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捕獵
顧西洲垂眸瞧著她的手,試探咬了一口,爾後看她,卻沒伸手接。
連吻都接過,許知意絲毫不在意,將他咬過的那塊塞到嘴裏。
顧西洲咀嚼的動作一停,
捕獵。
她對他的所作所為,令他想到忽然想到這個詞。
她是獵人,也是尖利的弓箭,是殘忍的獸夾,她藏在有誘餌下,迷惑獵物一步步入陷阱。
他粗略咽下,探究的眼神在她臉上巡視,仿佛等待著什麽。
許知意吃完最後一口,還沒來得及擦手,就被他攥住。
許知意一頓,她沒躲,也沒收回,他便俯身吻上來,唇和舌都是同她一樣的甜。
她稍微有一秒的掙紮,卻被他重新扣緊。
許知意閉上眼,不再反抗。
罷了,罷了,她妥協。
他們本是不該觸碰彼此的男人和女人,不過經由人為的安排,刻畫了一段禁忌的風月,他或許驚豔於她的手段和美貌,她也沉淪在他獨寵的愛意和特例。
他們都曾經沉迷於對方風月的算計和手段,隻是未曾愛過對方。
以後,他還是罪惡滔天的魔鬼,而她,也會繼續做爭寵上位的外室。
隻是她要向沈嶽桓獻了身子,他的興趣也會止於此,她的貪心也會止於此。
這個吻,就當是這段風月的終點。
聽到他呼吸逐漸粗重起來,許知意才稍稍扭頭,終結了這個吻,他卻不打算放過她,依舊與她貼著臉。
他伸手,閉著眼睛撫摸他的長發,撫摸了好一會,才沉悶開口,“要不要留下來,和我。”
留下來嗎?
許知意沉默,為許家複仇,單靠顧西洲的勢力也完全可以,可是她放棄沈嶽桓,沒了價值,顧西洲還會如此優待她嗎?
他隻會把她當見利忘義的冷血女人,以後,他更不可能隻寵她一個,他會比沈嶽桓還過分。
興趣沒了,沈嶽桓尚且會給她留條活路,但顧西洲,他會完完全全利用她,直到她皮肉骨血都不在。
她側頭,“還不走嗎?”仿佛沒聽到那個問題一般。
顧西洲看了她許久,他清楚,他和她的曖昧到頭了。
好久,他忽然悶笑出聲,笑得又沉又啞,“走。”
回去的路上,顧西洲照舊用衣裳把她裹嚴抱在懷裏,許知意一直默許了。
車上,顧西洲不撒手,許知意掙紮幾秒,顧西洲仍舊無動於衷,反而越收越緊,幾乎緊的她窒息。
許知意沒法子,索性不動了。
路途漫長又顛簸,不用迷魂香,許知意也無聊的睡著了,迷迷糊糊的,她感覺到同樣閉目養神的顧西洲依然擁著她,半點沒鬆開,炙熱的薄唇挨在她發間,偶爾吻一下。
半路上,許知意又醒過來,她稍微垂眸,便是他護在她胸口的手。
寬大,白皙,修長,布滿老舊的傷痕和繭子。他的手是那
樣好看,像是畫畫的,拿書的,一點也不粗魯,不髒,不老,顛覆了她對黑道混子的認知。
但看他的樣貌,平和不發怒時,儒雅內斂卻不懦弱,穩重老成又不死板。
倘若在一座陌生嶄新陌生的城市,任誰也猜不到,那是南北中大名鼎鼎的顧西洲。
連葉祥和沈家都對他幾分忌憚,甚至俯首稱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