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沒出息的鼻血
清晨,安昕從夢中醒來,眼角有未幹涸的淚水,揉掉臉上的悲傷,安昕起床走進寒野釋的房間。
“釋…”
然而,房間內卻是空蕩蕩的,仿佛從來沒有人住過,客廳的桌子上放著一張紙,上麵寫著一些字。
“我回日本了,謝謝你給我這段美好的回憶,去追尋你的幸福吧,我會在遠方祝福你們。”
他走了?手術呢?要在日本做嗎?雖然有些傷感,但是好似完成了一件任務似的,心裏突然放下來餓某種包袱。
機場,寒野釋跟著寒野美卉靜靜地走著。
“就這麽走了嗎?”寒野美卉似乎漫不經心地問著。
“媽,等我做完了手術,就繼承寒野家族。”聲音依舊很淡。
“想通了?”
“嗯。”不管她的母親表現得如何冷漠,那畢竟是她的母親,她還是愛著他的,住院的這些天,他能感覺得到。
很久沒有回來了,安昕站在門口,心裏升起一種溫暖。
“小姐,您終於回來了。”女傭看到安昕,似乎特別開心。
“家裏的其他人呢?”
“少爺上班去了,先生陪夫人出去逛街了。”
安昕點了點頭,心裏有些落寞,她離開的時候那麽傷他的心,不知道安逸還願不願意原諒她。
怔怔地走進他的房間,這裏一點也沒有變。
隻是在他的書房裏,長長的書桌後麵放著兩把椅子,很親密地並排著,安昕心裏一熱,走過去,書桌上除了各種文件以外,還整齊地放著她的課本,仿佛被人精心地整理過一樣。
眼淚悄悄漫過眼眶,她仿佛看到了他每天夜晚坐在這裏工作時,假裝她還在身邊的孤單,她傷害了他,他又何必這樣為難自己。
安昕坐到桌前,抽開他的抽屜,裏麵除了一些文件之外,還有一本厚厚的相冊,安昕一時好奇,於是將相冊拿出來,然而翻開,裏麵不是照片,而是一個個紙條,上麵的字跡似乎是很久以前寫上去的,顯得有些幼稚,但卻無比的熟悉。
那是安昕的筆跡,可是這些字條明明是她向樹神許的心願,是裝在許願瓶裏的,為什麽會在他這裏,那麽,那棵大樹上的許願瓶裏的紙條是什麽?
安昕放下相冊,急忙跑出去。
這裏依舊蒼茫悠遠,遒勁的枝幹上已經頂滿了綠葉,一陣風吹過,清脆的撞擊聲如同天籟。
然而安昕沒心思去欣賞這樣動人的樂曲,隻慌忙將離地麵最近的那個許願瓶拿下來,用力打開,拿出裏麵折疊起來的紙條。
紙條上是剛勁有力的字跡,他的字一如他的人,剛毅中不乏優雅,上麵隻有六個字,安小昕,我愛你。
心,被這些字跡觸動,然而安昕打開任意一個瓶子,每個裏麵都是這幾個字,不知道他什麽時候寫的,她隻知道,這些字裏承載了他多少的愛戀。
夜晚,滿身疲憊的安逸回到家中,然而當看到門口的那雙鞋子時,突然愣住。
“少爺。”傭人走過來,恭敬地接過他手上的公文包。
“小昕…回來了?”
“是的,今天一大早,小姐就回來了,現在在房間裏。”
在房間裏?安逸迫不及待地跑上樓,推開她從來不鎖的房間門。
“小昕?”
房間內沒有人,然而床上卻淩亂地放著她的衣服,她應該是在洗澡吧?腦袋發熱的安逸隻顧著興奮,居然一把推開了浴室的門。
等他終於意識到洗澡代表著什麽的時候,已經看到了他不該看到的。
安昕下意識地轉過身,少女成熟的身體在他麵前一展無餘,豐滿的胸,完美的曲線,還有那神秘的…
白皙的肌膚上掛著晶瑩的水珠,泛著誘人的光澤,明知道不應該這麽看著,然而安逸卻管不住自己,火熱的目光從她驚愕的臉慢慢下移。
血脈仿佛在逆流,身體變得滾燙。
安昕及時反應過來,沒有像一般女人那樣大叫非禮,立刻扯過旁邊的浴巾遮住,呼吸急促。
“哥,你…”安昕支吾著,“你…你流鼻血了。”
話剛落音,安逸立刻去摸自己的鼻子,果然有血湧出來,安逸窘迫地走進浴室,打開洗手池的水龍頭,用冰冷的水清洗著。
安昕紅著臉,卻走過去,從身後輕輕抱住他,柔軟的胸口蹭著他的脊背。
“哥。”聲音裏帶著誘人的魅。
安逸脊背猛然一僵,“小昕…你…你對…婚前性行為…怎麽看…”
安昕的臉更紅,“愛到了一定階段,性…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安逸猛然轉過身,緊盯著她裸露在外的肌膚,然而,溫熱的鮮紅液體再次從鼻腔裏湧出,安逸低咒一聲轉過身,清洗著。
“我…我剛才那話…是開玩笑的。”安昕低聲的招認,“你…你不必緊張。”
“你…我…”對於自己沒出息的表現,安逸不知道該說什麽。
夜總會內,當安天恒和謝原辰趕到的時候,安逸似乎已經在這裏喝了很久,桌上放著幾瓶空酒瓶。
“怎麽今天突然叫我們來喝酒?”安天恒很好奇,平時都是他拉安逸來的,而今天,安逸居然主動打電話約他們來喝酒。
“阿恒哥,是不是每個男人都隻想跟女人上床?”安逸直接地問著。
“怎麽這麽問?”安天恒警惕起來,“你不是把我妹妹…”
“今天她在洗澡的時候,我衝了進去。”安逸悶聲說著,“我看到了她的身體。”
“然後呢?”安天恒問著。
“我流鼻血了…”
噗——
正在喝酒的謝原辰聽到這句話後,一口沒咽下去的酒全部噴到了安逸臉上。
“你不會這麽沒出息吧?”
安逸鎮靜地拿起桌上的紙巾擦擦臉,“我不想欺負她。”
安天恒忍住心裏強烈的笑意,假裝認真地說,“這很簡單,向她求婚不就行了。”
“我早就求過了,但是她拒絕了。”
安天恒微微歎息著,“男人嘛,臉皮要厚,死皮賴臉地多求幾次不就行了?”
“我…”
也許他真的應該放下他所謂的原則。
清晨,安逸早早地坐在餐廳裏,等著安昕。而等了很久之後,安昕才半睜著眼睛,慢慢地走了進來。
想起昨夜她赤裸的身體,安逸立刻低下頭,不去看她。而安昕將這種目光視為一種冷漠,不就是拒絕了他嗎?至於對她這麽冷漠嗎?
安昕坐在他對麵,吃著傭人端來的早餐,隻是,胃裏的一陣痙攣讓安昕忍不住一陣幹嘔。
安逸抬起頭,想起她曾經跟寒野釋…
眸光頓時變得冰冷,心裏的怒火頓時摧毀了所有的理智,安逸起身拉起她,不容她反抗,徑自將她推到車裏。
“你要帶我去哪裏?”安昕不滿地反抗。
“醫院!”
好端端的去醫院幹嘛?安昕看著他一副鐵青的臉,在想想自己的嘔吐,突然明白了過來。
紅燈的時候,安逸終於將車子停下來,眸光深邃得讓人捉摸不透。
“如果我真的懷孕了…”安昕望著他的側臉,表情刻意偽裝成邪惡。
“把孩子打掉!”他緊接她的話尾,說得毫不猶豫。
“可那畢竟是一個生命。”
“你想要它?”安逸霍然轉身,眸子裏瞬間燃起憤怒的火焰。
“是。”安昕倔強地審視著他的憤怒。
“那就讓我做孩子的父親!”
“什麽?!”安昕震驚地看著他。
“安小昕,”語氣認真且鄭重,“如果你想要這個孩子,那麽,我必須做孩子的父親!”語氣強硬且霸道。
“為什麽?”晶亮的眸子裏閃動著潮霧。
“因為我不允許你在別人身邊,成為別人的妻子,安小昕,你隻能跟我在一起。”
“就算我已經不幹淨了,”燦如星辰的眸子亮得驚人,“你也不在乎嗎?”
“我不在乎…”
“你騙人!如果你真的不在乎,那你剛剛為什麽生氣?”
安逸雙手憤然地抓住她的肩膀,怒火再次將他的理智徹底摧毀,“我的女人懷了別人的孩子,你讓我怎麽平靜?!”用力將安昕扯進懷裏,狠狠地抱著她,“我怕你因為孩子的關係重新回到他身邊,我怕…”
“你在吃醋對不對?”安昕吸吸鼻子,打斷他的話。
“不,是嫉妒,甚至…恨…”
“噗——,哈哈哈…”在他話落音的瞬間,安昕終於忍不住笑了起來,雖然被他擁得快要窒息了,雖然在這麽嚴肅的場合下,她不應該笑場的,但是,他真的好好笑。
“安小昕!”他緊皺起眉。
“喂!”安昕欲掙紮出他的懷抱,然而一雙鐵臂依舊固執地將她牢牢固定在懷中,“安逸,在你眼中,我就是那麽不知道自愛的人嗎?”
“…”他不解地看著她彎成月牙的眼睛。
“開個玩笑而已嘛。”安昕不滿地嘟起嘴。
“玩笑?”他仿佛更加疑惑,“你…你沒有懷孕?”深邃的眼睛裏開始有了光彩。
安昕認真地搖搖頭,“我沒有跟寒野釋做過任何超越朋友界限的事。”
“那…那你剛才…為什麽要吐?”
“我昨天一天沒有吃飯,胃不舒服而已,誰讓你不聽我解釋就硬拉我去醫院?”語中滿是委屈。
“一整天沒吃飯?”安逸緊緊皺起眉頭,將臉轉過來,從新發動起車子。
“我們要回家嗎?”安昕天真地問著。
“去醫院。”
“怎麽還去醫院啊?我要回家。”安昕抗議。
“去醫院檢查一下胃。”
“不用,哥,我沒事,我隻要吃一碗你做的麵就好了。”安昕臉上帶著討好般地甜笑看著他,“我們回去好不好?”
“可以,但是…”安逸從身上拿出那個鑽戒,“嫁給我。”
臉因為他的求婚而變得緋紅。
“嫁給我,我可以為你做一輩子的麵,好麽?”
“不好。”安昕小聲地說著,“我不能這麽簡單的就答應你。”
“那你想怎樣?”
“我想讓很多人都知道,想讓很多人的見證。”
“好,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