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又是血虧
羊城,一家名為楊陽的川菜館中,玄言與青梓麵對麵而坐。
青梓夾起一筷子的小炒肉,塞在了嘴裏,咀嚼了起來,他不忘舉杯與玄言碰了一杯。
“來來來,瞅啥呀!喝酒你還不開心。”
玄言不情不願的舉杯,與這家夥碰了一杯,每次都坑我酒喝,你丫的是專門坑爹的吧!
放下酒杯,他說道:“最近肉挺貴的,你倒是放開吃啊!放心,這次不讓你請的,我出錢,行了吧。”
這話說得十分豪爽,但這小地方能吃多少錢的?連高級點的都不去,還請客哩,沒得誠意。
玄言嘴角扯了扯:“這丫的不是錢不錢的問題,主要是你幹嘛老是讓我出酒啊!感覺這一波又損失了幾個億啊!”
說話間,青梓又給兩人的杯子滿上了,他夾了一塊紅燒肉遞進嘴裏,胡亂嚼了幾下便吞了下去,然後數落道:“小玄子,你可不能這麽小氣啊!不就是幾瓶酒嘛,在乎那麽多你會不快樂的。再說了,難得想見,你可別小家子氣啊!”
“……”玄言很想說,大哥咱們前不久才見過的好吧。
“大哥,麻煩你看清楚情況好不好,咱們是敵人,是死敵,注定不是你死便是我亡的地步,你能尊重我一下嗎?或是尊重敵人二字可以嗎?”
玄言感覺,有這樣的敵人,他也是醉了,這都哪跟哪啊!
青梓一口咬斷筷子,隨後眯著眼睛看著玄言道:“不可以。”
“你……簡直就是個無賴啊!”玄言氣得兩眼差點翻白。
卻隻聽青梓反駁道:“誰讓你老是有事沒事來找我敘舊嘮叨的,我不跟你喝酒,跟誰喝酒,這個世界又有誰能陪我這般胡吃海喝的?”
不否認,論酒量,還真沒人能跟這家夥比了。反正在這天下是沒有了。
這點倒是承蒙看得起。
但每次都喝自己收藏的酒,這幾乎讓玄言崩潰,他忍無可忍道:“那你好歹也出一次酒啊!總不能一直喝我的吧,別等到時咱們之間還沒分出勝負,你丫的先我給整崩潰咯。”
說著,感覺有些像是陰謀,哦!這家夥的詭計真多啊!
“這你就不懂了吧,這叫混入敵人內部,從內部瓦解,有沒有學到啊!”
玄言一拍腦門,這踏馬的真是陰謀啊!是可忍,孰不可忍也。玄言當場拍桌子。
“學到個屁。”
“老板,給我來五件啤酒。”我我撐死你丫的。
玄言學聰明了,為了防止這家夥在坑自己,索性讓老板搬來了幾件啤酒。
好家夥,你不是喜歡喝嗎?我就讓你喝個夠。不醉人,撐也讓你給我撐著,耍賴的話,我的劍可就是喂你的劍了。
玄言心中打著壞主意,但很快,他就有些無言以對了,這家夥真是一個怪胎啊,明明沒有用修為散去酒勁或是催動酒精揮發,怎麽就這麽能喝呢!
丫的胃不會是屬貔貅的吧。
與青梓喝了十件酒後,哪怕是玄言都有些吃不消了,結果這青衣家夥卻還在繼續吃,繼續喝。
簡直要命啊!
老板都呆住了,對這邊的情況特別關注。
一看到青衣人一招手,他頓時又屁顛屁顛的送了一件啤酒過來。
老板也是個直爽的人,有什麽便問什麽,於是幹笑著問了一嘴,“那個,二位,原諒小老弟有些大驚小怪啊!你們喝這麽多而不醉,還能聊天不帶上廁所的,是怎麽做到的啊,二位能否傳授傳授一下唄,下次出去去酒吧的時候,我也好演示演示自己的本領啊!”
大概意思就是,承蒙二位不嫌棄,收個弟子之類的。
但是兩人卻是對視了一眼,然後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
青梓道:“看你也是個爽快人,再給我來三件酒,今天我便教你一個大招,以後讓你裝·逼用,不過,你可得嚴格保密啊!若是傳出去,也就不靈了。”
一聽此話,老板拍胸脯言道:“那必須噠,我大中華的人對於傳承可是很重要的。”
“來來來,坐坐坐,咱們邊吃邊聊。”青梓對人家老板勾肩搭背,明明是人家的地盤,反倒是弄的跟自家一樣。
老板一坐下,便期待的豎起了耳朵來。
結果青梓卻沒有開口,反而有意無意的掃了一眼桌子上的菜。
老板也是一個有眼力勁兒的,瞬間明白了過來。
一拍桌子,叫來服務員,便大手一揮,闊氣的說:“小張啊,給我叫徐師傅炒幾個他最拿手的菜,要快啊!”
夥計一聽自家老板的吩咐,頓時快馬加鞭的就下去了。
青梓這貨還在一邊裝作矜持的拍了拍老板的肩膀:“咦!坐在一塊兒喝酒就是兄弟,你這麽客氣,我兄弟二人可是會不高興的啊!”
說著青梓踢了一腳苦瓜臉的玄言。
玄言正在琢磨事情,哪裏有心思聽這家夥在這裏吹牛,被青梓踢了一腳,下意識的就要還回去,卻看到青梓手中捏著一個訣印,他頓時便打消了念頭。
不是不敢惹,而是此刻不能惹。
好吧,老子再忍你一次。
他咧嘴一笑,不情不願的配合著青梓。
而他的心裏,則是將青梓的祖宗十九代都給問候了一遍了。
吹吹吹,早晚的完蛋。
老板開金口,上菜的速度就是不一樣,很快店夥計便把菜給上來了。
而青梓將訣印輕輕印在男子身上後,就是一頓胡吹,但他卻吹得有幾分真實。
作為敵人的玄言都不得不佩服這家夥憑空捏造的本事了,而這老板則是信以為真。
一頓吹牛下來,老板便自個兒喝了一件酒,也沒感覺有脹胃或是想上廁所的感覺。
老板更加覺得開心。
故而又親自去搬來了幾件酒。
喝酒期間,老板信誓旦旦的拍著胸脯保證,自己不差錢,這一頓他請客,聞言,玄言差點摔倒在地,青梓這家夥說好的他請客的,怎麽又變成這貨請客了呢,這家夥果然好心機啊!
他瞄了瞄那二十幾件酒,有些心疼這老板了,對自己而言,血虧,對這老板來說,必然也是血虧啊。
他一捂臉,怎麽有些想笑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