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緣由
二人看到自己的攻擊居然擊中了隊友,怒罵了一聲。
也驚訝於張揚的實力與速度,這個人居然如此之快,這麽近距離的魂技都能躲避的掉!
要知道他們三人可都是二階魂師!雖然隻有鷹鉤鼻是二階中期,但也絕不是能輕易對付的。
而這個年輕人卻瞬間擊殺了一名二階魂師!
鷹鉤鼻心裏打起了鼓,雖然他的臉看起來極為陰狠毒辣,但是他心裏卻十分的小心謹慎。
他那陰狠毒辣的臉讓許多手下不敢造次,也讓老板對他賞識有加,才獲得了現在的地位。
但是隻有他自己知道,他其實是個膽小的人!
此時遇到張揚這樣詭異能瞬間擊殺二階魂師的人,他有了一些想要逃跑的念頭。
躲過攻擊的張揚在黑夜的承托下,宛如一隻嗜血的妖獸,鷹鉤鼻的另一個手下對著他釋放了二階魂技,但張揚並不躲閃!
那人是風屬性魂師,兩手緊握,對著張揚猛地一推,瞬間一隻碩大的青色飛鳥紮向張揚!
鷹鉤鼻也瞅準機會,抬手就是狠狠一擊,一道炙熱的火焰噴射而出。
他的獸魂很普通,隻是一隻火靈鼠而已,但得到老板的賞識拿了不少好處,才得以突破的如此之快。
眼露精光,黑焰包裹長刀如一道幻影般劈中了青鳥,那青鳥居然發出了一聲類似鳥類的低鳴,破碎開來。
身形再次一閃,躲過了噴射而來的烈焰,直奔那名被破了魂技的失神的人而去。
噗呲一聲,黑刀穿透了那人的胸膛,伴隨刀尖的拔出噴射出一片血霧。
鷹鉤鼻看著倒下的手下,眼神中一陣慌亂。
他本想乘著手下吸引青年的注意力,從背後偷襲直接殺了他,沒想到這人如此之強!
看到張揚像他奔來,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別別殺我!別殺我!!我投降!”雙手舉過頭頂不停地對張揚擺著手。
黑刀的刀尖抵在了鷹鉤鼻的脖子上,“想活命就得乖乖的聽話!”
張揚也沒想到這個長相陰狠的人居然如此軟弱,嚇得坐在地上不停地打著擺子。
“我聽我聽!我全交代!”鷹鉤鼻連忙點頭。
“說說吧,為什麽要來截殺我們?”
“是是青陽鎮的刁老板派我們來的,我們都是他的手下,平時幫著他維持鐵礦廠的秩序。”鷹鉤鼻連忙回答道。
“刁老板?”
“是,他是青陽鎮的一霸,原先跟季家一直不對付,後來刁老板的事情敗露才鋌而走險滅了季家滿門!”鷹鉤鼻臉色蒼白的回答道。
“季家滅門是人為的?”張揚眉頭一凝,發現事情並不簡單,“你說刁老板事情敗露,是什麽事?”
鷹鉤鼻一怔,發現自己說錯了話,有些不知所措。
“你最好配合一點,否則我現在就滅了你!”黑刀的刀刃按在了他的脖子上,瞬間殷紅的鮮血流了下來。
刺痛的感覺讓鷹鉤鼻老實了許多,如實道來。
等如喪考妣的鷹鉤鼻將所有來龍去脈全都說完以後,張揚直接用黑焰將他燒成了白癡。
站在林子裏,張揚皺著眉頭思索著。
原來青陽鎮除了官方的鐵礦廠以外,還有兩座小的礦場承包給了私人,一座是季清父親承包的,還有一座就是那刁老板的。
所有的鐵礦資源全都屬於聯邦,他二人隻是承包開采,所有的礦石都要如數上繳,然後聯邦會給一些補貼。
那刁老板私下裏高價販賣鐵礦給某些人,卻意外的被季清的父親發現。
於是刁老板鋌而走險,連夜派手下殺了季家滿門,偽裝成了妖獸襲擊,給聯邦派來調查的人不少好處,此時就不了了之了。
而季家的屍體則被連夜焚燒裝進了骨灰盒裏,埋在了墓地。
本以為能獨吞季家產業的刁老板發現季家居然還有一個親生女兒養在親戚家。
由於聯邦的法律隻能由季清回來繼承出售才行。
所以刁老板聯合王律師將季清從衛城喊來,並且刁老板出了高價給她,想讓事情盡快塵埃落定。
然後再派手下半路秘密綁架季清,打算用刑逼她將得到的支票再轉回刁老板的名下。
之後才有了張揚接委托這檔子事。
本來這件事情的結果已經不離十了,綁了季清之後再偽造成失蹤案,季清姑姑一個普通人能有多大能量,最後隻會不了了之。
結果沒想到卻遇到了張揚。
張揚拿著搶回來的公文包找到了季清躲藏的凹坑,從凹坑中將埋在樹葉下的季清扒拉了出來。
季清看到張揚回來一頭鑽進了他懷裏,“嗚嗚你怎麽這麽久才回來啊,我還以為你真的丟下我跑了呢。”
“怎麽會呢,我處理了那些壞人就立刻回來找你了,別怕!”安慰了如同受驚的小鹿一般的季清,便拉著她往大路上走去。
張揚路過報廢的小白,歎了口氣,沒想到自己的第一輛車還沒開幾天就成了這個樣子。
他一定要去找那個什麽刁老板算賬才行!
張揚拉著季清直接上了那夥人的其中一輛黑色越野車,發現他們居然連鑰匙都沒拔,發動了車子掉了個頭朝青陽鎮駛去。
路上,張揚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全都告訴了季清,沒想到這幾天一滴眼淚都沒留的季清抱著公文包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張揚也不知道該怎麽安慰她,隻好任由她哭泣。
車開進了鎮子,隨便找了個路邊將車停了下來,哽咽的季清兩眼通紅。
“張揚,我能求你幫我報這個仇嗎?”季清有些不知該如何開口。
應為張揚剛才一個人居然殺掉了十幾個魂師,她現在也隻能求張揚了。
張揚手搭在方向盤上,笑著看向季清,“可以,不過我是收費的哦!不過咱倆這幾天相處的還不錯,可以給你打個折。”
聞言季清連忙點頭,“好,隻要你幫我報了仇,多少錢都可以!”
“你口袋裏現在有多少錢?”張揚問道。
季清一怔,掏了掏兜,拿出了兩百多大洋,還有零有整的。
張揚伸手拿了其中一張紅色的一百大洋,“好了,我現在收過費了,算是接了你的委托,放心吧,我是專業的!”
季清有些不明所以張揚說的話,但是內心卻很感動。
隨後二人下了車,張揚直接將黑車丟棄在了路邊,他讓季清在附近開了一間房間休息,他去辦完事就回來。
進了房間裏的季清突然有些後悔,剛才她情緒激動才拜托的張揚,現在她突然很擔心張揚萬一回來了怎麽辦。
連忙掏出手機,想給張揚打個電話喊他回來,卻發現自己居然沒有留他的號碼!
出了酒店的張揚,轉身鑽進了一旁的黑暗的巷子裏,他當然不會知道此時正在糾結的季清。
即使季清不委托他,他也得去找那個刁老板。
於公,張揚雖然不是什麽職能部門的人,但他是諸葛洪的徒弟,青陽鎮是第七衛城的管轄範圍,他應該去調查個清楚。
於私,他要為犧牲的小白報仇!雖然才相處了短短的幾天,但張揚真的很喜歡這輛車,而且那可是他花了十幾萬大洋買的!
他絕不會吃這個啞巴虧,必須找那刁老板算賬!
他從鷹鉤鼻嘴裏得知了刁老板此時的位置,但鷹鉤鼻卻不知道刁老板偷藏的礦石在哪兒,據說之前存放的礦石被連夜秘密轉移了。
看來隻好先去會會那個刁老板再說了。
這個刁老板,全名叫刁傑,是個五十多歲提醒發福的中年人,就住在青陽鎮中心的一棟獨門獨院的巨大別墅裏。
別墅的造型在這個並不繁華的鎮子裏很醒目,張揚輕易的就找到了。
張揚先是觀察了一下別墅的周圍,尋找到一處監控的盲區,直接翻牆進了院子裏。
蹲在草叢裏,打量著四周的環境,院子裏並沒有人在巡邏。
也不怪刁老板粗心,在這青陽鎮裏他幾乎手眼通天,手下養了許多魂師,誰會閑的沒事找他的麻煩。
張揚從別墅後的一扇玻璃門中進入了室內,室內的客廳裏燈光昏暗,隻開著幾盞牆壁上的壁燈。
他也不知道現在刁老板在哪個房間,隻好悄悄的沿著樓梯上了二樓,打算挨個房間找一找。
鷹鉤鼻說刁老板隻有自己住在這裏,他的兒子和老婆被送去了徽都。
所以他也不擔心會遇到旁人被發現。
終於在二樓盡頭的一間房門前聽到了裏麵傳來的動靜。
傳出來的是一個女人的聲音,有幾分嬌媚,“老板,你說他們怎麽去了那麽久還不回來呀,辦事太不麻利了吧。”
“哼,最近確實有些不太像話,季家的事還差點路出馬腳,還好我用錢堵住了調查局的嘴。”聲音聽起來有些沙啞,應該就是刁老板。
“老板,您不如多提攜提攜我表哥,他也是二階魂師,能幫上你不少忙的。”女人嬌媚道。
"哦?想讓我提攜他,那就要看你怎麽表現咯!"刁老板嘎嘎的怪笑了一聲。
“討厭,你就知道欺負人家。”
站在門外的張揚實在聽不下去了,一腳踹開了門走了進去。
巨大的響聲驚住了屋裏的兩人,同時向門口看來。
張揚進了屋子才發現,此時刁老板那肥碩的身體暴露在外隻穿了一條短褲,而那個女人也穿著清涼。
“你是誰!為什麽闖入我家!”刁傑眼中疑惑,伸手朝一旁的桌子上摸去。
張揚右手一甩,黑刀如同標槍一般飛出,將刁傑的手紮在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