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首戰告捷
夜黑風高殺人夜！
陳九帶著一百親衛，乘著夜色，悄然行動。根據五叔陳淩駿提供的地址和名單，來到一處府邸門前，上書：監軍劉府。
陳九一揮手，一百親衛遍布四周，開始空路封鎖。
監軍劉府主人劉黔鉗，是王朝監察司派駐蜀關前哨的特使，擁有監察邊關哨所軍事的一切權利，邊關每座重要的驛城兵驛，王朝內庭都設置有監軍。
各驛城監軍隸屬於各州鎮守府轄下的監察司，監察司直屬王朝內庭獨立運行，它是王朝統治者監察、控製邊關軍事、軍營的重要機構之一。
現在，由於當今王上病重，諸位王子不甘寂寞，紛紛集結黨羽，暗通臨域勢力欲爭大位，陳氏一族直轄的蜀州、瀘州所在監察司，已經投靠三王子劉據。
劉據為掙取異族娜魅部族的支持，指示蜀州監察司動用力量，協助娜魅部族小隊，追殺逃入人族區域的叛徒，劉據不敢大張旗鼓的進行，更不可能在防守嚴密的蜀州，放大隊異族進入，雙方進過協商，限製了進入蜀州的騎士人數。
如果真遇到大隊娜魅族飛馬騎士，恐怕現在，陳九他們早已變成枯骨！
如今陳氏一族已全然得知，雖暫時不能觸及三王子劉據，但其爪牙，陳氏一族決然全部斬斷，為不打草驚蛇，家族一麵保持平靜，一麵組織統一行動。
經過五天的等待，就在今夜子時，代號“除草”行動正式開始，而蜀關前哨行動執行人就是陳九，他的任務：“屠滅前哨監軍劉府，是家族安排給他的第一個試煉任務。”
“上，不走漏一人！”
陳九揮手帶頭衝府，他身後跟隨五十親衛，其餘五十人在四周戒備，防止監軍劉府之人，突騎空騎逃跑。
“砰！轟轟！”
平地生雷，劉府大門被陳九投擲出的手雷炸得粉碎，露出漆黑的寬大門洞。劉府在門口值守的監察司衛兵，也被炸得屍骨無存，連慘叫聲都沒有發出一聲。
陳九咋舌！手雷第一次投入實戰，威力竟然如此驚人！
“是誰？敢在監軍府放肆！”
“敵襲！……”
“媽的，大半夜的，擾人清夢，誰他媽不想活了？”
……
監軍劉府眾人被手雷的
巨響驚醒，嘈雜聲傳來，陳九身邊的眾親衛隨即沿著炸出的門洞，手持火把衝入其中見人便殺，見房間就扔雷。
“砰、砰、砰”
“轟轟！”
“轟轟！”
不斷的手雷爆炸聲響起，其中還不斷夾帶著被炸者，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哭喊聲，有人影奔向獅鷲獸，欲乘坐騎逃走，同樣被陳九親衛用手雷連人帶騎一起炸飛。
“魔鬼呀，魔鬼，快逃！”
“啊啊啊啊，我的腿！”
………
半個時辰之後，全部的聲音停歇，陳九在炸開大門之後，就沒有在參與屠殺。
是的，一場力量懸殊的屠殺！
他靜靜的處立劉府門前，聽著不斷爆炸的手雷聲，不斷傳來的慘叫聲，神色複雜。
他不知道這樣是對是錯！
他知道打開了潘多拉魔盒！
他良久不語，神色落寞。
“少爺……少爺，如果您不太適應這種場麵，要不我……我先送您回去休息？”
晉升為陳九親衛的王大牛，此刻負責在他身旁護衛，看到自己少爺麵露不忍之色，憨著臉，撓著腦袋，訕訕問道。
“大牛，不用！”陳九回到。
“稟告少爺，劉府上下一百二十人，全部伏誅，我方無一傷亡，唯一活口監軍劉黔鉗在此，等候少爺發落！”
劉黔鉗在聽到爆炸聲時，知道事情敗露，他很聰明的躲在密室內，試圖逃過一劫，搜查的親衛，根據畫像，始終沒有找到他，最後在他居住的臥室裏麵發現密室，一枚手雷炸開，抓住了被震暈在內的監軍劉黔鉗。
此刻他被趙虎，如同抓死狗一般，扔在陳九身前，他已經被摔醒過來，渾身瑟瑟發抖尿液橫流，下身全部濕透。
他昨晚還與陳九觥籌交錯，自然認識陳九，今天他就險些生死道消，淪為他人案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看到陳九，他忽然不知那裏來的勇氣，掙脫親衛的束縛，衝到陳九腳下，抱住，痛嚎道：
“九少爺，下官冤枉啊，下官冤枉啊！我是被逼的，我真的是被逼的啊！求求您，把我當個屁，放了吧，求求你，求求你………”
劉黔鉗此刻完全崩潰，反反複複的重複一句話，讓陳
九饒了他。
陳九看著處於崩潰狀態的劉黔鉗，五味雜陳。他知道：“或許劉黔鉗隻是站錯了隊伍，遭到了陳氏一族的清洗，他本身無辜。”
他完全失去複仇的快感，也失去審問折磨他的興趣，示意讓親衛帶走劉黔鉗，至於他命運如何，陳九也不關心，在前世，漢奸走狗他可是非常痛恨的。
可現在，誰是漢奸？誰是走狗？
往往史書由勝利者書寫，真相由少數人掌控，陳氏一族對敢於消滅出賣蜀州利益的三王子爪牙，靠的是實力。
暫時不敢動幕後黑手——三王子，靠的也是實力。不敢對異族大動幹戈，靠的更是實力。
初戰告捷！
他卻沒有喜悅。
陳九帶著滿心的疑惑，加再次對未來的迷茫，回到將軍府，深深的疲憊感襲來，靜臥軟床，至到第二日午時他才朦朧醒來。
“小九醒來就好！第一次親自上陣殺人，難免不適！記得我第一次殺人的時候，都嚇的尿褲子，哈哈哈………你小子比我強，堅強著呢！趕快起床，還賴著幹嘛，太陽都快曬你屁股了，哈哈哈！”
床前五叔關切的目光注視著他，還用他那粗大的右手探視他的額頭，看有沒有發燒，見陳九無大礙，隨即連自貶、帶捧給陳九釋放壓力。
“五叔，多謝！”
陳九沒有過多言語，鄭重回到，有些事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特別是親情客套過多更顯虛偽，他很快恢複精神，整個人仿佛煥然一新，篷發出奪目的光彩。
陳淩駿看著恢複神采的陳九，默默點頭：“果然不愧是大哥兒子！”
“跟我到書房，我把目前了解到的異族區域娜魅族訊息告訴你，希望可以對你試煉有所幫助。”他向陳九說道。
陳九恭聲回答：“五叔，稍等片刻，我先洗漱，隨後就到。”
“好！我在書房等你。”陳淩駿說完，邁步走出陳九的房間。
陳九也開始洗漱，溫熱的水澆灑在臉上，讓人極度舒服，他用雪白的毛巾輕輕擦拭粘留在臉上的水跡，很慢很輕柔。
片刻之後，一名榮光煥發的少年郎出現，他邁出堅定步子，準確的走向蜀關前哨將軍府，五叔陳淩駿的書房，繼續開啟他的試煉之路、複仇之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