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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隱情(3)

  “薑沂,你怎麽來了?”


  剛出公司就看見她,邵鈞不由加快了腳步。


  “你在這兒,等我下班?”邵鈞眼中一喜,說著就一把摟住了對方。


  薑沂的確是特意等他下班的,畢竟以前都是他到醫院接自己,而兩人現在又是情侶的關係,她是覺得稍微主動一點沒什麽毛病,不過邵鈞的熱情又讓她有些招架不住,


  “是是是,快走吧,外麵好冷。”


  見她這一臉不好意思的模樣,邵鈞笑了笑,“我車在那兒邊,我們過去吧。”


  邵鈞讓薑沂走在路階上,好借以縮近兩人的距離,跟她靠得更近,半晌後,他忽然問了句,

  “你手冷嗎?”


  “沒事。”


  薑沂搖搖頭,邵鈞卻一把握住了她的手,攥緊她冰涼的五指一並揣進了自己的大衣衣兜裏,


  “揣我兜裏吧,我兜裏暖和。”


  “誒,我……”


  薑沂還有些想掙紮,手卻被邵鈞牢牢攥在掌心,安安穩穩放好了。


  心跳難以克製地加速,她不由抬眸看了他一下,對方唇角微微揚起,臉上掛著甜蜜又幸福的微笑,

  薑沂落下視線,心頭流過一席暖流,她忽然覺得自己有些依賴這樣的感覺了,真的就想像這樣,就這樣一直跟他在一起……


  夜幕降至,不見星月的漆黑夜空清冷又顯孤寂,


  躺在溫暖柔軟的被褥裏,薑沂悶頭就打算睡覺了,然而邵鈞這時候卻興致高漲,他嗅著她吹幹頭發的淡淡香氣,枕在旁邊一個勁兒地撩撥她,

  “薑醫生,還這麽早呢,就睡了?”


  “嗯。”


  “再跟我說會兒話唄?”


  “明天一大早還要上班。”薑沂沒什麽精神,這時候完全不想跟邵鈞廢話瞎折騰。


  然而邵鈞今天就跟吃了藥一樣異常興奮,他白皙修長的手探進被子裏,接著就開始不規矩地往薑沂身上摸,

  好似輕薄的羽毛滑過肌膚,觸電般的感覺驚得薑沂瞬間困意全無,她連忙攀住了他的胳膊,


  “你幹嘛!”


  邵鈞眉梢一揚,聲音帶著些撒嬌的意味,“我都硬成這樣了,就讓我排解一下吧?”


  “別鬧了!”


  薑沂表情嚴肅地道,然而邵鈞卻笑了笑,

  “薑醫生,你真的好冷淡啊,你就沒有,就沒有一點點,饑渴難耐的感覺嗎?”


  瞟了他一眼,薑沂淡淡道“沒有。”


  她拉攏剛才被邵鈞掀開了一角的被褥,有氣無力地說


  “我真的困了,我要睡了。”


  “誒……那,你親我一下,你親我一下我就不鬧了。”


  “哎,你好……”薑沂沉了口氣,這時候已經困得睜不開眼了,她勉強睜開重若千鈞的眼皮,看了對方一眼隻得妥協地說


  “那你過來點兒。”


  見邵鈞乖乖地湊過來,薑沂於是輕輕在他臉頰吻了一下,不想對方卻忽地轉過頭,柔軟的嘴唇隨即就覆了上來。


  ……哎,意料之中。


  不過知道薑沂實在是困,這時候都沒力氣在自己懷裏掙紮,邵鈞便也沒太放肆,稍稍嚐了點兒甜頭就放過了她。


  “薑醫生,晚安。”


  他輕輕吻了一下薑沂額角,細心幫她拉好了被單。


  ……


  不久過後,薑沂的呼吸聲變得綿長起來,邵鈞枕著後腦,仰頭目色迷離地望著被窗外投進的光線照亮了的天花板。


  他靜默不語,神經卻異常興奮,腦子裏不斷回想著下午去到邵廷家的經曆……


  剛下過一陣小雨,空氣有些陰冷,邵鈞裹緊大衣神色凝重地站在那棟他從未踏訪過的別墅大門前,半晌後房門被裏間的人打開了。


  “是……小鈞?”


  門外的人不算麵生,女人一眼認出了他。


  邵廷家的保姆十多年也沒換過,縱使容顏老去添了細紋和白發,邵鈞對這張臉還是有些印象,他於是禮貌地回答

  “是我,李嬸。”


  客套了幾句之後邵鈞又問“李嬸,我哥把這棟房子留給你了是嗎?”


  他聽說邵廷死後,家裏的別墅並沒有轉租出去,而是把房產證轉到了這個叫李曉麗的女人名下。


  眼前大概五十出頭麵容和藹的女人朝邵鈞點了點頭,眼中流露出些許憂傷

  “小廷……你哥哥他過世之後,就把房子留給我跟你楊叔了,你哥哥走得真的是太……”女人捂著嘴嗚咽了一聲,眼眶倏地就紅了,

  “……太突然了,他還那麽年輕,那麽好的人,怎麽說沒就沒了呢。”


  “李嬸,”邵鈞輕輕拍了拍女人的肩膀,忍不住哽咽了一下,“我哥他,不會白死的,我一定,一定會找到凶手!一定會替我哥報仇!”


  李嬸搖頭歎了口氣,“人都沒了,就算能抓著凶手又有什麽意義呢?終究是回不來了,什麽仇不仇恨不恨的,我年紀大了,沒精力也沒能耐去想這些了。


  小鈞啊,你想做什麽就去做吧,不過也別心理壓力太大,別到時候,再傷著了自己。”


  邵鈞應了一聲,抬眸掃了一眼屋裏又問道

  “我能,進去看看嗎?”


  “啊,當然可以。”


  女人說著就給他讓開了一條道,邵鈞於是套上鞋套走了進去。


  “除了打掃一下衛生,小廷房間裏的東西我們一直沒動過,你想看什麽就看吧,我就不過來招呼你了啊。”


  “好,您去忙吧,不用管我。”邵鈞說著就推開了眼前的實木門。


  房間內窗明幾淨,用不著開燈,窗外的陽光就照得整間屋子非常明亮,邵鈞四下一掃,隻見櫃台書桌上,所有大小物件都擺放得整整齊齊有條不紊,有角帶邊的似乎也都必須執拗地排列在一條平行線上,

  房間主人這麽一絲不苟的風格不像是整潔愛幹淨,倒像是有些強迫症。


  總之給邵鈞的感覺就是,


  這房子,真是沒什麽人氣!

  轉悠了好一陣,邵鈞翻來找去也沒發現邵廷有留下什麽筆跡或者是u盤之類的東西,不禁感到有些疑惑,

  ……難道他哥哥這麽多年來暗中調查,都沒搜集到任何證據?

  不過他稍微想一想就明白了,要真有什麽確鑿的證據,邵廷又怎麽會耗到現在也沒有揭露對方,

  如果證據鏈並不完整,那這地方估計也不會有什麽零散的線索,畢竟這棟別墅是邵廷日常起居生活的地方,並不適合藏匿,把證據藏在這兒就跟放在凶手眼皮子底下沒什麽兩樣,

  何況,在邵廷留下的遺物中尋找蛛絲馬跡,這種想法他有,郭川自然也能想到,而潛入房間並不是一件多麽困難的事,證據很可能被對方先一步找到並且銷毀。


  邵鈞擰了擰眉,他覺得邵廷一定是知道一些內情的,隻是他所掌握到的證據,可能是放在了別的什麽地方。


  ……算了,這案子還是放著讓那個什麽"重案組"去查吧。


  邵鈞鬆了口氣,視線往下一瞟,卻意外看見了床頭的相片,目色忽然閃動了一下,

  ……那是,邵廷,周楠和他,當年三個人一起在工廠的時候照的。


  邵鈞攥緊拳,心口有些難受起來,愧疚又自責的情緒湧上胸口,讓他忽然覺得有些悶得慌。


  他禁不住伸手拿起那張照片,看著三個人那時候稚嫩又純真的臉,每個人都笑得無拘開懷,那是邵鈞記憶裏最單純,沒有煩惱的童真時代。


  藏著這麽多的心事,這些年來,他都是怎麽想的?他有沒有想過告訴自己一切,讓自己一起分擔呢?


  邵鈞歎息一聲,輕輕將手裏的相片放回了原處,卻見什麽東西忽然從照片與相框的夾縫中掉了出來,落在了地板上。


  ……那是什麽?

  他心頭 一怔,俯下身將地上的紙片撿了起來,跟料想的不一樣,那隻是一張賀卡。


  這是什麽東西?邵鈞喃喃道,擰著眉思索起來。


  邵廷沒理由會把一張毫無價值的賀卡放在相框裏,這張卡片很可能具有什麽特別的意義,


  不過,也可能是因為相框的夾縫有些大,將賀卡墊在照片和相框之間隻是為了卡放一下。


  ……想那麽多幹什麽?

  邵鈞舔了舔唇,把那張巴掌大的卡片翻過來看了一下,垂眸的刹那,他倏然一驚,隻見賀卡上單單隻寫了一行,然而寫的卻是,

  c-beas

  落款人是……梁老師。


  梁老師?是代號還是,字麵上的意思,是邵廷的某個姓梁的老師?


  邵鈞深深吸了口氣,感到腦子有些發熱,血液也開始沸騰起來,他不由在想……邵廷在和誰通信?證據又是不是在對方手裏?


  突如其來的線索,讓邵鈞感到驚喜卻又無所適從,他思忖無果,甚至陷入了更茫然的境地。


  望著床頭的照片,邵鈞的表情異常嚴肅,心下不由想著,


  ……哥,如果你在就好了,如果你在,就可以告訴我一切真相。


  他又目色一黯,

  ……如果我早點發現,早點明白,也不至於怨恨了你那麽久,你也不至於白白送命。


  可是,事到如今再想這些又有什麽意義呢?


  邵鈞抬起頭,再看了一眼這個已經冰冷得毫無溫度的房間,默然轉過了身,


  與其一味地追念,悔恨,倒不如解決好眼下的事,保護好身邊珍重的人。


  他把手裏的卡片正中對折一下,而後揣進了衣兜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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