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風月的遊戲
她等了一會,直到聽到那頭有顧西洲的動靜。
“怎麽了?舍不得我嗎?”他恢複了痞痞的語氣,隻是依舊有些虛弱。
“顧西洲,你能不能信我?”
那頭一頓,“信你什麽?”
許知意不免著急,顧西洲信了她就有鬼了,她可是沈嶽桓的女人。
“那頭,是你自己嗎?“許知意也管不了那麽多了。
“你們,先出去。“顧西洲朝著他們命令。
“洲哥……”有人明顯要勸,但被顧西洲止住了。
不消半刻,他又開口,“你說。”
他回答的很緩很慢。
“小心秋生。”
說完這四個字,她不等他多問,哐的一聲掛了電話,耳邊的心髒更是跳動如鼓擂,轟鳴作響。
太大膽了,太意外了。
她比世上任何一個人都希望那個好色又不正經的魔頭死掉,從這個世界徹徹底底消失,可他真正麵臨危險時,她卻忍不住想出手相救。
可她對他的感情,絕不能稱為愛,隻是一場權謀與風月的遊戲,她少不了顧西洲的幫助,哪怕這個他對她的幫助,隻是利用,她要做的,便是將自己可利用的機會無限延長。
他在利用她,也在誘惑她。
她在誘惑他,也要利用他。
次日,顧西洲那沒傳來任何消息,連何汐也不知道顧西洲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
許知意猜想,或許他遭人暗算受傷了,不過他的人,口風很緊,半點風聲也不露。
許知意照常打扮,既然答應了給顧西洲教槍,他也明確表示會來,許知意便去往仙樂林,等待著顧西洲的人來接。
她到的時候還不到七點半,本想著看望林姿,卻見到早有汽車停在仙樂林後門,汽車玻璃後那張臉也眼熟,許知意分明見過。
她從高樓向下仰望,確定四周沒什麽可疑的人盯著,這才下樓,奔著車走去。
司機一眼認出她,忙畢恭畢敬接她上車,他很懂察言觀色,也不多話,一路上隻給她遞吃遞喝,也不多話。
車後座的玻璃都被簾子掩著,外頭的人瞧不著,許知意也就不必擔心被人認出來。
車行了一個多鍾頭,停在一處馬場外,馬場的規模不大,很舊,沒有馬的嘶鳴和任何草地,像是荒廢著。
司機帶著她進入,馬場裏更是空空蕩蕩,隻有幾個守在門口的幾個馬仔,再無其他人。
“這是哪?”許知意邊打量邊問。
“是洲哥練馬練槍的地方,而且許姑娘放心,這馬場和山都被洲哥買下來了,不會有其他人打擾。”
他這話一說,許知意根本沒法接,好像她和顧西洲要做什麽見不得人的事一樣。
許知意跟著司機進了一棟同樣空曠的二層小樓,推開合攏的大門,縫隙漸敞,脆生淒厲的槍響呼嘯而出。
槍聲和風,都來自於同一
間封閉的射擊場,
顧西洲麵朝槍靶,背對門口,彼時的陽光正盛,他穿的一身黑衣,籠罩在刺眼的光中,唇色幾乎透明的白。
火藥味刺鼻彌漫著,剛剛那幾聲槍響,均來自他手。
他穿著的黑襯衫,難得有些不平整,掛著幾分褶皺,英氣筆挺下,一股頹敗懶散的味道,仿佛車水馬龍的街頭喝醉了酒,心事重重的樣子。
寂寞,迷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