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新的愛好

  通過這幾件事，我已經清楚了葉兒的為人，但是我始終相信著葉兒的美好，始終相信著那隻是葉兒的無心而為，因為當你懷揣著對家庭、對孩子無限責任的時候，你就不得不去把一切不好的事總是往著好的地方去想。


  我也不知道葉兒現在整天在忙些什麽，每天總是花很長時間打扮自己，化著濃豔的妝容，但是我相信她是絕對沒有去賭錢的。因為當我和寶寶回到家的時候，葉兒總是能夠及時的把飯菜準備好，如果葉兒出去賭錢，那麽就沒有這些時間做好飯菜的。雖然家裏的衛生葉兒幾乎不打掃，但是經過這麽多年的堅守，現在能夠讓我和寶寶在下班回到家的時候，吃到葉兒為我們提前做好的飯菜，我也就知足了。


  有一天中午我和寶寶回到家，葉兒沒在家，桌子上放有快餐麵和一張小紙條，隻說自己去朋友家玩，中午不回家，讓我和寶寶自己準備午餐，我也習慣了這樣的日子，所以等到晚上葉兒回家的時候，我也沒有多問。


  約莫過了一兩天的樣子，我聽別人說，葉兒那天根本就不是去朋友家玩的，而是和幾個不三不四吃喝嫖賭的男人、女人去景區爬山玩的，我一聽就火冒三丈，回到家我立刻質問葉兒，開始的時候葉兒還是在那裏狡辯，可是當我把和她一起去景區爬山玩的幾個人的名字說出來的時候，葉兒終於不吱聲了。


  我是那麽衝動的打了葉兒一巴掌，這是我平生第一次動手，也是唯一的一次動手。所有的撒謊都是心中有鬼，所有的憤怒都不可能僅僅隻是為了一件事，而是因為經過多少件事的累積最後所選擇的爆發。


  望著葉兒的樣子，我很後悔。我對葉兒說道，沒有人不給你出去爬山玩，你完全可以到周末的時候我們一家三口去玩的，可是你從不願意一家三口出去玩，那次帶著寶寶去公園玩，你沒走幾步，就說自己累了，然後撇下我和寶寶自己一個人回家。上次你說自己帶著寶寶爬山玩，可是爬了一次山你就認識了一個陌生外地男人，然後就書信往來，即使你實在想和朋友出去玩，你就明說，沒有必要撒謊的，更不應該和那幾個吃喝嫖賭不務正業的男人出去玩的。


  葉兒也知道自己理虧，我也沒有再繼續追究下去，日子又恢複了往日的平靜。


  可是在以後的日子裏，我發現葉兒有了明顯的反常舉動，每天晚上我和寶寶回到家，我都發現葉兒顯得很是亢奮、疲勞，伴隨著那種亢奮著的疲勞，身上總是有一股怪味，並且汗漬的痕跡很是明顯，當我問她下午幹什麽去的時候，葉兒總是說在朋友家玩的，葉兒的解釋明顯讓我不相信的。


  經過多方打聽，好不容易才從一個葉兒不是很熟悉的人的口中得知，自從葉兒不賭錢之後，葉兒每天下午在我帶著寶寶上班走了之後，她就梳洗打扮、濃妝豔抹然後直奔市裏的一家大眾舞廳跳舞，男的需要20元門票，女的不要錢。這種大眾舞廳我知道，是這幾年才興起的，去大眾舞廳跳舞的那些男男女女都屬於是那種生理或心理不正常不健康的不正經人。


  關於大眾舞廳，原來我和葉兒聊天的時候，曾經也談過這個話題。我對葉兒說，大眾舞廳的興起隻是為了滿足那些生理或心理不正常不健康的不正經人的一種需求而已。葉兒對我說的話很不讚成，我接著對葉兒說，如果是一個正常的男人，家有妻兒老小，白天上班工作養家，晚上陪伴嬌妻小兒，你說，他怎麽可能會有整整一個下午的時間或晚上去跳舞呢？

  再說，如果是一個安分守己的女人，即使她沒有工作，但是洗衣做飯、打理家務、相夫教子，這些繁瑣的家務活也不可能讓她有時間去大眾舞廳跳舞的。哪怕這些人真的是為了健身，那麽完全可以去健身房，或是練瑜伽之類的，而沒有必要躲在黑黑的環境裏摟摟抱抱吧，凡事健康的東西都應該是能夠見光的，可是哪一個這樣的大眾舞廳不是見光就死？

  不正經的大眾舞廳讓這些沒有家庭責任感的不正經的人找到了一個不見光的去處，這隻是迎合了這些不正經的男男女女那些不見光的心理而已。我的關於大眾舞廳的分析讓葉兒無語，不過，我當時也能夠感覺到葉兒對我的分析有那麽點的不屑。


  這個知情人告訴我說，隻要我下午三四點鍾的時候到這個大眾舞廳，一定會找到葉兒的，葉兒已經連續好幾個月幾乎一場不落的天天出現在這個大眾舞廳裏。


  這個人的話讓我將信將疑，我決定利用下午空閑時間去一探究竟。我到了這個大眾舞廳，交了20元門票然後掀開厚重的門簾進去時，裏麵比黑夜還要黑，一群男男女女摟摟抱抱的在跳著不是舞蹈的舞蹈，一片烏煙瘴氣，等我稍微適應了一下這裏的黑暗之後，我就順著整個場子找了一圈，隻發現我認識的幾個不正經的女人，她們都是我們這裏名聲很不好的幾個女人，我也沒有搭理她們，隻顧借著微弱的光線尋找著葉兒，可是我整個場子找了四五圈也沒有找到葉兒。


  我隻好悻悻回來，到了晚上我下班回家，我沒有對葉兒提及此事，葉兒也和往常一樣，葉兒真是一個讓你不得不佩服的會裝的女人。


  我找到這個知情人，沒等我開口，她就說，你昨天是不是去大眾舞廳找你老婆的？我說，你怎麽知道？


  她說：“你家女人真是厲害，看到你進去找她，她竟然推開懷中的男人立刻從舞廳二樓的一個窗戶跳下去跑了。我那天也在舞廳玩的，你下次去的時候把舞廳門簾掀開的小一點，昨天你把門簾掀開的那麽大，黑暗的舞廳突見強光，進來的每一個人她們都會緊張的轉過頭來，把來人看的一清二楚，她們出來鬼混都怕自己男人去找她們，上次就有一個女人摟著一個男人跳的正歡，被她家男人抓個正著，當時這個女人就被她的男人連打帶踹拖回了家。”


  嗯，這個知情人說的話是有點道理的。不過，我疑惑地是當時的葉兒從二樓跳下來怎麽沒摔著？

  這個知情人告訴我說，因為經常會有那些男人來舞廳找他們這些鬼混的女人，舞廳老板就在二樓窗戶下放置了幾個大木箱子，這樣好方便這些被發現的鬼混女人逃跑。


  唉，真是見光就死的大眾舞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