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抱有僥幸
即便是麵對垂死之人,許知意仍不會放鬆半點,關於顧西洲的秘密,哪怕麵對何汐,都是要爛在心底。
“我是一顆棋子,你就不是嗎?我和你一樣,周旋在兩個男人間,扮豬吃虎,唯一的區別是,我是一顆卒,而你是他們的炮,你隻會比我更慘。“安純用盡了力氣放聲大笑。
許知意卻毫無波瀾。
她明白,眼前安純說的話,主要目的就是為了激怒自己,好動手給她的個痛快。
知道了事情的緣由,也了解到秦宛口中的沈嶽桓的真麵目,她也無需在待下去,便轉身離開了。
“許知意。”身後的安純見她絲毫不為所動,便用盡力氣大喊她的名字叫住她。
“顧西洲才是你的路,他才是真心對你的。”
許知意不出聲嗤笑,再也懶理她的瘋言瘋語,何況安純又有可能是被秦宛挑唆。
走出去的瞬間,又聽背後的安純換了口氣歇斯底裏求她,“殺了我,許知意,殺了我。”
許知意沒停留,一腳踏出去。
“求你。”
這是安純對她說的最後一句話。
兩名守在門口的手下,重新將門鎖上,鐵鎖落下的瞬間,那間幾平米,隻有稻草蟲子的監獄,重新歸於黑暗。無能為力,不甘,卻隻得認命。
許知意漸漸運去,隻留下門後安純尖銳的淒笑,她笑夠又哭,哭了再笑,瘋瘋癲癲。
彼時窗外止了雨,忽然放晴,陽光透過雲層,沉默照射進來,許知意伸出手,虛無觸摸著窗子灑落的一束光暈,這暗無天日的死囚,也有陽光。
她與安純,僅僅的一牆之隔,隔開了風月的對與錯,貴與賤,黑與白。
許知意忽然有些喘不過氣。
她看安純,像在照鏡子,她們一同風光過,此刻安純的淒慘,更是許知意以後的結局。
秦宛想讓她知難而退。
安純又提了顧西洲,這樣許知意就會害怕沈嶽桓,投奔顧西洲。
許知意不清楚,這是不是秦宛的招數,畢竟不費一兵一卒,就能搞垮她。
她心裏又希望不是,畢竟她沒算計過顧西洲,他也說過,不讓她騙自己。
自始至終,她對他,總抱有一絲僥幸,即便,她也不明白那是為什麽。或是是他風月的手段太高,她為之沉淪過。
許知意出了門口時,阿彪正等在那,他始終笑眯眯的,帶上門,又拿過手下手裏的茶杯,十分討好說,“許姑娘,剛沏好的茶,您喝一杯?“
許知意早沒了喝茶的心思,但不喝,又是不給麵子,於是接過茶盞捧好。
她十指冰涼,似乎從冰窖裏撈出,鑽心的冷。她緊緊捧著茶,胸腔鈍痛而麻木。
南城杳無邊際的天空,水洗過後,湛藍璀璨,日子一晃,她早不再是許家嬌貴的千金小姐,而是踩著多少具紅顏枯骨,看了多少
場生死情恨,從盛到衰,又由衰,熬到現在的地位。
“安姑娘被關了多久了?“許知意長呼出一口氣。
阿彪卻愣了愣,身子壓的更低,“許姑娘,您是說?“
這裏的地盤明著是陳全的,這些人也是聽命於陳全,沈嶽桓送來的人,從不透露身份和姓名,這裏的人懂規矩,也不能問。
許知意側目瞧了眼大門,他才領悟,回答道,”八九天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