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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初戀情懷夢中情人

  第三章 初戀情懷夢中情人 

  「真的,好久沒看到這麼低等級的反派……好久沒看到了……」 

  早在剛剛離開梁山泊的時候,孫武就已經明白,這世上的事很複雜,不像書里一樣,有那麼明顯的好人與壞人,多數時候,人是很難明確分出善惡的。26nbsp; 

  不過,在火星綠洲,孫武又學到了一點,這世上的事確實是很複雜,複雜的理由,就在於世上不是只有那些高智慧罪犯、城府很深的壞人,也有那種真是蠢得厲害,素質低到讓人嘆氣的壞蛋。 

  整件事情乍看之下很簡單,以賈布大王為首的那些人,覬覦萬紫樓歌舞團的艷'色',想要把她們扣留下來,作為禁臠。這隻能說是沒有大腦的行為,萬紫樓能夠這麼長時間屹立不搖,絕對不是吃素的,如果這麼容易就會被人監禁凌辱,那早就不曉得死到哪裡去了,怎麼可能至今還如此風光? 

  況且,此次萬紫樓歌舞團前來域外,是諸多部族的聯合邀請,倘使出了什麼事,這些部族不可能不聞不問,火星綠洲將承受他們的共同壓力,那後果非常嚴重,甚至有可能是覆亡之災。 

  這些事,孫武覺淂連自己都看得清楚,那些人沒理由不知道,可是他們卻都干出了只能用「沒大腦」來形容的蠢事,真是無'葯'可救。或許也因為如此,羽寶簪才下了判斷,與其在此求全忍讓,不如乾脆拿他們當祭品,殺雞儆猴,來保障這一路上的平安。 

  羽寶簪,是萬紫樓的第一紅牌與台柱,艷冠群芳,在她近一兩年退居幕後之前,她在中土顛倒眾生,有無數支持者傾慕拜倒裙下,但除了這些豐功偉業,她也是江湖上響噹噹的人物,鳳凰七絕強悍精妙,任何對手都不敢小覷。 

  當她有了決定,剎那間就從一個舞娘變成一流高手,鳳凰七絕的威力,伴隨著滿空火焰飛舞,席捲四面八方,那些持用光學武器的侍衛根本不是對手。 

  有這種變化的不只是羽寶簪,那些嬌滴滴的舞娘與樂師,也在瞬間換了一副面孔。雖然武功遠不及羽寶簪,但她們的身手也在水平之上,哪怕是與中土的御前侍衛戰鬥都不會落於下風,現在對付火星綠洲的這些碎料,就像掃除垃圾一樣簡單。 

  十幾分鐘的混'亂'戰鬥,最後火星綠洲的宮廷侍衛兵敗如山倒,全部敗退出主殿外。萬紫樓歌舞團的戰力非常驚人,破壞力也是不同凡響,一輪戰鬥到尾聲,主殿已被轟得搖搖欲墜,再加上羽寶簪的全力一擊,整座主殿便在一聲轟然巨響中倒塌。 

  之後,歌舞團全員便衝出了火星綠洲,一路上沒有受到任何阻礙,也沒有人敢再阻礙,這天晚上所發生的事,將在最短的時間內傳遍域外各部族,讓所有心懷不軌的人有所警惕……照理說應該是這樣的。 

  「我們在戰鬥中有刻意留手,沒造成多少傷亡,賈布大王也留住'性'命,在道理上完全站得住腳,照理說,是不應該有什麼問題的,不過……如果此事遭到有心人利用,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羽寶簪向孫武解釋,心眼宗在域外勢力極大,若是他們把此事借題發揮,那就有可能坐實了「居心叵測,圖謀不軌」的罪名,哪怕是把歌舞團打成受武滄瀾派遣的'奸'細,恐怕也有人相信。 

  孫武想起拓拔小月曾表示過的懷疑,便覺淂羽寶簪的顧忌不是全無道理,不由得輕嘆一聲。 

  「只是一個很簡單的藝術表演,怎麼就搞得那麼複雜呢?」 

  孫武的這句話,引起了羽寶簪的共鳴,她點頭向孫武致謝,感謝他能夠體諒萬紫樓的無奈。 

  同一時間,有另一個人也對此事表達自己的意見。 

  「伽利拉斯老師,賈布大王也是反中土的激進派,大力支持心眼宗的發展,也許心眼宗的說法沒錯,但以目前的情況,那些支持心眼宗的份子,有很多根本不是真心想與中土作戰,只是以此為名,撈些他們自己的好處而已。」 

  從拓拔小月的話里,孫武這才知道,有些支持心眼宗的部族,在高喊反中土口號時,也高度整頓軍備。這本來是很正常的事,在強敵威脅下整頓軍武也是應該,可是這些統治者卻借著增強武備的借口,要轄下百姓「共體時艱,同赴國難」,或是收取重稅,或是擴增手中權力,結果好處拿了不少,與中土的決戰卻遙遙無期,每次中土軍隊一來,這些部族反而是率先遷移、避退的一方。 

  孫武聽得目瞪口呆,沒想到中土與域外的鬥爭,還牽涉到這樣複雜的問題,果然是殺頭的生意有人做,中土軍隊的刀子都架在咽喉上了,還有人這麼不知死活,仍在謀求一己私利……人'性',真的是很複雜。 

  「這個……」 

  伽利拉斯聞言皺起了眉頭,似乎感到動搖。拓拔小月說的那些事,他之前不可能不知道,但昨晚親眼見了火星綠洲的'亂'象,這對他確實有著影響。 

  在昨晚的混'亂'中,伽利拉斯並沒有置身事外,相反地,他揮動水龍'吟',協助打退殿中的侍衛,更怒斥賈布大王的愚行,假如不是賈布大王跑得快,搞不好還要吃他一刀。 

  「……唉,你說的事我明白,不過……我現在沒有辦法回答你,也沒法答應你對付心眼宗,一切就等到我從大沙海回來之後再說吧。」 

  伽利拉斯嘆息說道,在旁的孫武很是好奇,不曉得從大沙海回來后,他會做出什麼決定。 

  補給工作已經完成,是啟程前往大沙海的時候,臨別之前,孫武向拓拔小月與疤面大俠辭行。 

  萬紫樓歌舞團進行表演時,拓拔小月也在大殿中觀賞,但姍拉朵卻不在。自稱對歌舞不感興趣的她,那段時間下落不明,孫武是追問后才知道,她是做起了偷雞'摸'狗的勾當。 

  「幹什麼?有什麼好奇怪的?你以為科學家不用花錢的嗎?你們要補給,我也要啊,我身上又沒錢,不趁這個機會做點補給,後頭那些'葯'物試驗你們給錢嗎?不過你放心,我不會找你們要錢,昨晚你們其實也幫了不少忙,如果不是你們在那邊殺人放火,我也很難混水'摸'魚,滿載而歸。」 

  「我們哪有殺人放火?還有,你這樣子跑進人家家裡趁'亂'翻箱倒櫃,偷雞'摸'狗,這哪叫補給?這叫做小偷!」 

  「哈,這才不叫小偷,這叫……勇者!」 

  姍拉朵毫不客氣地回嗆,孫武瞠目結舌,一時也不知該怎麼面對這樣的厚臉皮。 

  眾人就這麼預備出發,臨行之前,拓拔小月特別到了孫武面前,慎重地說了一聲,「一路小心。」 

  作中'性'打扮的拓拔小月,樣子非常帥氣好看,這樣的一聲叮囑,算是善意的表現,不過聽在孫武耳里,愧疚的感覺讓他只想找個地洞去鑽。 

  「喂,一路小心啊,要是你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以後要依靠誰啊?」 

  特別來叮囑安全的小美人還有一個,不過卻是要尾隨上路的小殤,對於這個叮囑,孫武倒是一點愧疚感都沒有。 

  「這點你就不必擔心了,要是我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一定會善盡責任,在斷氣之前把你給埋了,不然讓你跑出去為禍人間,我就遺臭萬年了。」 

  適當的回諷,在稍後的旅途中屢屢發生,一行四人,伽利拉斯、孫武、小殤、羽寶簪,經過簡單的變裝,朝著大沙海出發。 

  「前往大沙海的路,還有進入大沙海后的最初一段路,其實很好走,絕對沒可能會'迷'路,不需要找嚮導。」 

  伽利拉斯的這句話,孫武最初不解其意,但很快就明白了,因為這一路所見,懷抱著不同目的,卻都是往大沙海而去的人們,實在是太多了。如果把這些人當作路上標示,怎樣都不會'迷'路的。 

  「樓蘭一族的遺址在大沙海內,這件事情在域外是常識,不是秘密,知道的人太多了,也有太多人想要找出遺址,每個月都有新人組成挖掘隊,只要跟著他們走,哪怕你是外地人也不可能'迷'路。」 

  伽利拉斯道:「慈航靜殿一戰,中土同盟會出動聖貝貝爾要塞后,大沙海又掀起新一波的挖掘熱'潮'。說來慚愧,我自認對大沙海的熟識程度無人能比,但同盟會找到聖貝貝爾要塞,運回中土,此事我竟一無所知,這個專家頭銜真是可以去掉了。」 

  「大沙海……真的很大嗎?聽說您在大沙海這邊找尋遺迹,已經有十幾年了,像您這樣的武功,普通的惡劣環境奈何不了您,每日搜尋一處地方,十幾年下來早該尋遍了大沙海,怎麼會到今天還無所獲?難道……大沙海會跑嗎?」 

  孫武隨口問的一句,卻意外接近了事情中心,伽利拉斯笑道:「大沙海不會跑,但……樓蘭遺迹卻是會移動的。」 

  「呃?遺迹還會移動?這是什麼情形啊?」 

  孫武困'惑'不解,伽利拉斯微微一笑,向孫武做出解釋。樓蘭一族當初所在的位置,便位於今日大沙海之內,他們不同於普通的域外部族,並不是紮營游牧為生,而是擁有非常高的文明技術,建立了繁華的都市,以王者之姿,傲視域外各部族。 

  多年前的一場莫名天火,讓樓蘭一族一夕被滅,照理說,再高科技的文明,一旦沒有了'操'作者,也就等同一堆廢鐵,但樓蘭一族所留下的遺迹里,似乎存在著許多能獨立運作的機械,明明'操'作者已經不在,這些機械仍依照最初設定,持續運作。 

  「樓蘭一族所建立的都市,在天火之下被摧毀大半,但根據我的研究,那座都市順勢解體,分成了好幾大塊,分別沉入地底,吸取大氣與土壤中的金屬成分,緩慢進行自身的修復,等到以後的某一天,接到核心主腦的命令,才會從地下浮出,重新組合。」 

  伽利拉斯道:「所以,我們所謂的尋寶,主要意義就是要找出管控整座都市的核心主腦,而同盟會所挖掘出的聖貝貝爾要塞,相信是存在於某個分散的區塊,要不然……若是他們找到了核心主腦,成功開啟,那早就得到所有樓蘭遺迹的秘密,一舉推翻武滄瀾了。」 

  聽完這些,孫武才知道自己要面對的是怎樣一個情形,不但大沙海本身的生存條件嚴苛,就連所要尋找的樓蘭遺迹,都不是個固定存在,會隨著核心主腦的指令,定時在地底搬移,難怪這麼久以來沒人能發現。 

  「那……這麼說來,我們此次進入大沙海尋寶,找到寶藏的機率豈不是很低?」 

  「這種事還用得著問嗎?要是樓蘭遺迹很好找到,我自己早就挖出寶藏,起兵對抗中土的侵略,何須年年月月在那裡挖沙子?」 

  伽利拉斯吹鬍瞪眼地說了一句,又拍拍孫武肩頭,安慰道:「也彆氣餒,我每次出發之前都會對自己說,這次找不到,還有下次,總有一天我會找到遺迹的。」 

  「你……你這種話,聽起來就像是失敗者常常說的那種啊!」 

  儘管有著這樣的抱怨,但孫武還是很感激伽利拉斯,要是沒有這位嚮導人物,自己這趟大沙海之行,是註定要變成觀光之旅了。 

  四人一路急行,幾乎是晝夜不停,橫豎其中三個人有深厚的武功底子,剩下一個人素來不太像人類,這樣的趕路雖是累了些,卻還承受得下來。 

  到了大沙海的邊緣,孫武再一次為了自己的想象力而吃驚,本以為這麼荒涼的所在,應該是渺無人煙,畢竟這裡既無水源,也沒有什麼動植物,哪想到這裡居然可以形成一個小市集,人來人往,到處都是賣貨還價的吆喝聲,竟似比火星綠洲還要熱鬧。 

  伽利拉斯道:「不用奇怪,殺頭的生意有人做。每年都有那麼多人進入大沙海尋寶,中土與域外都有,這些人的需求形成了商機,當然就有想做他們生意的人出現,賣各種補給品與偽造品,久了就變成市集了。」 

  孫武奇道:「這邊如果有得補給,那你為什麼大老遠要在火星綠洲就買?扛來這裡不累嗎?」 

  「嘿,為什麼?因為貴啊,我們帶的補給品,都是大老遠扛過來的,這些人賣的東西難道就不是?他們扛過來再加上工本費,你在這裡向他們買,不就是等於主動伸出頭去讓人敲?」 

  伽利拉斯把手一攤,嘆道:「你以為當大俠的會是有錢人嗎?我平常大多數時間都從事挖掘工作,又沒真挖到什麼寶貝,吃吃喝喝的都要開銷,也不能把心一橫去打家劫舍,那除了省著點花,還能怎麼辦?」 

  孫武一怔,覺得自己好像接觸到伽利拉斯的另外一面。哪怕有著刀尊的崇高稱號,他們這些武學宗師仍是要穿衣吃飯,需要經濟支持,反觀自己……現在一切用度都有小殤支付,而小殤的經濟源頭,則是來自老爹所交付的大筆金錢,自己可以到處奔波,不用煩惱吃飯問題,說起來還真是有些不食人間煙火。 

  而且,實際到了這個市集,自己才體會到一種現實。同樣是進大沙海尋寶的旅行者,有沒有後台背景,待遇會差很多,那些明顯是有雄厚背景的隊伍,不但幾十個人一隊,裝備齊全,身上穿戴全是高價物件,買起糧食飲水毫不手軟,甚至那些商販還會主動砍價示好。 

  反觀那些單純是兩三個人一組,眼中茫然,明顯是想進大沙海賭賭運氣,若是找到了些什麼,就從此翻身的人,非但衣衫襤褸,走起路來還搖搖晃晃,一個包子都要分個幾餐吃,別說花錢買補給,孫武覺得他們恐怕進大沙海沒幾步,就要埋骨於黃沙之中。 

  但也不是每一個人數稀少的小團體都是這樣,孫武也看到幾個衣著普通,人數極少的團隊,眼中神芒內斂,都是頗具修為的武學好手,心高氣傲,不屑與一般的尋寶隊伍同行。這些人看見伽利拉斯,眼中一亮,或是拱手,或是點頭致意,伽利拉斯也都點頭回禮。 

  彼此都是長年在大沙海尋寶的同志,見了面除了寒暄問好,也交換最新的情報,伽利拉斯過去問了幾句,回來的時候表情相當古怪。 

  「……同盟會挖到樓蘭遺迹的事,讓這裡現在很不平靜,有多個部族都派了隊伍進大沙海,連心眼宗都有人來,連帶剛剛進去的一支,已經是心眼宗的第十五批搜索隊伍了。」 

  伽利拉斯一說,孫武皺起眉頭,想到進入大沙海后,不但環境惡劣,還要提防**,若是一個不小心與心眼宗的人狹路相逢,可能立刻就是一場惡鬥。 

  不過,伽利拉斯的困'惑'表情,顯然另有緣故,若單單隻是為了心眼宗,伽利拉斯應該是不會'露'出這種表情的。 

  「伽利拉斯先生,有什麼事情不對勁嗎?」 

  「唔,也沒什麼,剛剛聽見幾個朋友說……大沙海裡頭看見狼了。」 

  在大沙海裡頭看到狼,這句話乍聽起來有些奇怪,因為大沙海的環境乾燥,難覓飲水,照理說,像狼群一類的生物,是不應該生存在大沙海裡頭的。 

  不過,再怎麼有違常理,狼終究只是狼,除非是幾千幾萬頭的狼群,要不然,孫武想不出有什麼理由,伽利拉斯這等高手會對狼感到畏懼。 

  「這個嘛……能在大沙海里存在的狼,自然不是普通的東西,不過……這事目前只是傳聞,未經證實,不用太過在意。」 

  伽利拉斯這麼解釋,孫武心覺有異,但也來不及多問,就跟著伽利拉斯一起把馬匹換成駱駝,帶上水囊與糧食,一起進入大沙海。 

  大沙海最外圍的一段路,並不算難走,甚至由於行走的隊伍過多,看起來實在很像觀光路線,伽利拉斯向孫武開玩笑,表示有一天要是沒處混飯吃,索'性'就當個專業導遊,帶人進大沙海觀光,這樣無論如何都不會餓死。 

  在所有的旅行者中,羽寶簪的存在顯得很特別。大沙海是個危險所在,對體力的要求極為嚴苛,普通的女'性'冒險者不會到這裡來,即便是團體隊伍,也很少有女'性'成員,所以像孫武這一隊四人裡頭就有兩名女'性'的例子,真是只此一家,別無分號。 

  小殤看起來是無害的孩童,不會惹人注意,但羽保簪雖然用面紗遮臉,又穿著寬鬆的灰袍,但遮掩不住的美好身段,仍是引來了旁人的側目,而她舉手投足間的典雅與貴氣,更讓人感受到她的不平凡。 

  伽利拉斯似乎對羽寶簪的真面目感興趣,幾次出言,都半開玩笑地希望她取下面紗,孫武也在旁幫聲,說什麼沙漠里溫度高,摘下面紗比較透氣通風,羽寶簪看了孫武一眼,道:「孫掌門應該知道,寶簪的面容只能給一個人看……」 

  「呃……是沒錯,但那個人在哪裡也沒人知道,若他遲遲不出現,寶姑娘你這麼漂亮的人,豈不是一直孤芳自賞,從十幾歲到三十幾歲,都沒人看到你最漂亮時候的樣子?」 

  聽來言之成理,但羽寶簪卻嘆息一聲,「說得也是,寶簪本來也有這個想法,無奈……」 

  「無奈什麼?」 

  「無奈娘親說過,那個人或許還好應付,但那個人的父親……也就是當初來訂親的那一位,是個窮凶極惡,絕不憐香惜玉之人,如果知道寶簪把面容給別的男人看了,必定會憤怒至極,甚至一拳就把寶簪的腦袋打扁了……」 

  「啊!這……這……這應該不至於吧?」 

  孫武顫聲說話,但看羽寶簪說得認真,顯然是深信此事,而小殤偏偏又在此時湊上一腳,往自己腿上一踢,道:「現在有沒有體會到,你的存在坑害了很多人啊?」 

  「不管我坑害了多少人,那都不是我的本意。還有,被害者名單裡頭也絕不會有你,說得明白一點,我才是你的頭號被害者。」 

  孫武的一番辯白,並沒有得到太多的響應,伽利拉斯反倒關注起另一個問題,「奇了,依照江湖慣例,似孫掌門這歲數的少年闖'盪'江湖,除了追求出人頭地外,無不希望能有一段轟轟烈烈的感情,縱使年老回顧,亦不枉此生,怎麼孫掌門對此全無興趣?難道是為了慈航戒律……不,你雖是掌門之身,卻是俗家人,不受戒律約束啊!」 

  這句話一說,羽寶簪也表現出高度興趣,儘管沒有說什麼,但卻豎起耳朵,凝神靜聽。 

  「喔,這很好解釋,他這個鳥人雖然沒有剃度,但是一個天生的和尚,腦子遲鈍不說,更慘的是看到女孩子全無反應,不管多美多漂亮的都一樣,我有時候常常懷疑,這傢伙會不會是好男'色'?看到心愛的男人才會有反應。」 

  小殤這麼一說,伽利拉斯在駱駝背上哈哈大笑,連羽寶簪都頻頻點頭,孫武看了無法忍耐,別人倒也算了,連羽寶簪都點頭,這也未免太誇張。 

  為了不讓這種莫名誤解持續下去,孫武再一次提出了抗辯,「誰說我好男'色'的?我的'性'向很正常,只不過出來以後事情太忙,東奔西跑,沒有時間談感情而已。」 

  小殤搖頭道:「不用撒謊了,前些時候,你左邊有香菱,右邊又有妃小姐,這兩個都是美人,怎麼你半點火花也擦不出來?分明就是你對女人沒感覺。」 

  「胡說!事情怎麼能這麼看?我又不是公狗,難道看到每個漂亮女人都要有感覺嗎?」 

  「不然你就提出證明啊,難道你有喜歡的女人嗎?」 

  「當然有啊!」 

  氣得過了頭,孫武一句話出口,自己還沒有意識到這句話的意義,但周圍三人卻都聽出了端倪,表面上不動聲'色',卻由羽寶簪提出了最關鍵的問題。 

  「是誰啊?」 

  「就是以前老爹他給的……」 

  說到這裡,孫武驀地驚醒,發現自己說出了不該講的話,連忙住口,但卻已經為時太晚,被小殤給抓到把柄威脅。 

  「從實招來,不然我保證你會有很嚴重的後果。」 

  「嚴重後果不過就是與你為敵嘛!不說,這件事就算是與你為敵,我也不能說。」 

  「哦,很有膽識嘛,不過你並不用與我為敵,只要馬上準備認個未婚妻就可以了……準備好了沒有?我去向旁邊說一聲,讓寶姑娘可以把面紗摘下來了。」 

  「這個……我們還是再談一談吧。」 

  與小殤為敵,固然是後果嚴重,不過孫武自小吃她的虧也夠多了,還算有些自信。但要面對一個傾國傾城的美麗未婚妻,孫武可沒有這種準備,於是,就只能選擇屈服,把自己埋藏多時的秘密心事說出來。 

  時間是在孫武的童年,還懵懂未知人事,在苦練金鐘罩與每日被小殤荼毒時的事。某一天,村長老爹帶了一個小小的立體投影,在孫武的眼前播放,所放'射'出的……是一個女孩的全身影像。 

  女孩的年紀與孫武相若,或許稍為年長一些,容貌秀雅,一雙美麗的眼眸燦然若星,讓人留下極深刻的印象,儘管只是個女童,卻已是個極清麗的美人胚子,長長的秀髮與白皙的'裸'足,看來就像是嬉戲於森林間的仙女,集山川靈氣於一身。 

  立體投影的背景,是一片翠綠的青草地,女孩也就站在青草地上,彷佛在沉思什麼事,表情非常地專註,雖然沒有笑容,但那份空靈之美,卻讓小小的孫武一下子就被吸引住了。 

  與自己年紀相仿的女孩,梁山泊上實在是不多,整天在眼前晃來晃去的只有小殤,比較起來,自己對那種氣質典雅、文靜美麗的女孩,有著一種憧憬,假如自己會喜歡什麼女孩,應該就是這一類的吧。 

  無可置疑,立體投影中的這個女孩,就是自己所憧憬的那種類型,這麼一幕夢幻的畫面,要說是夢中情人也差不多了。結果,孫武一下子就通紅了臉,只不過為了面子,當老爹問說對這個女孩感不感興趣時,他強壓下緊張的心情,倔強地搖了搖頭,像平常一樣拒絕了老爹。 

  小殤皺眉道:「有這種事?我怎麼沒印象了?」 

  孫武道:「那時候你不在啦,我也不必什麼事情都對你說吧?」 

  「所以……那就是孫掌門的夢中情人了?」旁邊的羽寶簪'插'了一句進來,道:「你有沒有那個女孩的資料呢?至少……也要知道姓名吧。」 

  孫武遺憾地搖搖頭,當初搖頭拒絕老爹的好意,後來雖然是心裡後悔,想要找機會問,卻已不知如何啟齒,結果,此事就這麼擱了下來,成為孫武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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