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允一噎，臉色一陣青一陣紫。
「就算沒有血緣關係，可這麼多年來你都把我當侄女了，這沒有本質區別，你難道也下得了手？」
唐允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這句話來的。
就好比一個男人養了二十年的女兒，某一天發現這個女兒不是自己親生的，難道他就能對這個女兒下淫手嗎？
唐允簡直要被唐不語打敗了，這個男人的腦子裡到底都在想些什麼？
唐不語抿唇，沉思，好半響才道：「對著你這張臉下不了手，但若換上你母親的臉，就下得了手。」
唐允：「……」
「小九別掙扎了，我心意已決，不管你說什麼，我都不會放棄多年的計劃的。」
他知道唐允說這麼多是為了勸他放棄，但從決定要復活心上人那一刻開始，他就沒想過要放棄。
只要有千分之一的可能，他都不可能放棄！
這麼多年來，他就是以復活心上人來支撐自己活下去的。
如果放棄了，他活著也就沒有任何意義了。
「唐不語，如果我不死，我一定會親手殺了你替我娘雪恥！」
唐允突然安靜了下來，可是那冰冷的語氣，卻帶著無法忽視的殺意。
唐不語淡淡的道：「就算你活著，你也殺不了我，你的實力不如我。更何況……你很快就要死了呢。」
就在這時，一道腳步聲響起。
很快，一個美麗的女子走了過來。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在芙蓉園裡就一直跟著唐不語，可存在感卻很低的凌雪歆。
「十三爺，那邊一切已經準備就緒。」
凌雪歆看了一眼唐不語，那眼裡極力在壓抑著什麼似的，但很快她就垂下眼眸，語氣淡淡的彙報。
「嗯，我去看看，你給她準備準備吧。」
唐不語淡淡的憋了一眼唐允，便帶著人皮走了。
凌雪歆一直看著唐不語的背影，直到他的背影徹底消失不見了，她才收回目光。
她走到石床邊，目光複雜的看著唐允。
好半響，她才開口說道：「姑娘，我們做個交易如何？」
「我現在沒有任何籌碼，你要和我做什麼交易？」唐允微微凝眉。
她現在除了眼睛和嘴巴能動之外，其餘的完全動不了，根本沒有什麼條件去談交易。
而這個女人卻要和她做交易，不得不讓她懷疑。
凌雪歆認真的看著她：「我們互換身份，我代替你去讓十三爺換皮，你偽裝成我的樣子，找到合適的時機便可逃出去，但你要答應我，無論何時，都不能殺十三爺，這是我唯一的要求。」
「不可能，他剝了我母親的皮，還利用我傷害了蕭千夜，我絕對不可能放過他！」唐允想都沒想就反對。
唐不語褻瀆了她的母親，害得蕭千夜生死未卜，她不可能放過他。
「姑娘以為你不答應我的要求，就有機會殺得了十三爺嗎？」凌雪歆淡淡的看著她，她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完全沒有看不起的意思。
唐允一噎，事實的確如此。
她馬上就要被拉去換皮了，能不能活得下來都是個問題。
如此想來，凌雪歆這個提議對她來說好處大於坏處，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