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驅趕寒冷
楚喬頓時一愣，她沒有想到莫征衍會突然提這個，而且，他又是怎麼知道的？
莫征衍只從她的表情里，就猜到了她要說什麼，不等她發問，他微笑說道，「今天中午，我在景福軒有飯局，車子停在外邊了，阿勇說看見你了。」
噢，原來是這樣。
楚喬明白過來，她笑著道，「沒有想到我難得去景福軒，就被你的司機給撞見了。」
莫征衍卻以為她是認定他在派人跟蹤她，「我沒有監視你。」
楚喬笑了，「莫征衍，誰說你監視我了，我只是真的覺得很巧啊，我可是難得才會去景福軒的。」
「你去那裡又做什麼？」莫征衍見她果真是不在意，他也放心了些，又是問道。
這幾天，莫征衍沒有去接楚喬下班。前些天是因為有應酬，后兩天倒是沒有了，只是楚喬要跑外場採訪，也不方便讓他去接。所以就讓他不用了，她自己打車坐巴士就好。在工作方面，楚喬一向都是獨立的，莫征衍知道，他也沒有反對，隨她高興了。
莫征衍只知道她這幾天要採訪某個女明星，當他聽到她出現在景福軒的時候，確實吃驚。
景福軒這種昂貴的餐廳，可不是尋常人能夠去的。基於楚喬現在工作的公司，又基於楚喬的工作性質，應該說來，她是不會去那裡才對。所以當司機阿勇告訴他，自己看見楚喬的時候，莫征衍確實是狐疑的。
楚喬想了想道，「也沒什麼，就是中午要吃飯，正好經過，就去買了點清粥小菜。」
「你去景福軒買清粥小菜？」莫征衍凝眸。
「唔，是啊。」楚喬點頭。
莫征衍卻是不信了，楚喬雖然不挑食，但是對喜愛的東西有所擇選。她喜愛那家景福軒，莫征衍是知道的，可是多半時候，楚喬絕對是不會去買的。除非，莫征衍派人去買來，再送到她面前。
而且，她不是在工作嗎？
哪裡來的閑工夫，去買清粥小菜？
況且，是她自己要買，還是替誰買？
莫征衍問道，「你這次的採訪任務，好像挺清閑的，還有時間跑去景福軒。」
「正好經過咯。」楚喬笑著道，她並沒有說太多的事情，包括第一天她苦等了一天，今天卻又成了別人的助理了當跑腿。
瞧她微笑的臉上，似乎沒有什麼事情發生，莫征衍卻依舊不放心，「只是這樣？」
「當然，還能有什麼事情？」楚喬點了頭，又是喊道，「我餓了，能不能先討論一下晚餐的問題？」
「既然你這麼懷念景福軒，那我就帶你去。你去洗把臉，然後穿件衣服跟我走。」莫征衍也不繼續盤問了，催促著道，溫柔的低沉聲音。
之後驅車去了景福軒，點了一桌子菜。
楚喬是真的餓了，一天下來都沒怎麼吃東西。她沉默地吃著飯，莫征衍則在旁慢條斯理地用餐，更多的時候，是在為她夾菜，都不知道是來吃飯的，還是來伺候她吃飯。楚喬正覺得口乾，舔了舔唇，他卻將一碗湯端到她面前，「喝湯。」
細心的舉動，他的霸道一直都是如此。
楚喬笑了，不禁問道，「莫征衍，我其實一直很好奇，你是不是有讀心術？」
「什麼？」莫征衍挑眉。
「我正好口乾，你就拿湯來給我了。」
「我看你這麼狼吞虎咽，好像一天都沒吃東西。別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是虐待你了，不給你飯吃。」莫征衍點出了事實，連他都覺得不可思議，楚喬也會對食物有如此渴求。
「因為我餓啊。」聽見他如此調侃，楚喬笑了，她接過湯碗，默默地喝了幾口。
楚喬只吃了小半碗飯，肚子就開始漲得有些難受。她放下筷子，顯然吃不下了。
莫征衍盯著她，她的臉色不是很好，他沉聲問道，「不舒服？」
「恩。」楚喬有些尷尬，難道這就是她狼吞虎咽的報應嗎？還真是有夠迅速的。
「誰讓你吃這麼急了。」莫征衍說著，伸出手來，撫向了她的胃。
楚喬尷尬了，瞥了眼一旁的侍應生，十分為難，「我沒什麼啦。」
「沒什麼臉色會這麼白？」莫征衍自然是不會聽她的，輕輕抓起她，而後坐在了她的位置上。手微微用力，將她拽向自己。她瞬間跌坐在他的身上，頓時又羞又窘，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他們之間很少會在旁人面前如此親密，只記得有一次是在徐珊面前，楚喬都很是受不了。更別提，現在是個陌生人了。
莫征衍卻是一副大方自然的態度，任是別人怎麼瞧，都不會在意。
「今天一天都沒有好好吃飯？」莫征衍皺眉問道。
楚喬很輕的支吾道，「有吃，只是吃的不多……」
事實情況就是，她根本沒吃幾口。
莫征衍又哪裡會相信她的話，他沉聲說道，「你當記者我不反對，怎麼不知道照顧好自己？」
楚喬的身體不好，體質偏冷，容易著涼受寒，起居飲食更是要準時。
他這麼精心呵護了五年，誰料她竟是全然不顧，不好好照顧自己。
楚喬也是慚愧，「我知道了啦，下次不會了……」
「以後再這樣，看我怎麼收拾你。」他狠狠地放話，大掌溫柔地輕撫著她的胃部。
他的掌溫帶著暖意，滲透進肌膚。
楚喬羞紅了臉，揪緊了衣擺，蠕嚙說道，「還有人。」
莫征衍狐疑地「哦」了一聲，突得捏住她的下顎抬起。她來不及反應，他的俊容壓了下來，大刺刺地吻住她的唇。她捶打他，他順勢一併將她的手握住，大手包裹了她的小手。
「我不難過了，也吃飽了，放我下去啦。」楚喬輕聲在他耳邊道。
「吃飽了？」他輕啄她的唇瓣，男聲沙啞。
「恩。」侍應生在一旁站得筆直，楚喬真想將自己藏起來。
莫征衍輕輕地拍了拍她，她機靈地起身，他也站起身來，低頭嘟噥一句，「可我餓了。」
她頓時紅了臉，只差含羞而死。
莫征衍所謂的「我餓了」，更像是某種暗示。
從景福軒離開回到公寓，剛用鑰匙打開門，莫征衍的吻像是纏人的蛇粘向了她。來不及開燈，楚喬尷尬地躲閃，卻怎麼也躲閃不開。他順勢握住她的手，拔出鑰匙，一邊吻著她，一邊用腳將門踢上，深吻到呼吸都快要被抽離。
「莫征衍……」楚喬輕呼出聲，對於他兇猛的熱情有些無從招架。
莫征衍咬著她的唇，像是在回應她。
「莫征衍……不行……」楚喬的聲音在他的身體里迴響，莫征衍亦是同樣如此，低聲反問，「為什麼不行。」
不知道是被他吻的，還是因羞澀，楚喬漲紅了臉，支吾半天，才來了這麼一句，「我那個來了。」
「哪個。」他依舊在吻她，大手已經開始進攻她的衣服。
楚喬惶惶地握住他正在胡作非為的大手，呢喃說道，「那個……那個就是那個。」
「哪個。」他重複問道，耐心消退。
「就是……就是……」楚喬憋屈了半天，他的吻移向了她的脖子，惹得她驚叫一聲，「我大姨媽來了。」
莫征衍莫得一窒，整個人微僵。他的手摟住她的腰，將她往自己懷裡拽。楚喬感覺到他的灼熱，一下子手足無措。她連大氣也不敢喘，聽見他懊惱嘆息，吐出渾濁不清的字眼，略帶遺憾，「真的？」
她尷尬地點了點頭。
「我要檢查。」他痞痞地說道，大手就要往下探去。
楚喬頓時驚恐，緊抓住他的手不放。抬頭的瞬間，卻見他一雙炯亮黑眸閃爍著光芒，那目光帶著戲謔，讓她發窘。僵持不下，他卻反握住她的手，將她拉進懷裡抱住。他靠著門背，她被他拽在胸膛，聽見他的心跳聲，那麼快那麼近。
聽見他沙啞的嘆息聲在頭頂盤旋，他輕聲問道，「第幾天。」
楚喬困惑，什麼第幾天？
莫征衍低下頭，在她頸項吹著熱氣，「那個來了第幾天。」
楚喬皺眉，他怎麼能問這麼私密的事情。
他的舌卻舔過她的肌膚，警告她不要再猶豫快快回答。
「第一天。」她急急回答，臉紅心跳。
這下換成莫征衍皺眉，環著她單薄的身體，孩子氣地說道，「哪有那麼巧的事情。」
「可就是那麼巧。」楚喬輕聲抗議。
「看來這個星期我是不能碰你了。」莫征衍將頭靠在她的肩頭，嗅著她身上沐浴露的香氣，「可是我想要。」
楚喬窘得快要鑽到地下，思緒已然混亂，「你……」
「恩？」
「你自己解決啦。」
「這可不行，你幫我，」莫征衍說著，氣息愈發灼熱，「用你的手，或者……」
「嘴。」那最後一個字在楚喬的耳畔吐了出來，讓她整個人炸開了，潮熱到不行。
◎◎◎
今天是貼身專訪的最後一天，為期三天的專訪，即將結束了。
而這一天裡面，楚喬跟隨著沈妍，跑了無數個通告。有了前兩天的經驗，今天她倒是安定了許多。沈妍的通告，有些沒完沒了，一個過了，又是趕下一個。楚喬也是初次感覺到，原來當明星是這麼不容易。上午的進程還算合理，到了下午，簡直就是讓人崩潰。
「楚喬，真的抱歉，我也沒有想到今天會這麼忙，本來以為還能抽點時間出來給你做專訪。」沈妍歉然說道。
楚喬回道，「沒關係，我再等等吧。」
這一等，又是等到了晚上。
莫征衍打電話過來，詢問她結束了沒有，楚喬道，「還沒有，你先別等我了，我完工了就回去。」
這晚近九點，沈妍的工作才算暫時告一段落。
而在後台這邊，江言遇早已經到了，他就坐在沙發里，而楚喬則是坐在另一個沙發里，兩人幾乎都沒有怎麼說話。沈妍下了攝影棚，微笑著走來，「真的抱歉，讓你久等了，楚喬，我看我們找個餐廳一邊吃飯一邊談採訪的事情吧？」
楚喬沒有意見，而後點了頭。
沈妍又是望向江言遇，她漂亮的芙蓉臉龐，是一抹柔美的微笑，「是不是等很久？」
江言遇亦是微笑，回了句，「還好。」
兩人之間的親密，更是不用言語了，江言遇更甚至是伸手，撫了下沈妍的頭髮。
楚喬忽然之間覺得，她這個電燈泡，好像有點過於明亮了。
之後輾轉前往餐廳。
江言遇的車子是跑車，所以只能坐一個人，自然，沈妍是跟他一輛車的。而楚喬則是坐在了沈妍的保姆車上，並沒有和他們一起。如此一來，倒也是輕鬆自在了，否則倒也不舒服。
「採訪還沒有完？」前方的車裡，江言遇一邊開著車，一邊問道。
沈妍道，「今天是最後一天，一直都好忙，抽不出時間來。」
江言遇沉默了下，沒有多說什麼。
前往的餐廳是一家星級餐廳，沈妍已經素顏，裹著圍巾遮臉，而後就進去了，倒也沒有人發現。楚喬默默跟隨在後邊，當然是不需要遮掩什麼了。上了二樓，進了包間后，沈妍這才摘去了圍巾，一頭漂亮的捲髮放下來，即便是素顏，沈妍依舊美的讓人心動。
「楚喬，你瞧瞧要點什麼，不要客氣。」沈妍很是熱情，直接將餐單遞給了她。
楚喬沒來過這家餐廳，也不知道要點什麼，「隨便，都可以的。」
沈妍點了個頭，又是扭頭望向江言遇，細聲細氣地問道，「言遇，你看看點什麼呢？」
「你想吃什麼？」江言遇低聲詢問，他的手橫過沈妍的椅子，落在椅脊上，沈妍整個人彷彿是在他的懷中，那姿勢絕對是不用言語的親昵。
「我也不知道吃什麼呢，不過不想吃太葷的，素一點好了……」沈妍在他的懷裡，巧言兮笑。
兩人這麼在一起，溫文爾雅地說著話，在楚喬的眼中成就了一副畫卷。
楚喬突然之間有種錯覺，好似在從前，她才是江言遇身邊的那個人。不過，江言遇和沈妍，才是絕配才對。一個俊秀英姿，一個嬌艷明麗，這是無比美麗的畫卷，一對再適合不過的戀人了。
楚喬微笑，只是低下頭去，也不出聲打擾。
而這邊，江言遇正在詢問著沈妍，沈妍也在點著菜。江言遇的目光，卻在不經意間抬起，掠過了沈妍的頭髮，望向餐桌一旁的楚喬。她正捧著茶杯暖著手，視線落在餐單上，不知道是在瞧什麼，好似又什麼也沒有瞧。她如此淡然，沒有絲毫被影響一般，讓他皺眉。
她總是能夠這樣，用這樣的姿態，來對待他。
就比方像剛才，在攝影棚的後台，從他到來后的一個小時里，他不和她說話，她也能不主動開口。她的耐力總是好的驚人，其實他早就該知道，以前就已經明白透徹了，她這樣的性子，若她不想出聲，誰也不能讓她說上半個字。
此時，楚喬拿出了手機，似乎是進來的信息，她的視線又落在屏幕上，手指按著鍵回復著。
她又是在和誰發信息？
江言遇眼中一凜。
終於點好了菜，一道一道上來了，三人也開始用餐了。
有一道菜是鮮美的鱸魚，是沈妍點的，但是她卻不動筷。
江言遇問道，「怎麼不吃？這不是你點的？又不喜歡了？」
沈妍微微一笑，有些煩惱道，「我喜歡吃的，可是刺太多了。」
江言遇一聽這話，二話不說，直接夾了魚肉放入她的碗中，而後用筷子小心地剔除了魚刺，這才說道，「好了，放心吃吧，沒有刺。」
沈妍這才寬心一笑，拿起筷子，開始默默吃了起來。
整個吃飯的過程中，江言遇可以說是對沈妍關懷備至，這樣的關心程度，讓楚喬有所詫異。江言遇是公子哥，都是別人來伺候他的，哪裡會輪到他伺候別人。如今，真是天差地別。只是楚喬，又忽然想到了莫征衍，他在她身邊的時候，也不正是這樣。
吃飯期間，不經提到了高中時期，沈妍提起校長請她回校出席名人講座，說她是學校的光榮。說到光榮，沈妍自然是又談起了江言遇。因為在當年，高中校園裡，又有誰不當江言遇是光榮呢？他是這麼優秀聰慧的學生，受人矚目的所在。沈妍又提到了學校的音樂老師，說她還和老師有聯繫，她也曾受她頗大的啟蒙。
不湊巧的，那位音樂老師，正是之前教過江言遇和楚喬的那位。
江言遇突然間記起，那位老師當時就曾說，以後他們要是結婚了，可一定要通知一聲。
想到這裡，江言遇不禁抬頭，望向了楚喬。
楚喬卻正望著沈妍，十分認真地在聽她說話，不時地就會應上一聲。
一頓飯吃的差不多了，沈妍打入正題，「楚喬，我看時間也差不多了，沒想到一聊就聊這麼久，採訪現在就開始吧？」
楚喬應了，隨即進入正題。
採訪稿的相關問題，早已經準備好了，她將錄音筆拿了出來，楚喬一邊問著問題，沈妍則是逐一回答著。
江言遇在一旁沉默不言，他的視線，起先是瞧著沈妍的，而後兩個人都瞧進了眼底。漸漸的，又不受控制的，竟然不由自主地瞧向楚喬。江言遇還沒有瞧見過她真正採訪時候的情景，此刻一瞧，果真是十分敬業認真。
這樣的楚喬，做什麼事情都是如此專註，一如記憶里的樣子。
沈妍微笑著接受著採訪，對於那些問題，她遊刃有餘。而後一個扭頭，望向身旁的江言遇，卻見江言遇的目光，正筆直地望著楚喬，那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注目，讓沈妍蹙眉，心裡一緊。
結束採訪的時候已經近十一點了，一行人作罷就要離去。
江言遇總算是開口，主動和楚喬說了第一句話，「你怎麼回去？」
沈妍又道，「楚喬，你坐我的車，我讓人送你回去吧？」
楚喬輕輕搖頭，「不用麻煩了，有人來接我。」
這一句話，讓江言遇眼中厲色，沈妍微笑不語。
等出了餐廳，楚喬打了聲招呼，就往對面停靠的那輛車而去。男人下了車來，黑夜之中，在交錯而過的燈光之中，是一抹高大偉岸的身影。
莫征衍的目光投注而來，在這片昏暗裡，彷彿和江言遇交匯了。
而後，很快的，楚喬坐上了車，莫征衍亦是上車離去。
「言遇。」沈妍收回了視線，輕聲呼喊。
江言遇沉默地「恩」了一聲，「走了。」
回去的車上，莫征衍一直都沒有說話，這倒是讓楚喬有些不寧起來，她扭頭問道，「你生氣啦？」
「我生什麼氣？」莫征衍開著車反問。
「因為我事先沒有告訴你，江言遇也在。」楚喬如實說道，自己點破了這尷尬的情形。
莫征衍笑了，他扭頭瞧了她一眼，「工作上需要吃個飯而已，我有那麼小氣？」
有了之前一次的鬥氣之後，莫征衍可不會為了這點小事，再作繭自縛了。
楚喬頓時也放了心，微笑說道，「我這次的工作是採訪沈妍，只不過她和江言遇是認識的，所以就一起吃飯了。」
「採訪都結束了？」莫征衍問道。
「恩，總算是結束了。」楚喬點了個頭，想著這次總算是一切順利圓滿。只是突然之間，肚子就這麼疼了起來，隱隱的疼痛。
餘光瞥見她皺眉，莫征衍問道，「怎麼了？」
「肚子痛。」楚喬輕聲應道。
這下是莫征衍皺眉了，「好好的怎麼會肚子痛？我帶你去醫院。」
「不用了啦，一會兒就沒事了……」楚喬懊惱拒絕。
「我讓方敬馬上過來一趟。」莫征衍卻是放心不下，楚喬的身體對於他而言，那是最為金貴的。他作勢拿出手機來，就要按號碼。
楚喬一把奪過了手機，咬著唇難以啟齒道，「我只是因為大姨媽來了，所以肚子才會痛，你不要找方敬。」
莫征衍著實愣了下，而後才明白過來，一時間尷尬，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只能稍稍加快了車速。
回到了公寓后，楚喬趕緊洗洗弄弄就上床睡下了。
莫征衍洗了個澡進房間，就看見楚喬縮在被子里。他掀開被子，也是睡了進去，直接拉過她，將她圈在懷裡。他的大手，撫向她的腹部，低聲問道，「很疼嗎？」
掌心源源不斷的溫熱，透過肌膚，一直滲到身體深處，彷彿果真是驅趕了寒冷，讓楚喬感到身體也不再那麼冰冷了。
真的很暖，很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