州城的名聲! 

  別說名聲,他名節都不知道丟到那條溝里去了。 

  果然夫是夫,要有夫樣!妾還是當像妾,不然娶你幹嘛?娶你到家就是為了回家放鬆,逗樂子的,不然,一個正夫就好了,何苦娶一堆妾在後院斗得烏雞眼兒似的,說白了,還不就是比誰的功夫好唄。 

  盼啊盼啊,好容易盼到那三郎被他老婆喊回去的玉堂春,本以為自己等了三年終於是守得雲開見月明了,誰想柳金蟾回了趟京城,就又把他丟在蘇州不聞不問了。 

  行,山來不就他,他就來就山! 

  他打聽過了,剛進屋時雨墨也和他說了,柳金蟾到現在都還沒告訴公婆,說她大男人娶了誰,也沒說她在蘇州當過知府,那麼…… 

  他就帶著舊日知府送的餘威,趁著北堂大哥好似是永遠都好不了的當兒,趕緊來婆家占上一席之地了,隨便逼著柳金蟾正視他這個「妾」,讓他名正言順,名副其實—— 

  當然,大哥要是好了,金蟾兩面為難,他還照樣歡歡喜喜地搬回他的牡丹亭去住。 

  怎麼說,金蟾心好,只要她心裡承認了他,他而今為她守身如玉也有了意義,而且他有絕對的把握,柳金蟾最後一定會給他一個歸宿,不讓他在外當孤魂野鬼,一夜夫妻百日恩嘛……指不定,還把他安置到柳家的祖墳里,就是沒有子孫,也能跟著受香火—— 

  再說,比硬功夫,他指不定比大哥好很多,不過大哥貴氣,又兇殘! 

  他玉堂春自知卑微,不敢奢求多,甘當金蟾外面,永遠不進門的外室,只要金蟾時不時,能雨露均沾一下,到了蘇州順便陪他幾天就好。他要求不高,身子也不及別的男人底子好,但跟著觀里的師傅養生息,養了六年了,想著不會差到哪兒去。 

  所以,他今天是拼了! 

  玉堂春是拼了,還拼得火熱,柳金蟾身心不一致,在怕負責與死要面子之間掙扎。 

  門外的雨墨一件柳金蟾進去半天沒出來,則急得直跳腳,想衝進去吧,鶯歌卻在門邊閑閑地磨指甲,十分好心地提醒道: 

  「我大哥袍子裡面,今兒可故意沒留褲子!」 

  雨墨立刻呆若石像,半日只得折回鶯歌跟前,拽拽地壯膽道:「這門可沒關!」你別嚇唬我! 

  「那……你見過我大哥洗澡關門嗎?」鶯歌吹了吹指甲的灰,笑著湊到雨墨耳邊壞壞地反問了一句。 

  這個……她……好像有聽誰說過…… 

  雨墨有點呆。 

  「這樣跟你說吧,你進去,不進去,我大哥都不會在意,但……怕你晚上回來睡不著!」鶯歌撅著嘴,故意起身要走,「想看就進去看吧,我不會和人說得—— 

  我知道,你們女人都是假正經,一個個聽說我大哥肌膚雪嫩,個個都鑽頭覓縫地想去看!喏,門開著,估摸著裡面正火熱,我估摸著呢,你悄悄默默地進去了,只怕什麼都看得著—— 

  沒見過男人吧?」 

  「呃呃呃……你……你你你不是男人?」 

  雨墨漲紅著臉。 

  鶯歌一看雨墨還是過去這副單蠢的小模樣,一般年紀,卻早已老道的他,就忍不住又起了逗弄的心,故意湊近附耳,無比魅惑地拉長聲兒道: 

  「我是說——什麼都沒穿著的……」 

  「你……」怎麼這種話也能說得出來! 

  擱在過去,在青樓橫行無阻,各種見識過的雨墨什麼都不懂,她能和鶯歌死磕,但現在,略懂人事的她,突然發現不是鶯歌的對手了。 

  「我什麼?」 

  鶯歌笑眯眯地看著雨墨,擱在三年前,看著大哥玉堂春「從良」后,落寞了前三年,心如死灰,形如枯槁,他也就絕了這出嫁的心思—— 

  只愛得那些個能大把大把往他身上砸錢,捧他當角兒,讓他好吃好喝任意揮霍,還可以狐假虎威的女人,可現在……泥塘里滾久了…… 

  倒回來看大哥自柳大人孤身返回蘇州后,這三年忽然又跟活了似的,終日只想著如何爭寵,突然讓他有些羨慕,不禁覺得能金盆洗手,重新做回一個心思單純,只為一個女人洗手作羹湯,不用去擔心生計和外面風風雨雨的男人,也挺好。 

  但誰才是可以依託終身的良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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