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第202章 她苦苦求情

  騰祈慎晦暗的黑眸充斥著森冷的寒意,「這二十多年來,她借口看到女兒過得很好因此沒有來打擾,實則不過只是想要躲起來,逃避我的追查。」 

  「但容舒萍既然逃了這麼多年,為什麼到這個時候又現身呢?」喬治頗為困惑。 

  「容舒萍給楚喬的解釋是,她無意間得知了我和楚喬要結婚的消息,她擔心我日後調查到事情對楚喬不利,這才現身提醒楚喬。」 

  一絲精明在喬治的眸底閃過,喬治狐疑地眯起了眼,「看來真正的解釋是,容舒萍已經發現你在查她,她知道日後終有一天你會查到她,所以有意出現在了夏小姐的面前。」 

  容舒萍很清楚,在這個世界上,也只有夏楚喬能夠保住她。 

  短暫的沉默過後,喬治又道,「騰總,既然如此,為什麼您不把容舒萍的真實面目告訴夏小姐呢?我相信得知了容舒萍的真實面目,夏小姐也就能夠理解您所做的決定?」 

  「是嗎?」騰祈慎不置可否的回答。 

  喬治道,「夏小姐向來都是個理性的人,我認為夏小姐如果得知這實情的背後還有隱情,她會做出理性的決定的。」 

  騰祈慎卻狹長的黑眸眯成了一條線,內斂的黑眸,長久地陷入了深沉。 ——

  翌日。 

  夏楚喬昨夜一整晚都沒有睡著,但今天一個上午,她都若無其事地陪著紳紳。 

  終於在下午的時候,夏楚喬的手機響了起來,但打電話給她的人卻不是騰祈慎,而是喬治。 

  在電話里,喬治把騰祈慎昨晚跟她提到的事情,轉告給了夏楚喬。 

  夏楚喬聽完后久久地怔在了沙發上,直到跟喬治結束電話,夏楚喬依然還沒有回過神。 

  夏母在一旁看到這一幕,關心地問夏楚喬,「喬治說了什麼?」 

  夏楚喬半晌才回過神,聲音似無力地將喬治說的話跟母親轉述了一遍。 

  夏母聽完后不敢置信地搖著頭,「怎麼會這樣?為什麼你生母要對祈慎的母親那樣的殘忍呢?」 

  夏楚喬沒有回答夏母這個問題,她立即從沙發上起了身,跑了出去。 

  夏母知道夏楚喬此刻必然是去找容舒萍,她沒有阻止,但立即給騰祈慎打了電話。 

  然而,夏母並不知道,騰祈慎在電話里得知夏楚喬離開了騰宅,他很清楚地知道,夏楚喬不是去找容舒萍,而是來找他。 

  果然…… 

  騰祈慎在醫院喬治的辦公室里,等到了夏楚喬。 

  如騰祈慎預想中的一樣,夏楚喬的臉上呈現的是和昨天離開時一樣的固執和倔強。 

  「你知道是我生母逼死你母親的,為什麼你昨天不跟我說?」 

  夏楚喬冷冷注視著騰祈慎,咄咄逼人地開口。 

  「我以為沒有必要跟你作這樣的解釋,因為無論你生母在背後做了什麼,你都會盡全力保住你生母,即使犧牲掉你我的感情。」 

  騰祈慎的回答,讓夏楚喬怔在了原地。 

  原來騰祈慎早就知道她清楚生母的所作所為,知道她昨天就已經在袒護生母。 

  她剛剛接完喬治的電話陷入怔然,也是因為她意外騰祈慎居然早就看穿了她的心思。 

  騰祈慎冷漠的聲音接著道,「秦姨昨晚給我打來電話,要我不要與你計較,她希望我多為我們的感情著想,把你生母的事放在一邊……我想,這也是你唆使秦姨這樣做的吧?」 

  夏楚喬滯怔在原地,沒有回答。 

  騰祈慎狡黠陰鷙的黑眸眯成了一條線,換他以咄咄逼人的目光審視著她,一字一句道,「你昨天在我跟你生母談話之前,就懇求我不要為難你生母,這就說明,你早就清楚你生母所做的一切,你料到我不會放過你生母,所以提前為你生母求情。」 

  夏楚喬撇開了臉,這一刻,她失去了光彩的頹然雙眸,看向了房間的窗戶。 

  騰祈慎走了過來,輕輕扶在了她微微顫抖的雙肩上,平靜地道,「我為我昨天用那樣冷淡的語氣跟你說話而道歉,但你應該能夠理解,我無法接受你對你生母袒護的態度。」 

  夏楚喬慢慢才轉過頭,對上騰祈慎無比柔和的目光,「難道就不能看在她是我生母的面子上,你放過她?」 

  「為什麼你會有如此不理性的思考?」騰祈慎俊眉微微揪起,但依然以溫和的嗓音道,「以你的聰明,你應該知道,你的生母她並沒有你想象中的那般善良,她只是清楚我終究會查到她,所以來你這裡尋求袒護,希望我能夠放她一碼。」 

  「不管怎樣,為了我,放過她,好嗎?」夏楚喬嘶啞地懇求道。 

  騰祈慎幽暗的黑眸掠過落寞,他沒有想到,經過一夜的思考,夏楚喬給他的答案,依然是如此。 

  他慢慢地鬆開了握住夏楚喬削弱肩膀的雙手,目光漸漸陰沉。 

  「我知道她對你母親做了無可原諒的事,她也稱不上情有可原,但就為了我,給她一條生路,好不好?」夏楚喬噙著淚光的水眸懇求著。 

  騰祈慎久久都沒有開口說話,薄唇抿成了一條無溫的線。 

  「慎,我們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我們應該為我們的感情著想,對嗎?」夏楚喬試圖勸說,「你想一想,如果你把我的生母送進了監獄,你我以後還能夠沒有任何隔閡的生活下去嗎?」 

  「我認識的夏楚喬,她會做出理性的決定,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以感情是否得以能夠維持下去,來威脅我。」騰祈慎依舊平靜地說著,但眼底的溫柔漸漸褪去。 

  「我不是在威脅你,慎,我只是……」 

  騰祈慎在等著夏楚喬繼續往下說,但夏楚喬沙啞的喉嚨已經無法再繼續說下去。 

  他們之間再度陷入了鉛一般的沉重,直到騰祈慎再次開口,「楚喬,你生母的所作所為,不值得你為她產生一絲憐惜,她只是在利用你的善良罷了。」 

  夏楚喬面對騰祈慎的勸說,低弱地指控,「是你太殘忍了。」 

  夏楚喬的話如突然將一柄劍插入騰祈慎的心臟,讓騰祈慎瞬間無法再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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