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苦惱

  葉兒的這種癡迷賭博、樂不思蜀，已經達到了一種瘋狂的地步，家已經不像個家的樣子了，一日三餐我和寶寶都看不到葉兒的身影，哪怕就是春節，也看不到葉兒的身影。春節那天，葉兒和平時一樣，起床、化妝、賭錢，然後就是一整天都看不到她的人影，一直到了深夜十一二點才回家，有時甚至是下半夜一兩點鍾。


  為此，我和葉兒爭吵過，但是葉兒根本就不和你爭吵，隻是冷冷的忙著自己事，如果是早上和她爭吵，她隻是坐在那裏細心地化著自己的濃妝，然後拿起自己的包包就急急地出門賭錢。如果是晚上爭吵，她在那裏不慌不忙地洗漱，然後說一句“困死了”就蒙頭大睡。


  我也和葉兒溝通過，她總是說，外麵有那麽多女人像她一樣天天賭錢，沒有一家的男人像我這樣囉嗦的，趁著現在自己還年輕，玩一玩又怎麽啦？她所說的和她一起賭錢的女人，許多我也認識，但凡有家有孩子有老公有責任心的那些賭錢女人，總是把家裏的飯菜家務安排的井井有條，然後才出去賭錢的，而且她們一般隻打下午場，她們很少連場子的，絕不可能像葉兒這樣家都不顧，隻顧著一天三場麻將的，唯一幾個能和葉兒從早到晚廝守在一起賭錢的那幾個女人都是離婚單身女人，這幾個女人因為賭錢而拋夫棄子選擇離婚，從此沉迷賭場，過著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


  母親看我天天一個人帶著寶寶既做爹又做娘總是很心疼，時常蒸點饅頭做點餅之類的送過來，每次過來總是唉聲歎氣的念叨著“怎麽攤上了這樣的女人？剛開始結婚的時候葉兒可不是這樣的。”之類的話。


  我的幾個好友和發小也總是在說我，他們說葉兒之所以走到今天這一步，完全怪我當初教會了葉兒打麻將，並且對葉兒太寵太放任不管的原因造成的。


  誰都沒有我懂葉兒。有的人天生就是壞人，那是骨子裏自帶的，就好像蚊子吸血狗吃屎，那是天生的，你不要想著試圖去改變她，骨子裏自帶的東西是沒法通過別人的說服教育而改變的。所以，一段好的婚姻關係，不是試圖去改變一個人，而是要設法找對一個人。這才有了“一輩沒好妻三代沒好子”的俗語，大凡那些能夠出人頭地出類拔萃的人物都是經過幾代，甚至是十幾代人基因的不斷組合優化才造就的。


  這麽多年的教育生涯，讓我隻需憑著看看學生的頭發，我就可以大概知道孩子的家庭情況和學習情況。發質順滑有光澤，而且打理整齊幹淨的孩子，家庭情況和學習成績一般都不會差的，“發質順滑有光澤”說明孩子平時飲食的營養跟得上，且營養均衡，具有這樣發質孩子的家庭經濟情況一般不會差的，“頭發打理整齊幹淨”說明孩子的父母自律，總是在一點一滴細枝末節上嚴格要求自己、要求孩子，這樣的孩子因為有了這樣父母的嚴格要求，孩子的學習成績基本上也不會差的。


  反之，如果一個孩子發質枯黃沒有光澤，且亂亂的髒髒的，很明顯具有這種發質孩子的家庭經濟情況普遍不好，家庭情況也比較複雜，大部分屬於單親離異家庭、留守兒童，或者是孩子的爸爸媽媽不自律不務正業等等這種特殊的家庭，具有這樣發質的孩子普遍學習成績不好，自律和行為習慣也比較差。


  作為教師必須要讀懂孩子，這樣才能教好孩子，才能成為一名合格的教師。


  寫到這裏，讓我想起了某一年某一西部不發達省份當年出的高考作文題。作文題的大致意思是說孩子假期中和爸爸一道開著私家車行駛在高速公路上出去遊玩，孩子的爸爸在高速公路上違章駕駛。。。。。。根據這個情節，讓孩子以自己的語氣寫一封信給爸爸。


  當這樣的高考作文題一出來，立刻招致全國無數網友、無數考生的憤怒和質問。因為出這樣高考作文題的出題官，真的沒有資格做一名出題官，根本就是一名不合格的出題官！


  當你麵對全省千千萬萬考生出這樣高考作文題的時候，你懂教育公平嗎？你怎麽不出一道“母豬下崽、公羊交配”之類的高考作文題讓全省孩子寫呢？你懂這些寒窗苦讀十二年的孩子的情況嗎？這些考生中有的身居大山深處，就連高速公路都沒見過，更是不可能擁有“私家車”的，你讓他們怎麽能夠寫出高速公路上私家車的違章情況？他們的父母甚至連一個字都不認識，你讓這些考生寫信給他們的爸爸又奈何用？！

  人身上具有的有些特質是可以通過後天努力改變的，但是，有的人骨子裏自帶的某些特質你真的是很難改變的。我知道，葉兒骨子裏自帶的“賭”性是很難改變的。


  我隻有好好的帶著我的寶寶，上班下班、上學放學、洗衣做飯、輔導功課、整理家務。。。。。。既然沒法去改變葉兒，我也隻能這樣放任自流，我總是在那裏天真的善良的想著，也許有一天，葉兒會變好的；也許有一天，葉兒會回歸家庭的；也許有一天，當葉兒輸光了所有，就會本本分分相夫教子，或者重新開店掙錢貼補家用的。


  善良的人們總是把一切事情往好的方麵去想，因為在你的骨子深處，根本就沒有任何邪惡的想法。現在我懂了，“及時止損”，當你遇到像葉兒這種人的時候，唯有離婚，才是唯一的出路。可是，我總是對葉兒滿懷希望，總認為那是“愛”，殊不知，你的所謂的“愛”，在葉兒看來，隨時都可以把你所謂的“愛”蹂躪的稀巴爛！


  近兩年了，我帶著寶寶就是過著這樣的日子，孤獨、寂寞、苦惱、怨恨，卻又無計可施，因為對於一個已經失去良知的人，她的心裏隻有她自己。


  你永遠無法叫醒一個裝睡的人，爛泥也是永遠扶不上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