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莫先生的身份
「楚喬！你總算是回來了！靜知姐都和你說了什麼呀？」楚喬一回到宴會大廳，陶思甜就急忙詢問。不等她開口回答，陶思甜又發現了她的改變，「咦？你化妝啦？好看哦，瞧著真像是變了個人一樣！」
陶思甜對著楚喬的妝容不住誇讚，就連季向陽也是在旁附和，「是挺不錯，某些人應該學習學習。」
楚喬回道，「剛剛靜知姐替我化的。」
「真是偏心啊，靜知姐也不替我化個妝。」陶思甜玩笑著說了一句。
季向陽立刻在旁道，「人家是她弟弟的准女朋友，你是什麼身份啊？」
「季向陽，你可以滾了！」陶思甜回頭，恨恨地瞪了他一眼。
季向陽也不再逗留，陪了她這麼長時間，也是要閃人了，「行，大小姐，你的姐妹來了，我就走了！」
「不送！」陶思甜沖他哼了一聲，又是回頭，望著楚喬說道，「哎，靜知姐對你這麼好，還真是可惜了。」
楚喬微笑，只是淡淡說道，「有些事情，並不是你所想的這樣。」
「那是怎樣？」陶思甜有些狐疑於她的話語，困惑問道。
楚喬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只能轉移了話題，「思甜，我覺得靜知姐說的話有些道理，女孩子學著化妝，精神氣會好一些。你說，我們要不要去學習學習？」
「你去吧，我可不去。」陶思甜十分不屑，堅定立場道，「我可不會為了誰去改變自己。」
「哪怕是季向陽主動要求，你也不願意？」
「當然了！」
兩人這邊正聊著天，忽然大廳里一陣異樣的騷動。
陶思甜的注意力被吸引了過去，張望著人群躥動的大廳，好奇嘀咕，「什麼事情啊？」
楚喬也順勢望過去，就在燈光璀璨搖曳，人群黑壓壓一片之中，瞧見了那一道豁然出現的身影。
「哇哦，是個帥哥！」陶思甜在旁輕呼，「他是誰啊？」
楚喬卻是愣住了，這怎麼可能？
怎麼會是他，為什麼他會在出現在這裡？
楚喬以為自己是眼花了，她使勁地眨了眨眼睛，卻發現並不是幻覺。
莫征衍，他竟然出現在了江言遇的生日宴會上！
就在人群的注目中，莫征衍一身黑色西服出席了。在場的賓客，男士們大多都是保守的黑色，但是卻沒有一個人，能將黑色穿的如此出彩，渾然天成一般的尊貴氣質，他墨黑的頭髮，淡淡微笑的俊顏，一雙黑曜石般的眼眸，在燈光的照耀下，散發出琉璃般光彩，如此的熠熠生輝。
「帥哥旁邊的女人是誰？」陶思甜問道。
「秘書。」楚喬喃喃回答。
莫征衍並不是一個人來的，他的身邊還帶著女伴。
楚喬一瞧，正是秘書徐珊。
陶思甜笑道，「也許是他的女友，或者是情人？」
「是秘書。」楚喬的語氣卻是奪定。
「你怎麼這麼確定是秘書？」陶思甜狐疑了。
楚喬抿著唇，她輕聲說道，「因為我知道。」
「啊？你知道？你認識他嗎？」陶思甜這下是更加詫異了，楚喬卻是沉默了。
楚喬瞧著莫征衍攜著徐珊遊走在人群里，和所有人微笑地打著招呼，就連江父也帶著江言遇上前和他攀談了。而在角落裡的楚喬，突然有了想要離開的衝動。如果他瞧見了她，那麼他會知道她說謊了，這該怎麼辦。
此時，就在一旁的幾位賓客貴婦在竊竊私語。
「你連他都不知道？他是莫氏企業的總經理莫征衍！」
「就是那個莫氏企業？原來總經理就是他啊，沒想到還這麼年輕！真是厲害！」
「是啊，聽說他在媒體面前從來都不露面的，也很少出席這種場合，今天真是奇了，江家還真是有面子！」
旁人的議論聲洋洋洒洒傳來，陶思甜卻念著那個名字，「怎麼這麼耳熟？莫征衍？」
陶思甜一連念了好幾遍，她忽而驚起，用一種不敢置信的目光掃向了楚喬。
「啊！」陶思甜驚呼一聲，抓住了楚喬的手臂，「該不會就是他吧！」
楚喬抿緊了唇，艱澀地點了頭。
「沒想到還真是他！」陶思甜驚詫過後是驚喜，天知道楚喬雖然結婚了，可是這五年來，她卻從來沒有都見過那位莫先生。現在突然出現，又在這樣的場合之下，簡直就是太大的驚喜。
陶思甜這下是使勁地盯著莫征衍瞧了，不禁嘆息道，「啊！楚喬，沒想到他長得這麼帥啊！」
這幾年來，楚喬和莫征衍相處不多，也就在之前才開始朝夕相處。平時這麼瞧著，也沒有太多的感覺。畢竟，英俊的男人並不是只有他。但是現在隔了遙遠人群，才發現他真是卓然超群非比尋常。
或許，這大概是燈光的緣故。
兩人怔怔瞧著，季向陽卻是折回，只見她們都盯著一處，他一個皺眉，直接就擋住了陶思甜的視線。
「你做什麼？快給我讓開！」陶思甜煩躁吼道。
「有什麼好看的！」季向陽不悅說道。
「比你好看多了，快給我閃開！」陶思甜直接拉過了他，將他拖到一邊去。
季向陽這下子是怒了，他沖著陶思甜道，「你別花痴了，人家可是莫氏企業的總經理！身價好幾個億的！不會看上你！」
「身價好幾個億？」楚喬僵住。
陶思甜也是眼睛一直，「這麼多？」
「那當然了，莫氏家族一直都在洛城定居的，不過他們的生意以前都是對著海外的，後來才遷回國內……」季向陽已經是圈內人，季家也在商界有一席立足之地，所以早已經知曉一二。
但是，這對於楚喬而言，卻全都是陌生的。
楚喬從來不曾主動詢問過，而他也從來不曾說起過。就算是徐珊，也不曾提過半句。
如果不是聽人談起他的名字，楚喬不知道原來他竟是這樣的身份——
莫征衍，莫氏企業的掌舵人，莫氏家族的太子爺！
「這麼厲害？」陶思甜聽完后也是一愣一愣的，小聲問道。
「所以你就不要抱有任何期望了！」季向陽再次提醒，陶思甜嗤之以鼻，輕聲嘀咕一句，「誰期望了，人家早就結婚了！」
「你說什麼？」季向陽一瞬間沒有聽清楚。
陶思甜蹙眉，又想起楚喬和莫征衍結婚的事情，是個不為人知的秘密，不好對外說，她立刻又噤了聲，敷衍說道，「沒什麼啦，你煩死了！」
楚喬的目光一直望著與眾人笑談風聲的莫征衍，突感感到了陌生感，尤其的強烈。
卻在此時，司儀致詞演講了。一連串的祝福語，緊接著是江父上台，在他滿面笑容之下，又迎來了江言遇。江言遇是在掌聲中走向了中央，他對著立式的麥克風，清亮卻不失沉穩的男聲幽幽響起，所有的賓客，目光全都聚焦在他的身上，「謝謝各位，百忙之中抽空前來……」
陶思甜則是悄悄扭頭，側目瞧向楚喬。
陶思甜輕聲喊道，「楚喬？」
楚喬整個人都是心不在焉，她一向淡然的臉上，也終於有了情緒，「我想走了。」
「啊？現在就走？等一下啦，你現在也走不掉啊！」陶思甜叮嚀道。
楚喬一瞧周遭，全都是人，如果現在走動，一定會惹來注目，她只得皺眉等待。
又是一陣掌聲響起，致詞終於結束，司儀笑道，「現在由請我們的江少爺，來為大家開舞！」
大廳的燈光全都黯了下來，突然的黑暗引起了一些小騷動，很快的，又安靜下來。
僅在大廳一處，亮起了燈光。
聚光燈下，江言遇的身影顯得格外挺拔，他的面容也格外英俊。
「楚喬！他過來了！該怎麼辦？」陶思甜在旁輕呼。
楚喬登時慌亂，只見人群隨著江言遇的漫步走來慢慢自動退開，她不禁往後退了幾步。
就在眾目睽睽之下，江言遇走到了楚喬的面前。
江言遇微微彎腰，做了邀請的姿勢，十分紳士道，「這位小姐，可以請你跳舞嗎？」
江言遇的手，隨即也伸向了楚喬。
楚喬的視線卻是錯亂，掠過江言遇微笑的臉龐，定格在他的後方。
那是莫征衍。
站在距離幾米遠的人群中，就在淹沒的黑暗中冷冷地瞧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