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辰單手支撐著地麵。強大的疼痛感讓他難以輕鬆的保持身體平衡。膀臂間像風中的蘆葦,禁不住的微微顫動。
他心裏明白。自己已經完全的處於下風。要是硬著頭皮再次反擊,無疑是將自己逼到絕境。
與其這樣不如拖住秦閑,再找準時機。
而當下,最讓葉辰困擾的是秦閑那鬼魅般的速度。想要拖住他,必須控製住那鬼魅的速度。
為此,葉辰想到了暗係異能。雖然從沒試過,可還是決定催動靈力小試一番。
在暗係異能中,有一招被稱為黑暗殺手。能在對手無知無覺之下發動攻擊。其名曰一階困獸。
葉辰支撐在地麵的單手輕輕點觸地麵,一陣不易被察覺的微波從手指尖向四處蔓延。
眨眼之間已經波延到秦閑腳下。
秦閑立在原地,死死的盯著葉辰。雖然他很不想放過獵物,但他也不想趁人之危。做著趁火打劫的事情。對於腳下布起的陣,也是毫未察覺。
約莫半分鍾後,葉辰艱難的從地上站起,帶著搖晃的身體凝視著秦閑。
本就明鏡的眼眸突然被黑氣籠罩。全身散發著一種恐怖的戾氣。
秦閑雖然隻是風係異能者。可作為異能者的他還是暗地了解過暗係異能。當一階葉辰身上散發戾氣時,他心裏基本上就知道了葉辰下麵的打算。
雖然還是小覷,可輕蔑的眼神明顯降了許多。
他暗暗運氣,盡量為呆會的出其不意反擊做準備。
葉辰低頭笑笑。突然神色一凝,快速作陣。手間速度快到模糊。
“土遁”
“風卷”
“……”
一道道一階異能不斷的憑空出現。向著秦閑迅猛攻去。
隻感到一陣眼花繚亂。秦閑變換著步伐,不斷的向四方躍去,躲過攻擊。眼神中更加多出了一絲驚訝。
他實在想不通,一個普通一階異能者為什麽能有如此手速,還會有這樣強大的靈力和超強的精神力。
可惜了……
秦閑微歎一聲。要是能接受更加專業的訓練的話一定會變成一代天之驕子。說不定,還能再出來一位聖宗乃至聖神的超高階異能者。
看著秦閑左右完美的躲閃,葉辰臉上不但沒有焦急的表情,反而透露著一絲詭異。
隻見葉辰戾氣突然爆發。
嘭!
一絲光亮劃破異界,徑直衝到秦閑身前。
下意識裏,秦閑準備向對麵高數躍去。
“什麽!”
秦閑麵露土色,驚恐的望向腳下。
腳下像是被什麽東西硬生生的拉扯著,無法躍去。
電光石火之間,秦閑隻感難受。身體不受控製向後飛去,狠狠的撞在異界邊緣。
秦閑抹去嘴角的血跡,自然地從地上爬起。對著葉辰,竟是微微一笑。旋即道:
“好一個圍魏救趙之計。讓秦某佩服。”
葉辰一聽,知道這意思是放棄掙紮,決定認輸了。
葉辰稍稍鬆懈下來。身上的戾氣也跟著散去。他收回異界靈力,隨即笑道:
“秦兄難道是決定認輸了。”
“哪有。”秦閑擺了擺手,雙手拱起,歉意的笑著:
“剛剛怪我秦某想錯了。多有得罪之處還望諒解。”
葉辰一看這秦閑都主動認輸了。雖然沒有直說,可這話裏的意思顯而易見。與其這樣僵持下去,不如化敵為友,對自己,對他人都是一件極其好的事情。
想到這,葉辰僵硬的表情也漸漸鬆弛下來,轉而笑臉相迎,寒敘道:
“秦兄過謙了。剛剛要不是秦兄手下留情,我現在也不會站在這裏。這份感激應該我來說才對。”
“您才是過謙了。”秦閑笑著,轉而將手放在嘴邊麵對著天邊就是一吹。
響亮的口哨聲穿透天際。
一匹健壯的雪白駿馬從不遠處的山林間衝出,向著秦閑方向疾馳而來。
隨後停下腳步,像一隻討歡的小狗將自己馬麵貼在秦閑臉上,不斷地來回磨擦。眼神中透露出的歡喜。仿佛是在告訴秦閑,“我想一輩子跟著你。”
秦閑撫摸著駿馬,隨後騰空躍起,飛到了駿馬背上。對著後麵葉辰拱拳告辭:“我們有緣江湖再見。”隨後駕駛者駿馬向天邊駛去。
望著身影漸漸遠去的秦閑,葉辰露出一抹笑容,嘖嘖讚歎。
伯樂與千裏馬終於在一起了。
再回頭看看樹上的艾利,不禁眉頭緊皺,滿臉遺憾。
我們家兔子精就是讓人難受。
奇怪,怎麽我會說我們家兔子精呢?
葉辰懶得想裏麵的原因,對著樹上的艾利,一頓沒好氣的喊道:
“你還下不下來了。你家那隻狗妖走了。再望也望不到了。”
聽到葉辰的話,艾利突感臉上一陣火熱。捂著臉,羞澀的強硬解釋道:
“哪有?你就是瞎說。”
看著艾利那副犯花癡的模樣,葉辰內心更是不打底的生氣起來。心中的火山直接爆發,直攻於心。
咬牙切齒,憤憤的自言自語道:“狗妖,別讓我再看到你,不然我一定不會要你活著從我手上離開。”
葉辰憤憤不平。一拳砸向身旁的巨樹。
隻聽嘭的一聲,諾大的枯葉誒雨點一般簌簌的向下落去。就連一旁的艾利也被嚇了一跳。
“幹嘛啊,真是的。沒事你按什麽樹出氣啊。”
艾利拍了拍胸口,不滿的說道。
“什麽,我,我按樹出氣。”
艾利這番話算是把葉辰真正逼急了。氣的原地直跺腳。來回走動著。
估計葉辰自己都不會想到,自己因為一個狗妖會這樣的憤怒。
他承認自己是因為艾利對狗妖的態度才生氣的。可不管怎麽說,自己好歹是她救命恩人。不感謝就罷了。現在還在這裏說風涼話。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自己身上。
殊不知,自己剛剛差點為了她那口中一句狗妖費了老命。
越想越氣。
葉辰滿臉漲紅,氣的直跺腳。氣急敗壞的來回踱步。
這是他第二次生氣了。
葉辰好幾次都想用手指著樹上的艾利跟他好好辯解這個理。可每次話剛到嗓子口,就好像被什麽都係堵住一般。怎麽也說不出來。隻能惡狠狠的怒視著艾利。
心早已像掉在冰窖裏一般,心灰意冷。