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第149章 神經病

  言輕歌緊抿著唇看著她,臉色的複雜,紀念看不到,她只覺得頭疼不已。 

  不知道是因為被他推得撞到了還是因為感冒頭疼。 

  他將那碗粥朝她推了推:「喝粥!」 

  紀念神色有些莫名的看著他,言輕歌忽然就轉身離開了,那樣子,似乎在她的眼神里落荒而逃。 

  其實,所有的一切,她也不是一點感覺都沒有的,不過,這個時候的她卻有點分不清什麼是真實什麼是夢境。 

  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唇,隨後又伸手揉了揉被撞疼的後腦勺,微微蹙眉,心下滿滿的都是不解。 

  瞥了一眼那碗粥,她並不覺得餓,所以也就沒有要喝粥的心情,身體還是有些無力,腦袋還是有些難受,精神也依舊不好。 

  她裹了裹被子,閉上眼睛再次睡去。 

  外面的言輕歌,沒有去飯廳用餐,而是進了浴室。 

  站在鏡子前,目光落在自己的唇上。 

  修長的指落在薄唇上時,腦子裡幾乎是情不自禁的出現了剛才那一幕。 

  那比棉花糖還要柔軟的唇瓣。 

  一時間,腦子裡亂糟糟的讓他不知道該有些什麼反應,而且,在想起那一幕時,總覺得心跳沒出席的變快了起來。 

  他蹙眉,擰開水龍頭,伸手掬起水往自己臉上潑去,重複了這個動作幾遍后,他用手背擦了擦自己的唇。 

  「有什麼好想的!」 

  惡狠狠的話,臉上也裝出一副兇惡的樣子來,也不知道到底是在氣紀念的嘴唇那麼柔軟還是在氣自己。 

  他走出浴室,本想去吃飯,看到放在客廳的手機,想起宋驕。 

  想了想,還是決定打個電話回去問問,喬冶的意思是將他知道的都告訴宋驕,言輕歌也不知道對於宋驕和姬千雅的事情,喬冶知道多少,但是,反正一定比他多。 

  他撥通了喬冶的號碼。 

  電話接通,那邊很吵,片刻之後才安靜下來。 

  「言。」 

  喬冶的聲音傳來,聽起來與以往倒沒有什麼不同。 

  「宋驕怎麼樣了?」言輕歌開門見山。 

  喬冶沉默了片刻:「情況不怎麼好。」 

  「千雅離開,到底是怎麼回事?」 

  喬冶呼了一口氣:「宋華安一直不同意千雅和宋驕在一起,開始的原因,大家都知道,她不喜歡商人,後來,她和千雅見過幾次,偏見恐怕已經是千雅這個人了。千雅離開之前,和宋華安見了一面,宋華安這女人,還真是夠狠的,為了逼千雅和宋驕分開,生生在千雅面前割了手腕,直逼得千雅離開,不許和宋驕再有什麼瓜葛才算是罷休。」 

  喬冶輕笑一聲,笑聲裡帶著幾分無奈:「這樣的真相對宋驕來說,未免太殘忍,所以千雅一直瞞著,我也不想說的,可是,宋驕並不快樂,沒有千雅,她一直都不快樂。」 

  言輕歌安靜的聽著,依舊沉默著。 

  喬冶也安靜了一會兒,聲音才傳過來:「你說,宋華安怎麼就能這麼狠。姬家那兩父母當初雖然也不喜歡四月,但是也只是對她嚴厲點而已,宋華安對她這個唯一的女兒,真的一點都不留情。」 

  「她不喜歡商人,千雅就沒想過為了宋驕改變一下他的發展方向嗎?」他是相信姬千雅的,何況姬家在政界也不是一點關係都沒有,所以千雅從政也並不是不可以。 

  「沒有用的,宋華安已經從心底完全否定了千雅這個人,千雅做什麼已經再挽回不了,她就是不讓千雅和宋驕在一起。」 

  「宋驕怎麼樣了?」 

  「看起來很冷靜,冷靜到大家都惴惴不安,我和泫和納蘭二十四小時的陪著她,就擔心她出事。」 

  「千雅呢?不回去嗎?」 

  「暫時聯繫不上。」 

  言輕歌蹙眉。 

  掛了電話,他走到飯廳,默默的吃著東西。 

  他對宋驕其實不算太熟悉,但是,喬冶話里的靜,他也同樣不放心。 

  這很不應該。 

  優雅的用餐完后,他放下碗筷,再次往客房走去。 

  床上的人又再次睡著了,擱在一旁的粥很顯然沒有被碰過。 

  他摸了摸碗身,屋裡的溫度適中,粥又是滾燙的時候就盛過來的,所以還沒涼。 

  他深吸了一口氣,伸手握著她的肩膀,推了推她:「紀念,起來。」 

  紀念並沒有睡沉,沒有睜開眼睛卻皺起了眉。 

  他的聲音輕了些:「起來,吃點東西,吃藥再睡。」 

  似乎是為了防止「意外」,這次他沒有再伸手硬是要將她拉起來。 

  如此來回幾遍后,紀念總算是模模糊糊的睜開眼睛。 

  「你到底要幹嘛。」她聲音沙啞的開口,眼睛半睜。 

  「起來先吃點東西。」他頓了頓:「你難道忘記了你不能挨餓了嗎?」 

  「我現在不餓。」翻個身,又想繼續睡過去,卻被人阻止了。 

  「不餓也要吃!」 

  紀念最終是拗不過他,還是半推半就的喝了半碗粥,小少爺也有了第一次喂別人喝粥吃藥的經歷。 

  這麼一番折騰,紀念倒是清醒了,也睡不著了。 

  言輕歌本想離開,看到她清醒了,心裡琢磨了一下,又在床邊坐下:「你不是和蘇慕很熟悉嗎?」 

  紀念抬頭看了他一眼:「幹嘛?要幫你們前紅線啊?」 

  言輕歌的臉色頓時就沉下去了:「我送你過去他那裡,讓他照顧你。」 

  紀念愣了一下,隨即沒好氣的看向他:「神經病。」 

  言輕歌臉色翻湧,然,到底是因為她現在是個病人沒有發作:「我有事要回去A市一趟,你……」 

  「你幫我叫計程車,我自己回去。」她話還是虛弱,卻也說明了不願意去蘇慕那裡。 

  本來就是,她又不是誰的責任,到他這裡來都是迷迷糊糊的,如今人還算清醒的,怎麼可能到蘇慕那裡去,弄得她跟蘇慕之間好像真的有什麼女干情似的。 

  言輕歌像是想起了什麼:「傾冽,是不是和你住在一個小區?」 

  紀念愣了下:「不知道。」 

  言輕歌看了她許久:「去蘇慕那裡,或者跟我去A市。」 

  閉上眼睛的紀念聞言,睜開雙眸看向他,臉上抑制不住的驚訝:「生病的到底是我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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