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快樂時光
在我們搬出去租房子居住的時候,我幾乎斷絕了和父母家的一切聯係,隻有爺爺時不時的拄著拐棍來看我們,時間長了,也沒有人教寶寶,隻要爺爺來的時候,寶寶總會扶著桌子學著爺爺拄著拐棍的樣子,那稚氣可愛的模樣給我們帶來了很多的歡笑,爺爺也總是喜歡抱一抱寶寶。有時我和葉兒因為出去辦點事情,帶著寶寶不方便,八十歲的爺爺竟然能夠幫著我們帶寶寶去領居家玩半天,真的很羨慕爺爺的身體,竟然是那麽的健康和硬朗。
離開了那個讓我傷心的家,離開了一些爛人爛事,我和葉兒的生活反倒變得幸福輕鬆起來,每個周末我會和我的幾個發小在一起小聚,有時在我家,有時去他們家。那時候朋友之間的小聚幾乎都是在家裏的,物質生活還不是那麽的富有,隻能在家裏簡單做幾道小菜,喝點小酒,互相講著各自的所見所聞,或者互相調侃一下,生活倒也過得有滋有味。
寶寶還沒到一周歲,冬天要到了,等到來年春天的季節,寶寶就一周歲了。自從有了寶寶,我們的生活就有了許多的樂趣,也許隻是人的本能吧,人的第一本能就是吃,張開嘴巴吃那些能夠讓我們生存下來的食物,這是我們娘胎裏帶來的最基本的最原始的生存本能。寶寶也不例外,總是看到什麽拿過來就往嘴巴裏麵送,有時實在沒有東西可以讓她的手夠到,寶寶就會自己吸吮自己的手指頭,有時一個手指頭吸吮的感覺不夠滿足,往往還會攥起自己的小拳頭把它整個的塞到自己的嘴巴裏,可是也許她的拳頭太大,有時總是會被自己的口水搶著哭了,當我和葉兒把她的小拳頭放下來幫她擦拭鼻涕眼淚的時候,寶寶又會重新舉起她的小拳頭重新塞到自己的嘴巴裏。有時我們忙著做自己的事情,寶寶在一旁也總是會忙著她自己的事情,一點也不鬧人,因為“手指自帶二兩糖”,寶寶在有滋有味的吸吮著自己的手指頭或者小拳頭,小小的手指頭有時竟然會被寶寶自己吸吮的幹幹淨淨,吸吮厲害的時候手指頭幾乎沒有了血色,蒼白蒼白的。。。。。。我也終於知道了母親常說的“手指自帶二兩糖”的道理。
尿布依舊還是要換的,當葉兒拿來幹爽的尿布放在寶寶旁邊,打算幫寶寶換下已經被她尿濕的尿布的時候,寶寶總會趁著葉兒低頭換尿布的時候,伸手胡亂的一抓,就抓到了一塊尿布,然後就會往自己的嘴巴裏送。可是,那時的寶寶也許還沒有方向感,她總是不能夠把尿布準確的塞到自己的嘴巴裏,一會塞耳朵裏了,一會塞脖子上了。。。。。。寶寶的這種稚氣的動作總是能夠引來我和葉兒的善意的嘲笑聲。可是,過了一段時間,我和葉兒發現寶寶開始變得聰明了,寶寶拿到尿布並不急著塞到自己的嘴巴裏,而是動作準確而又用力的直接把尿布拍到自己的腦門上,然後再順著腦門往下移到鼻子,最後如獲至寶般的準確無誤的移動到自己的嘴巴裏,當尿布被寶寶用這種方法移動到自己嘴巴裏的時候,寶寶總是能夠很準確很吃力的一口咬住,生怕尿布會再次跑掉,我甚至能夠明顯的感覺到寶寶那種勝利者的微笑。有時因為用力太猛,寶寶竟然會把自己的腦門拍出來一團紅紅的印記,但是寶寶並不哭,而總是樂此不彼,寶寶真的很聰明的,這麽幼小的精靈,竟然知道迂回作戰,從而得到自己想要得到的東西。現在想一想,寶寶的這種解決問題的策略就是到現在,我都沒學會,我的性格還是那麽直接,總是會不顧別人的感受而傷害到別人。
我和幾個發小經常周末小聚,有時難免會提及各自的工資收入情況。是的,當時我的工資收入真的很低,低到我都開始懷疑人生了,當時我的月工資是三百元多一點點,他們卻普遍已經是七八百元一個月了,關鍵讓人不能接受的是,我是十年寒窗苦讀才換取來的一切,他們卻不用吹灰之力就那麽輕易得到了,而且他們的工作比我的工作更輕鬆更愜意,這是我不能接受的,我也隻能用命運弄人之類的自欺欺人的方式來替自己解脫。
每個周末,我們幾個發小除了喝酒吃飯,有時會打圈麻將消遣一下,我早就在和這幫發小的相處中學會了打麻將,但是隻能算作是會,談不上精,更談不上賭,我們幾個發小都屬於這樣的人,隻是打著麻將小賭一下消磨時間而已,每次麻將的時候,我們的賭資很小,誰輸誰贏都無所謂的,贏錢的人總會買酒買菜,輸錢的人也輸得很少,不痛不癢的。
那時的葉兒還不會打麻將,我總是不厭其煩的教葉兒打麻將,教會了葉兒,有時麻將三缺一的時候,葉兒也能夠頂上,坐在牌桌上和我們打上幾圈,慢慢的,葉兒就這樣學會了打麻將。慢慢的,當我們白天出去上班時,葉兒會和我幾個發小的老婆相約一起打上幾圈麻將。那時的我已經明顯感覺到葉兒對於麻將的態度是屬於那種癡迷的程度,而不像我們隻是把麻將當做一種消遣的工具。
後來,葉兒嗜賭如命,一輩子沉迷賭博不能自拔,每當別人說起這件事情的時候,總說是怪我當初教會了葉兒打麻將的。這隻是他們不了解葉兒原因的一種托辭罷了,一個嗜賭如命的賭徒,那種自私、那種沒有責任感,那是她骨子裏自帶的,和別人沒有任何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