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8.第438章 毀了清白
拓跋攬月雖然眼睛看不到,但是他的鼻子還是非常的靈敏,嗅到濃重的血腥味,不由得擔憂道:「煙兒,你受傷了?」
聽到拓跋攬月如此關切的聲音,王雲煙寬慰道:「攬月,我沒事,不是我受傷,是那混蛋受傷了。」
拓跋攬月還是不放心的上前,雙手上下的檢查,
確定她完好無損,不禁鬆了一口氣,對方要是敢傷她,他絕對會讓他付出慘痛的代價。
拓跋攬月隨即淡笑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王雲煙的表情變得有些不太自然,千言萬語,最後化成一聲:「謝謝你來救我!」
拓跋攬月清冷的嗓音里,透出一絲無奈,淡淡的說道:「不必對我說謝!我是你的未婚夫,保護我即將的妻子,這是我的本分。你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心甘情願,而且願意竭盡全力的去做。」
王雲煙有些尷尬,眼角向內屋掃了一眼,垂下眸,掩掉眸中的酸楚。他的未婚妻?如若在以前,她還不會如此的糾結,可能還會嫁給他也好,可是現在的自己,這樣的髒了,被毀了清白,她又怎麼可以再嫁給他。毀了皇家純潔高貴的血統。
拓跋攬月隱隱的嗅到空氣之中曖昧的氣息。隱約感覺不對勁,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是離開這裡,他單手環著她的腰,腳尖輕點,一瞬間,兩人都騰空起來。
她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向他靠近,那種疾風飛馳的感覺,
然而,她的靠近,卻讓拓跋攬月從她身上,聞到一股歡-好過後的氣味,心中忽然生些許負面的情緒,妒嫉的蔓藤,像是一條毒蛇,噬咬著他的心,那酸楚的毒,麻痹了他的理智,他的手,驟然收緊。
「啊!」王雲煙感到腰間一痛,側過頭,柔聲問道:「攬月,你怎麼了」
拓跋攬月驀然驚醒,清俊的臉龐,出現了凌亂之色,抱歉的說道:「對不起!」
王雲煙探究的看向拓跋攬月,方才他還好好的,她的直覺告訴自己,拓跋攬月似乎心情不好,很低谷的那一種。不由得關切的望向拓跋攬月道:「攬月,你怎麼了?心情不好?有什麼事情,你不妨和我說說。」
拓跋攬月薄唇微啟,想問些什麼,終究,什麼也沒問出來。在他聞到她身上的氣息的時候,哪裡還需要問,答案已經是那麼的明了,自己再問,在她口中再一次得到印證,那隻會讓他的心痛得無以復加。那答案一定會如一條毒蛇蟄得自己鮮血淋漓。
他知道,自己在知道她痛苦的過往和深情的愛戀的時候,他就已經悄悄的對她產生了情愫。在看到她,這些日子以來和她的相處之中,她甜美的好似山澗的清泉,注入他的心尖,讓他對她已經深情不移。
縱然現在聞到了她和他纏綿的氣息,他也寧願假裝不知,只因為他的深愛。
今生他想要好好的呵護她,保護她,永遠不讓她受到傷害。他原本以為,自己今生無欲無求,不會有讓他愛上的女子,今生自己也不會娶妻,因為他無愛,自然不想,而且,他是一個瞎子,所以,他不想讓那些女子美好的清純年華在他身上流逝。
煙兒不一樣,煙兒那痛苦的過往,讓他心痛,對於她深情的愛戀,他震撼。震撼於這個女子對愛情的執著,對北堂旭日的愛居然那樣的深,深邃的讓他心中羨慕嫉妒,酸楚的要死。
王雲煙默默他低下頭,她怎會不懂他的心意,只是,不堪的自己,如何配得上他呢?現在自己已經毀了清白。自己根本配不上他了。
他值得更好的女子,一個全心全意愛他,能為他燃盡一身熱情的好女子。
這個男人給人的感覺是暖暖的,雖然沒有如北堂旭日那個卑鄙小人的那樣激烈,可是這個男人卻讓她感覺到了深情,因為深情,她才更不能輕易的去毀了這個男人。
「殿下,你才醒來,御醫交代過,你必須要好好的休息,你不可以下地。你得卧床靜養。」伺候的婢女忙上前道。
北堂旭日緊咬著牙關,額際因為疼痛,滲出大顆的汗珠,唇色蒼白,眉宇間,透著一股死寂般的寒冷。
他居然沒死,當時,他刺入的力道又深又重,如果不是她為他做了緊急處理,他又怎麼能活下來呢?」
「她是不是記起自己來了。她心底里還是愛著自己的,只因為自己實在是將她傷得太深了,還害得他們的孩子死去。所以,她無法原諒自己?」
北堂旭日清冷的眸子眯緊,他俊容蒼白得毫無血色,眼中帶著悲痛欲絕的苦楚,深深糾結,幾乎讓他窒息。
勉強休息了三天,他止不住對她的思念,三天之後,終於還是忍不住,想要去看看她,只是未到王家,他就看到了大街上,她和他一起。
王雲煙和北堂旭日兩兩相望。
他深刻的眼神里滿滿的都是痛苦,那一種酸楚讓人看了心酸心疼。
王雲煙的面容很快恢復平靜淡漠的眸中沒有一絲情緒起伏彷彿見到一個陌生人,迅速轉過頭去,對著拓跋攬月淡淡一笑,「走吧!我們去別出逛逛吧。」
北堂旭日看到這一幕。整個人好似被打入了萬年冰窖一般,全身的血液都好似被凝固住了一般。他知道,她明明看到他了,還能若無其事的轉開視線,對著身旁的男子,嫣然一笑,這簡直就是在用刀子挖他的心!
與其看著她被別的男人擁入懷,他寧可死在她的手裡,這樣,也許心就不會痛了,這樣他也就可以解脫了。現在的他生不如死。
拓跋攬月聽到王雲煙聲音之底的一絲淡淡的黯然。不由得蹙眉問道:「煙兒,怎麼了?」
王雲煙抬眸看著眼前高華如冷月一般的男子,他是那般的清純,純潔的讓她站在他的身邊都感覺到自慚形穢。
她告訴他,他值得世上更好的女子去愛他。可是他為暖暖的說,他對她深根深種,今生唯愛她一人。惟願和他共成連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