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14章 坐過來
白鯊怎麼會突然來?還有,整整追討了三年的高利貸,白鯊怎麼會突然說就說不要了?
廳里,駱英成道,「楚喬,我會幫你查清楚這件事……不過,事情看起來是結束了,否則白鯊不會連這五百萬也留下。」
沉靜在兀自思緒中的夏楚喬這才回過神,跟駱英成點了下頭,「希望這件事是真的了了。」
駱英成伸手輕輕扶住夏楚喬纖弱的肩膀,承諾道,「你放心,我不會再讓白鯊來找你的麻煩,今天的事,絕對不會發生第二次!」
夏楚喬怔怔地看著駱英成,「我知道你對我好,但你千萬不要因為我而惹上白鯊……你我都知道黑社會的人有多狠。」
「這是當然,我不會以卵擊石的。」駱英成保證道。
想到先前遭受險境時駱英成不顧一切的保護,夏楚喬驀然鼻子一酸,「我不知道該怎麼說……英成,今天真的很謝謝你。」
從小到大,她從來沒有像剛才那樣懼怕過。
她真的以為她和駱英成會因此沒命,可是那一刻,駱英成卻緊緊地護著她……
「傻瓜。」駱英成疼惜地把夏楚喬擁進自己的懷裡,臉頰觸碰著她淡淡香味的柔順秀髮,滿足地閉起眼。「你知道剛才我有多恨自己嗎?我恨自己過去竟然一直沒有替你解決此事,讓你置入險境……」
夏楚喬仍心有餘悸,安然地靠在駱英成肩膀上,享受著駱英成帶給她的安全感和溫暖。
在她的心底,駱英成就像她的哥哥……
「你已經幫了我很多了……」夏楚喬由衷道。
駱英成慢慢鬆開夏楚喬,凝視著夏楚喬依然還沒有從剛才的驚嚇中恢復的蒼白臉龐,他正色道,「相信我,我絕不會再讓白鯊找你的麻煩。」
……
駱英成離開許久之後,夏楚喬抱著抱枕,蜷縮在了床上。
其實每一次白鯊的手下來要債的時候,夏楚喬都很害怕,但她不得不佯裝強勢。
如果她都感到害怕,夏母怎麼辦?何況夏母甚至不知道已經過世的丈夫在外面欠了這筆債……
夏楚喬根本不會讓患重病的母親再承受這些。
用力抱緊抱枕,夏楚喬竭力消除著腦海里對今日所發生之事的后怕……
手機的鈴聲忽地劃破了一室的寧靜。
嚇了一跳,確定只是手機在響后,她從床頭柜上把手機撈了過來。
是騰祈慎。
不知道為什麼,拿起手機的時候她就預感是他打來的。
其實她今天本該沒有心情想起騰祈慎的,但剛剛在想白鯊為何會突然放棄追債時,她一直在想騰祈慎……
很顯然,今天的事必然是有人替她擺平了,否則白鯊不可能最後還讓她不要計較。
而她身邊最有能力的朋友是駱英成,若說可以讓白鯊對她客客氣氣的,她認識的人里,只有騰祈慎。
當然,如果真的是騰祈慎幫她的,她反而不敢相信。
把手機放在耳邊,「騰總。」她如往昔客氣溫柔地道。
騰祈慎在手機里輕輕笑了笑,磁性的聲音溫和道,「今天沒有被嚇壞吧?」
夏楚喬一震從床上而起,驚愕,「你……」
難道真的是他?
騰祈慎似乎能夠聽到夏楚喬心裡的聲音。
「是我。」
夏楚喬剎那間怔住,接下去聽到騰祈慎興味的聲音道,「莫非你認為我根本不會去調查睡在我身邊的女人,就因為她美得不可方物?」
好會說話。
「你笑了。」騰祈慎彷彿能夠看到她此刻的表情。
夏楚喬清致的面龐上的確漾著淡淡的笑,問,「為什麼?」為什麼幫她?
騰祈慎笑,「一通電話換來我在Y市唯一的樂趣,你認為應該嗎?」
是啊,對於騰祈慎這樣人的來說,解決任何問題大概只需要一通電話。
畢竟,這個世界始終是有錢能使鬼推磨。
然後,夏楚喬這樣問騰祈慎,「我現在可以去你那裡嗎?」
騰祈慎頓了一秒,雅然地道,「所以,你認為我打電話給不是這個意思?」
夏楚喬又笑了笑。 ……
跟李嬸交代了一下,夏楚喬直接打車去了「SN」酒店。
韓崢已經來接她,所以她不需要擔心被任何記者拍到她出入酒店的畫面。
這一次騰祈慎坐在房間的沙發上等她。
進門的時候她只能看到騰祈慎的背影。
不同於前晚,今夜的騰祈慎,墨色的西裝凸顯出俊逸的身形輪廓,光從背影看,已是正宗的霸道總裁范。
她真的是他見過最英俊的男人。
這一點在夏楚喬直面著騰祈慎時,愈加得到證實。天花板那偌大的水晶燈,照在騰祈慎那英俊的臉龐上,似乎連五官都比平常更加的雅緻了。
「為什麼不坐我身邊來?」騰祈慎柔和的目光望著夏楚喬道。
她的酒已經幫她倒好,就在他面前的茶几上,很顯然,就是打算她坐在他的身邊。
坐在騰祈慎對面的位置,夏楚喬恬淡地微笑,「我怕坐在騰總身邊,就沒辦法先跟騰總你說話了。」
騰祈慎漆黑的眸底閃過一抹興味的神采,「看來我在你眼中就是個急色鬼。」
夏楚喬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表示苟同。
騰祈慎凝望著她坦然的樣子,嘴角微微動了一下,沒有絲毫的不悅,反而心情頗好,好幾秒后,他輕拍了一下身旁的位置,「坐過來。」
不再撩撥騰祈慎,夏楚喬慢慢移動屁股坐了過去。
騰祈慎將夏楚喬擁進了自己的懷裡,用下頷抵著她。
夏楚喬慢慢伸手抱住了騰祈慎,讓自己靠在離他心臟的位置。
騰祈慎身上有一種很好聞的男性味道,是那種淡淡的青草味和薄荷味,但據她這兩次所知,騰祈慎似乎不噴男士的古龍香水,所以,這是他自身獨有的味道。
他此刻說話的氣息也很好聞,帶著略為的紅酒香醇,迷魅而讓人陶醉。
「害怕的感覺……現在好受些了嗎?」左手執起她的一綹長發,置於掌中把玩,他看似漫不經心的問著。
她閉上眼,緩緩地道,「當時的確很害怕……」
「要照顧患病的母親,又要替父親還這筆巨債,像這樣孤獨害怕的時刻,以前必定也經歷了不少次吧?」騰祈慎又問,這一次低沉的嗓音里夾雜了一絲疼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